第669章 記住你是誰的人
以後,那些殘忍血腥的事,還是自己來替她做吧。
其實,溫念真的不是心善的無尺度,她早已經埋下了楊霖這條線,想來,日後,定會有所作用。
「只要你開心,就好。」離落城聲音很輕,不注意聽,可能都會隨風消散。
溫念聽見了,卻也似沒聽見,莞爾一笑:「府中那位,你打算如何處置?」
「柳茹芸,竟和瀲灧閣有所牽連。」離落城聲音陡然變冷:「還真是小瞧了她。」
「想來與瀲灧閣的二當家,有些關係。」溫念很是冷靜的分析道,她可沒有忘記當初柳茹芸入門時,拉拽自己的力量,很明顯是有功夫在身的。
「念兒想要收復瀲灧閣還是直接連根拔掉?」離落城眼神一轉,帶了些柔意的向面前的小女人說道。
溫念聽到這句話,瞬間喜上眉頭,語氣輕快了許多的說道:「當然是前者咯,為我所用嗎?」
「好,都依念兒的。」離落城寵溺的摸了摸小女人的頭。
「呃雖然溫念很想抗議這跟摸寵物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算了,就當是幫她收復瀲灧閣的酬勞了。
王府
剛進府內,便見柳茹芸的貼身丫髮香兒,哭哭啼啼的在前廳打轉,看到離落城和溫念的身影時,立馬哭著小跑幾步,跪在了二人面前。
「王爺,王妃,你們快去看看側妃吧,側妃被刺客划傷了臉,正在發脾氣摔東西呢。」香兒跪在地下,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溫念揉了揉額頭,不由得有些頭痛,在溫府就被尉遲琳吵的頭痛不已,這回來了,還是不得安生。
離落城輕輕拉住了小女人的手,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溫念微搖了搖頭:「無事,王爺,那我們快去看看芸兒妹妹吧。」
還未得休息,又拖著疲勞的身軀,一行幾人,向柳園而去。
柳園
「滾,都給本側妃滾出去還未進院門,便遠遠的聽見柳茹芸的怒罵聲和瓷器落地的聲音。
院中的奴才和丫髮都嚇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膽戰心驚,戰戰慄栗。
「滾!!為什麼還沒有將王爺找回來?」柳茹芸肆意的向下人發火泄氣。
離落城和溫念剛跨進院門,一個陶瓷瓶就砸到了溫念的腳前。
離落城一把將小女人抱起來,飛身到正門前,方才落下。一雙如墨似玉的眼眸滿是冷漠慍怒。
柳茹芸見到二人,立馬哭哭啼啼的捂著臉跪下,卻對剛才的舉動,毫不解釋,只是哭訴著:「王爺,芸兒的臉毀了……王爺……嗚嗚
溫念見柳茹芸這幅樣子,真是厭煩至極。
「怎麼回事?」離落城冷聲道。
「王爺柳茹芸想往離落城的身邊湊,還沒摸到離落城的衣角,就被離落城不著痕迹的避開。
「不要再讓本王問第二次!」離落城的語氣已然滿是冰冷。
柳茹芸一時被離落城散發的冷意鎮住,呆愣著看著面前這個明明觸手可及,可又觸不可及的男人。
「芸兒妹妹可是受驚了?」溫念只得開口提醒這個時而聰明,時而愚蠢的柳側妃。
柳茹芸這才回過神,穩了穩心神,顫抖著聲音說道:「今日府中闖入一個刺客,直接沖芸兒而來,一直逼問芸兒……問芸兒……」
溫念不僅疑惑,這柳茹芸要做什麼?
「說!」離落城不耐煩的說道。
「那人逼問芸兒……」柳茹芸欲言又止的說道:「問芸兒,王妃姐姐在哪兒……說他要找這個負心的女人。芸兒不肯,那人還要毀了芸兒的容貌做威脅。」
柳茹芸說罷,有些擔憂又複雜的看著溫念,又有些害怕的捂住自己的嘴。
帶著哭音的向溫念說道:「王妃姐姐,是王爺一定讓我說,姐姐別怪我……」
說罷,又開始低頭掩面哭了起來。
溫念都快笑出聲,這漏洞百出的一環跟一環,還在這自作聰明。這是不整死她,誓不罷休啊。
她安靜的站在那,彷彿一幅畫,一動不動的等待著離落城的回復。
「哦?這刺客對王府還真是熟悉,諾大的王府,不去別的地方,偏偏挑著本王與王妃離府的時候,準確無誤的來到你這柳園,還真是湊巧呢。」離落城直接拆穿柳茹芸的鬼話。
柳茹芸聽著心一突一突的,自己明明覺得毫無漏洞的話,怎麼到了離落城這,就簡直像個笑話一般。
一時情急,忙說道:「芸兒也不知為何,芸兒為此還傷了臉,王爺,您明察啊。」
又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訴,一眾下人都不敢應聲。
「香兒,刺客何時入府,又是如何刺傷你的主子?」離落城向一旁心神不定的香兒突然發問。
香兒被突然點名,嚇的直接跪倒在地,不停的顫抖著身子,柳茹芸狠狠的瞪了香兒一眼。
香兒鎮定了一下,才有些磕磕絆絆的說道:「今日午時……突然,有一黑衣男子闖入院中,院中護衛都攔不住他,
側妃……側妃出言叱問,便被他挾持住。」
香兒偷偷的看了一眼柳茹芸,見她很是滿意,便又繼續說道:「那……那男人,一直追問,追問王妃的下落,側妃不肯,所以……所以,那男人就划傷了側妃的臉,逼迫側妃
香兒說道最後,實在說不下去,便直接一邊磕頭一邊說道:「王爺,香兒當時太害怕了,也記不清了……」
溫念勾起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悠悠的說道:「看來,這個刺客一定是為本王妃而來的略?不知道,那男人可有說他是誰?與本王妃是何關係?」
柳茹芸將原本就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一副替溫念擔憂的模樣:「姐姐,你還是跟王爺坦白吧,王爺他一定會看在你多日來伺候他的份兒上,找個體面的理由,送你回溫家的。」
溫念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柳茹芸,簡直要笑出了聲,事實上,她也是輕聲笑著說道:「我什麼都沒做,我要坦白什麼?你這麼確定,王爺會休了我?」
柳茹芸瞬間臉色有點難看,她就不信,她逃脫的過被毀名節那一招,還能逃脫的過這一招。
當下一副決絕的樣子說道:「那姐姐便不要怪芸兒了,芸兒不能替姐姐隱瞞下去了。」
溫念和離落城二人都目不斜視的等著柳茹芸編故事。
「那人跟芸兒說,姐姐在嫁入王府之前,便已經與他私定終身,並交換了信物,在嫁入王府最初的時候,還與他私下來往,只不過這幾日突然沒了消息,這才找上府來,要找姐姐討要個說法。」柳茹芸滿臉正義凜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