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晚節不保?

第二百九十章晚節不保?

農曆二月初二,民間都有『二月二,龍抬頭』的說法,可是在這個架空的時代好像偏沒有這個說法。

喜妹在府上憋悶的實在是厲害,便央了顧管家出門去,顧仁也是看在喜妹這幾日表現良好,外加小嘴頗甜的緣故,大度的放了行。

反正主子直說過看好她,也沒說不讓人家出去啊。

想到喜妹來這一個多月還沒見過京城裡的繁華景象,他的心就軟了。

「那出去的時候帶上幾個人,還有去賬房上支點銀子」顧仁關切道。

「哎,知道了知道了」喜妹連連點頭,卻在顧仁離開后,自己拉著招寶快步向外走去。

「小姐,您不是答應了顧掌柜,說是帶著人出去嗎?」

「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身邊有人也不自在,咱們快去快回,等他反應過來了,咱就已經回來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招寶只好乖乖的緊跟著喜妹的步伐。

之所以選擇今個出去,那還是喜妹專門看過黃曆的,初二,宜出行,嫁娶,這麼好的日子不出去,有些對不住自己哈。

因著軒轅烈愛靜,所以集市還有一段距離,兩人用著悠閑的速度來到了鬧事。

為了避免錢袋被偷走,喜妹還故意在衣裳裡子縫了個暗兜,這樣即使身上帶些銀子也不至於被人給偷走。

好巧不巧,當喜妹正新奇的看著路邊的玩意,不其然和對面的人打了個照面。

急忙側轉身子,在招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擺弄著手示意她走快些。

明明已經看了黃曆才出行的,怎麼這麼倒霉在這個地方又碰上了他呢?

卻說此時董揚謙,正無精打採的走在道上,直到現在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好好在安平鎮呆著,怎麼就被人送回了京城?

而且還是祖母親自『押解』,生怕自己一個不老實,半路逃了回去。

問了好幾日奶奶原因。她這才不情不願道,他們在這得罪了人,董揚謙怎麼也不能理解,自從他們到后極為老實安穩,怎麼會惹了事呢?

可是再問奶奶,她卻是怎麼樣也不肯說了,並且還破天荒的呵斥了他。

如此,才無奈的進了京。

此時,已經有過的他猛的回頭。回想起方才眼角晃過的一抹身影。詫異的道:「方才是喜妹?」

隨後苦笑的搖搖腦袋。怎麼可能,這是京城,又不是安平鎮。喜妹怎麼會大老遠的跑到這?

難不成是找自己的不成?再說他有自知之明,他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往前走了兩步。越想越是不對勁,方才看到的身影確是喜妹不假,扭過身子快走幾步趕上了前面腳步匆匆的女子。

看她遮擋臉的動作,疑惑道:「你是喜妹嗎?」

喜妹渾身打了個寒顫,急忙搖頭否認,「我不是喜妹,我不認識什麼叫喜妹的人」

如果說方才還有些疑惑的話,那現在董揚謙是確信無疑了,此人確實是喜妹,不過,就是不知道她來京城是幹什麼的了,難不成,真的是追自己到這來了?

想罷,使勁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不要痴心妄想了。

「喜妹,你來這是來幹什麼了?」看喜妹不作答,董揚謙乾脆站在了喜妹的前面,用身子擋住她的去路。

實在無法,喜妹這才露出臉,訕訕道:「好巧啊」

「是好巧」他道,「現在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對我視而不見吧」雙手環胸,大有一副你不說我就不走的趨勢。

喜妹緊張的往四周看了看,誰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軒轅烈的眼線啊,要是被別人看見,估計有的鬧騰了。

「咱們先找個地兒敘舊吧」在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喜妹祈求道。

估計是看她可憐,又或者是被路人好奇的眼光打量使得他不自在,很快,他就妥協了。

喜妹拘謹的坐在凳子上,看著對面的人若無其事品著香茗,她也假裝好奇的打量屋子裡的擺設。

牆壁上掛的都是名人字畫,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大字,喜妹表示很有壓力,窗台上擺放的是含苞欲放紅色的臘梅,也不知道人家怎麼在這個時節里找到這樣的花。

燒的旺盛的銀炭上是精緻的茶壺,喜妹對於精緻的東西一項沒有什麼抵抗力,現在看見這東西,只想將它拿回自己的家裡。

一室沉寂,最終還是董揚謙耐不住性子,先發問道:「方才為什麼不打招呼?」

看來還在為了剛才的事耿耿於懷呢。

「我這不是人生地不熟嘛,看見有人過去我也不能直愣愣的看著人家的臉吧?」喜妹這謊話幾乎是隨口就來。

董揚謙低下頭,暗自想了一番,好像喜妹說的挺有道理。

見他不再那麼咄咄逼人,喜妹這才暗鬆了口氣。

「那我問你,方才我問你是不是喜妹,你為何又騙我說你不是?」

喜妹腦袋耷拉下來,真的很想求饒,將話攤開講算了,但是看到人家真摯的表情,殘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對了,你光在這說我,我還沒問你呢,你什麼時候回的京城?還有,你為什麼沒跟我說?」喜妹急中生智,大聲道。

往往兩軍對壘中,勝的那一方往往是理直氣壯的人,現在喜妹抓住了把柄,怎麼能不好好加以利用?

果然,提到這茬,董揚謙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了。

「怎麼,沒話說了吧,咱倆犯的錯比比,孰輕孰重?再說,方才你尋問我的時候,我是賭氣才不說的」

好的,謊言編的天衣無縫,喜妹自己都快要被這個謊言給說服了。

看著他還是低著頭不說話,這會換上喜妹雙手環胸了,「怎麼?沒話說了?」

沉默還是沉默。

這樣弄出一出,喜妹倒是不好意思了,這分明就是她的錯,現如今倒成了人家的錯了。

端起眼前小巧的茶杯,喜妹大度道:「得了,我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喝下這盞茶,咱們還是好朋友」

重點咬在那個『好』上。

反正也不知道他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留下一個腦瓜頂給喜妹,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就在喜妹考慮是不是道歉來求原諒的時候,董揚謙抬頭堅定道:「喜妹,我有話給你說」

看他認真的神色,喜妹心頭越上一股不安,這人不會又想跟自己談提親的事吧?

「什什麼話?」不打緊的話,隔上幾天再說也成。

董揚謙咳了咳嗓子,試探性的問道:「對了喜妹,你家的番薯是不是被人給偷了?」

喜妹腦袋往四周轉,不停的打量著屋裡的擺設,聽到他這麼問,自然道:「是啊,沒了好些呢,也不知道誰吃飽了撐得沒事幹」

董揚謙尷尬的笑了笑,將銅壺中早已煮沸了的水倒入杯盞中,拿在手裡捏了又捏。

「是啊,呵呵」

喜妹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這人雖然臉皮厚了些,但一項是有事說事從不遮遮掩掩的,再說自己好像也沒跟他說過自家番薯沒了的事,知道實情的也沒幾個,他又是從哪知道的?

被喜妹的眸子打量的渾身都不舒服,他支支吾吾道:「怎麼這樣看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事?是誰告訴你的?」喜妹這會已經嚴肅了起來。

當初自己多著急上火啊。

看他還沒反應,喜妹下了個狠招,「你要是不說的話,那咱們以後見了面也就當不認識,我最討厭男人唧唧歪歪了」

也許是內心的煎熬,也許是喜妹的話起了作用,反正,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董揚謙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是董家的老太太在得知自家的地位下降時,變一心想著東山再起,奈何現在王家一躍成為皇商,自家就算是溜須拍馬馬不停蹄的趕也趕不上人家啊。

靠實力比不上,這老太太就想著怎麼能另闢蹊徑,恰好瞌睡的時候有人送枕頭來了,從孫子嘴裡知道安平在貨物緊俏的粉條粉疙瘩是陳家的,這腦筋便動了起來。

想要繞著法兒的將這方子買來,就算是花上幾千兩銀子那又如何?方子到手在京城他們沒幾天就賺回來了。

喜妹眉頭緊鎖,不知道他說這些幹啥。

終於,進入正題了,董揚謙道:「後來,我祖母便找上了你,讓你將方子賣給她」

喜妹想起了那日令她苦笑不得的事,老太太為了錢都可以將自己疼愛有加的孫子當做是交易。

喜妹那時候是拒絕了她的。

「後來,你祖母便派人去找人偷了我家的番薯?」喜妹頭疼的揉著額角。

這老太太怎麼這麼逗呢。

「雖不中亦不遠矣」董楊謙愧色道。

這有些讓喜妹接受不了,這都活了大半輩子了,怎麼好好的來了個晚節不保啊。

「那這事你打算怎麼辦?」喜妹斜眼看他。

「我,我把銀子給你補上」董揚謙急忙道。

喜妹本來想說報官的話也被堵在了嘴裡,人家老太太年紀都那麼大了,自己也不能真將人送到牢里。

眼下,這正是個好時候,這叫不叫做因禍得福?再說,喜妹這麼快的答應下來,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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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陳家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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