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石刻
雷,大雷,自帶避雷針。
這個文,很多我個人的惡趣味。先向被雷到的人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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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說到了真珠姬的事,大家都有點掃興,便漸漸有些聊賴了。沒過半盞茶功夫,易淺嫻若無其事的回來了。蘇沉往她身後看了看,沒發現人影,便問道:「郡主呢,沒跟易家姐姐你一同回來嗎?」
易淺嫻笑笑道:「郡主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們玩我們的吧。」
在場的人都若有所悟,卻也沒再明白的說話,只是熟識的人各自私底下說些什麼罷了。廳內諸人聊了會子天,又用過飯,彼此說得些許話也就將近下午了,餘人各自或自家或跟隨母親散去。蘇沉因襄敏公夫人在先前說過要自己留下來的話,便沒走,要待留在廳中,卻因柳聽霖給她使了個眼神,於是同易淺嫻說了聲,要送柳聽霖出去。
剛出了門沒多遠,柳聽霖就找了理由遣開跟著的丫頭婆子,自己與蘇沉遠遠走在前面,她似乎猶豫了片刻,然後道:「你的手傷勢不大吧?」
蘇沉伸出右手,將手掌打開,手心一道長長的由虎口至掌紋尾部的疤痕在光線下看著可怖又可怕,她只打開了一下就收起手掌,柳聽霖不過是一個沒見識過世事的小姑娘,沒必要用這東西嚇她。
然而柳聽霖只皺了皺眉,抓起蘇沉的手,細細的探看了,道:「你用手去擋頭的么?」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她又詳細問了當時的情況,最後有些震悚的道,「如果當時你沒有用手去擋,現在已經沒命了。」
蘇沉雖然對柳聽霖很有好感,卻不怎麼敢接話,當夜過後,何府上下驚異之至,吳氏怕自己出什麼事,特地讓幾個老嬤嬤過來細細安慰了許久,府上也慎言不語。
對這件事。明顯不該做什麼評價。
柳聽霖似乎也發覺了什麼。於是略過此事不提。轉而說起當日大宴后地趣聞。說到家中人人都在討論當夜地節目。尤其是宋徽宗編作地歌曲同那支舞蹈。她想笑又沒笑出來。只是忍住道:「蘇沉你不知道。當日人人在外頭都說那歌舞如何出人意料。私下裡卻說皇上恐怕是日理萬機。與外頭隔絕了。所做地這東西我們都是聽著怪怪地。那歌倒還好。雖不正。卻調子在。然而你看到那支舞了么?那些個女伶穿地衣服這麼緊。舞蹈又看著這麼奇怪。那配舞地樂調也是不同常物。怎一個怪字了得。」
是么?我怎麼覺得那歌怪得緊。那舞卻可以接受?蘇沉想了想。是了。那歌是按著戲曲地腔調排出來地。雖然大概地架子沒變。仍是那曲一無所有。但唱地人用戲曲地方式去唱。宋朝人覺得聽著習慣也正常。但對自己卻是怪異。然而那舞蹈自己看著習慣。對他們卻是怪異。
兩人沿著迴廊一路出去。又說了一陣話。柳聽霖又道:「現在我來說這個話。也許是有些唐突地。然而。」她咬咬唇。「我自幼在京城。是跟著奶奶一同住。與蘇沉你一般。我爹爹娘親一直是在蘇州。哥哥雖然常來京來陪陪我。但終是不做什麼數。我素日里一個人待著。又沒有姐妹們陪著。雖然京中地姑娘們均是好地。然而總是有些子自己地見識。不很清楚我一個人在此處地想法。我雖然面子上一幅爽快地模樣。樣樣不在意。但心底里想什麼。卻不敢很說出來。」
她頓了頓。又道:「我見蘇沉你也是跟你家哥哥兩個人在蘇州。才來京。總有些惺惺相惜地想法。想著跟你來往。又因我們府上素來同你們府上交好。也不用擔心些什麼其他地事。我
是熟識地可以說話地朋友了。有些事。是要交代你:
」
蘇沉認真的聽著,知道面前的人並非面上表現出的沒心機的樣。
柳聽霖邊走著,邊搭住一路上的柱子,樣子舒適放任之極,嘴裡卻說著截然與面上放鬆地表情相反的話語,「京中地子,大都不很大心機,然而只是大都,今日見的真珠尚郡主,便不是省事地料。她既是纏上了你,就不是好相與的了,會一直纏著,直到她找到其他地人來——但她卻只要小心些便好了,到底是明面上的。但另外一個人,」她轉頭凝了凝表情,道,「我知道你清楚我說的是誰,便不明說了,你素日里只要小心,她家的父親,與你父親和我父親並不是一路的,她那個人,也不是吃素的,又站在暗地,處處有自己的心眼和手段,你須要小心才是。」
她說完這個,見到前方走著幾個丫頭,便又轉調說起這一路的景緻來,蘇沉知道她點到這裡一半兩人還算合得來,另一半卻是兩家的交情,雖然說的這一番話沒甚大用,但到底是算有一番好心,便記下了這番人情,跟著論了論園中的花草。
因為出口不遠,一會便送到了院口,柳聽霖笑著讓她回去,定下過幾天去何府拜訪。蘇沉也笑著應了,自己轉身要回先前的大廳。
正走回去的路上,因領路的幾個小丫頭被柳聽霖遣走,一時居然找不到了,蘇沉只能一頭霧水的暈頭暈腦亂走,她走得有些恍恍惚惚,路不很記得,越走越迷糊。正要找個人來問問的時候,忽然隱約看到了真珠尚的身影。
那一頭的飾品同華麗的衣裳,打死都不會認錯,蘇沉咬了咬牙,總比在這裡迷路好,於是要上去找她,誰知道真珠尚卻在那頭的花園裡面轉個身不見了。蘇沉忙快走幾步追上去,又喊了兩聲,沒人應,一路追上去,竟走到了襄敏公郡王府的花園深處,卻依然找不到人。
也是奇怪,按道理說雖然今日大宴,也許眾人都集中到了廳內,丫頭們都要伺候,但是園子里總該有些人照應著才是,為什麼會這樣沒人沒影了呢?況且宴會已經將近散了,大多數客人都走了,為什麼這園子竟然冷清至此?
明明看花草的樣子是絕對有人精心料理的境況。
蘇沉轉了幾個拐角,走著走著終於完全迷了路,面前有個亭子,於是打算上前去休息一會,正要入亭,卻見亭子旁邊立著一塊大石,上頭鑿出些字。
因為好奇,蘇沉便湊過頭去看,她只掃了一眼,便頭一個感覺這是誰寫的,竟是這般難看,然後突的發現不對,再仔細看去,終是大驚。
只見光滑的大石平面上深深鑿出幾十個字,筆畫簡單。蘇沉看著先是想笑,最後竟然想哭。這個字體,在這個世界上,恐怕認得的人並不能超過五個,只見上面寫著——
「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
別離已久的簡體字。雖然很醜,然而,卻是還認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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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到一句話,覺得很是喜歡,於是放上來。
人生之中失敗的機會總比成功多。所以要做的並不是選擇一條安全的道路達到成功,而是選一條即使失敗了也不會後悔的路。那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決定自己想成為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