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揚州·上門女婿是只狐狸精【32】
「吃過八寶鴨后就是要添新衣,明兒讓裁縫鋪的人來量一下尺寸,順帶挑選一下面料和花色。「陳季氏在用晚飯的時候和一大家子人說道。
陳廣年是沒什麼要求的,他同陳季氏說:「還是和往年一樣,夫人你看著辦吧。」
「娘,爹不講究讓他去,我想給俊生挑一下面料和花色。我自己也想要做一身新的裙裝。」陳纖皎咬著筷頭和陳季氏提。
陳廣年沒有要求其實胡俊生也不該有要求,他放下筷子,說:「纖皎的新衣我是領了,只是我平常衣裳夠穿,又是經常在外頭辦案。新衣裳倒是不必做了。」
陳纖皎覺得胡俊生怎麼是有股『不識好人心』的意思,她用手肘頂了頂胡俊生,斜眼看他,略有生氣說:「你拆我台呢?」
「俊生你別隨我,你做幾身暖和的新衣裳。今年感覺比以往都冷,你又是外頭經常走的,置辦一身有必要。」陳廣年看了眼陳纖皎,「況且,我要是不給你做,家裡有人得掀了房頂,說我虧待你。」這話說得倒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吃味兒。
陳纖皎嘟囔,「我可沒說什麼,就是覺得不能您不挑,家裡其他男丁也不能挑新衣裳。這不合理。」
「纖皎,過分了啊!」陳季氏一個白眼瞟過去,嚇的陳纖皎頓時就安靜了。她安撫陳廣年,說:「今年的確是比往年冷,我這兒給老爺打算置辦幾身厚實的,到時候真是冷得不行我們也有準備。」她看向陳纖皎,叮囑:「你別顧著好看,實在點,多做些暖和的衣裳。給俊生也多看看多挑幾身。男人在外身上的衣裳怎麼樣就是可以看出家裡的女人賢惠不賢惠。」
陳纖皎低頭扒飯,應下:「知道了。」
李氏一向沒什麼要求,都是簡單素色的衣衫。這一次聽說九王爺給了恩准,讓去探望陳纖巧,便動了心思。「老爺,我想做兩身好看的給纖巧帶過去。」
陳廣年接過陳季氏遞來的湯,喝了一口,說:「宮裡都有,不必家裡做了帶過去。看這個天,估計會很冷。汴京不比揚州,我讓纖皎和俊生兩個年輕人去看看纖巧就可以了。這路途又遠,年輕人抗凍。」
聽著這個意思是鐵定沒有李氏去汴京的份兒,李氏心裡的失落和難過自然不必言語,可她又沒辦法說什麼,只得笑著強撐面兒,「老爺說的是,瞧我都糊塗了。如今纖巧在宮裡是婕妤,要什麼有什麼,我這給她帶什麼都寒磣了。」
「二娘這話說的就是我和俊生就出個人去看看纖巧就行了,東西也不用帶對吧。」李氏的話陳纖皎聽著可真是不愛聽。
胡俊生趕忙打圓場,說:「纖皎的意思就是纖巧在宮裡挺好,我們倆過去都不知道帶什麼才好呢。」
李氏掩面,沖胡俊生點點頭,「俊生是有心的,二娘知道。」
這話放在陳季氏耳朵里也不順耳了,她不想理會,給陳廣年夾了一塊青菜,「老爺,多吃點蔬菜下火。」
夜裡,陳纖巧回了房間,等胡俊生一關上房門便就如洪水開閘一般,說道了起來。「相公,西廂二娘什麼意思啊?她自己去不了還嫌棄我們倆去看陳纖巧?這話里話外她懟誰呢?」陳纖皎氣得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我爹不讓她去吧,這事兒不賴我們倆啊,她有本事說我爹去。」
胡俊生脫了外袍掛在衣架上,鬆開發冠散下頭髮,他將發簪置於床頭柜上。「她就是這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氣壞自己。」胡俊生走到陳纖巧身後,給她揉了揉肩,「二娘如今是看不著自己的閨女,心裡也是有苦楚的,你何必同她計較。」
陳纖巧肩膀一抖,轉過頭,「嘶,我覺得你在幫她說話。」
胡俊生倒是笑了,他把走到陳纖皎面前,搬了個椅子坐下,前傾著身子,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說:「我在幫你寬心。」說完,耍寶似的露出尖耳朵抖了抖,大尾巴在地上輕拍陳纖皎的腳面。
只要看到胡俊生露出尖耳朵和大尾巴,陳纖皎就會軟糯糯的,氣都消了。她伸手抓著胡俊生的毛耳朵,撒嬌一般的說:「俊生,我好喜歡你的耳朵和尾巴。我要一輩子摸著不撒手。」
胡俊生把陳纖皎抱到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耳朵貼在她的頸窩處,「那便就是一輩子了,我們說好的,我不反悔。」像個孩童一般,他調皮的問陳纖皎,「你呢?」
陳纖皎抓著胡俊生的一隻耳朵,感受著頸窩處的熱氣,糯糯的說:「我也不反悔。」
次日早上,陳纖皎和胡俊生都睡過頭了,秋菊在門外喊早,「姑爺,小姐,起了嗎?」
胡俊生聽到是秋菊,揉了揉腰,他鮮少有睡過頭的時候。他揉了揉太陽穴,定是睡得太晚導致的。轉頭看陳纖皎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醒的意思,便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起身套上衣服。他收起耳朵和尾巴,去門口開門。比了個『噓』的手勢,他悄聲和秋菊說:「什麼事兒?」
秋菊端著洗臉的水盆,站在房門口,說:「夫人說今兒你和小姐從學堂回來后一塊兒去季府吃飯,舅老爺請了流水宴給表少爺成婚慶賀。」
「這季府的舅老爺是……?」胡俊生不是很弄的明白這親戚里的彎彎道道。
秋菊見胡俊生忘了,便就解釋道:「姑爺成親那日,坐在主桌老爺邊上的就是舅老爺,他兒子就是表少爺。表少爺晚上可給您灌了不少酒呢,您怕是醉了后不記得了。」
胡俊生是真不記得了,他笑著攏了攏衣衫,說:「那天來的人多,我又不勝酒力,真是沒記住。」他看秋菊端著水盆站在外頭被風吹得鼻頭有些紅,「我端進去吧,纖皎還在睡呢。」
秋菊意味深長的低頭一笑,說:「那行,勞煩姑爺了。」
胡俊生端水盆進房門的時候陳纖皎已經醒了,她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看到胡俊生便帶著起床的困腔說:「什麼時辰了?我可是睡過頭了?」
胡俊生擺好水盆,坐到床邊。他見陳纖皎像只奶貓一般可人,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寵溺道:「困得話要不你就別去了,再睡會兒。」
陳纖皎搖頭,她爬到胡俊生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胸膛上,說:「我要和相公同進同出。」
清河書院的學生因為到了年紀就要去汴京,如今剩下的也不過十餘人。陳纖皎看著學堂里坐著的都是七八歲的孩童,便玩心大起,帶著孩子們折兔子玩兒。胡俊生路過,聽聞有笑聲,便探頭望一眼,見陳纖皎讓孩子們圍坐在一起玩耍。若是以前在遼國,師傅看到這樣肯定是每人要罰二十棍,可陳纖皎帶著這些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孩子能開懷他倒也覺得挺好,由著他們去吧。
下了學,胡俊生一邊鎖門一邊和陳纖皎說早上秋菊告知的事情。陳纖皎撅了噘嘴,「不想去。表舅爺家是做生意的,一股子暴發戶的樣子真是討人厭的很。還有我那個表哥,吃花酒是一把好手,我見著他都覺得他油膩的很。」
「你倒是不喜歡的人有點多啊。」胡俊生髮現陳纖皎對人吹毛求疵的很。
一掌拍上胡俊生的胸膛,陳纖皎奶凶他,「你這話什麼意思嘛。這不好當然就不招人喜歡啊。」
胡俊生收起鑰匙,他抓住陳纖皎的手,牽著往外走,「是,娘子說的對。」
「誒呀,真的不是我的問題。你今天去了表舅爺家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