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訂婚
喬爭緋去開門,門外是一對男女。
男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高個子,穿的跟民國時富家的摩登少爺似的,女孩面容清純,穿著白裙子,頂多十八。
兩人年齡差可以做父女,可是抱在一起熱吻,很顯然,是有骯髒的py交易。
深更半夜,來了這麼一對明顯**的,喬爭緋表情幾變,最後定格在了笑臉上。
「請問您是?」
男人幾乎和她同時開口:「陸鎏的眼光終於變正了,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喬爭緋的笑掛在了臉上,朝著僵化轉變。
男人卻笑的放肆:「我是他老子,你爬上他床之前都不做功課?這樣怎麼成為陸家的女人?」
陸鎏他爸,也就是陸家二爺了,喬爭緋仔細盯著男人的五官看,是有點像。
既然是長輩,喬爭緋便不好隨便造次。
她讓開身體,當男人之前說的話是放屁,「我是陸少朋友,借住一晚,伯父您請進。」
陸長風摟著女孩進別墅,眼睛放肆的盯在時瀲兩條長腿上。
喬爭緋覺得自己再待在這挺尷尬,上樓換了衣服,再下來,陸家二少已經毫無顧忌的吃上了。
女孩高亢的呻吟響徹別墅,淫靡又色情。
喬爭緋很識趣的沒出聲,悄悄走出別墅,身上只帶了一個手機。
晚上的大海比白天更靜謐,月光灑下銀粼,喬爭緋脫下高跟鞋,赤腳踩在沙灘上,聽著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前世今生種種在腦海中回放,她終於還是改變了歷史,易致梵遭到應有的報應,她的父母哥哥安康。
她有了自己的事業,以後的路一片坦蕩光明,真好。
月光太溫柔,海風也溫柔,喬爭緋找了塊大石頭躺下,看著滿天星空,覺得自己心裡從未有過的安寧。
陸鎏一早開車到別墅,樓上下找了一圈沒找著喬爭緋。
倒是只穿著件寬大白襯衫的女生從房間里走出來,一雙眼睛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赤腳踩在地板上,手揪在衣擺下面,一副嬌羞清純的樣子。
陸鎏眉頭皺起來,表情冷凝:「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他變臉太快,女生不由自主的站直,回頭指了指身後的房間:「我跟陸二爺來的。」
陸長飛,陸鎏走進房間,床邊扔了一地的衣服,房間里的味兒還沒散乾淨,腥臊味,聞著就噁心。
陸長飛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陸鎏什麼都沒說,下樓出別墅去找喬爭緋。
剛走到海邊,就看看兩個漁民迎面走來。
「那誰家閨女,在海邊睡一夜,也不怕凍感冒了。」
「我看那腳都凍青了,面色倒是正常,到底是年輕人,底子好。」
陸鎏拉住兩老大爺,「大伯,你們說的那個她在哪邊?」
「就南邊那塊大石頭邊上。」大爺伸手給他指方向。
陸鎏沿途找過去,喬爭緋正為難的盯著自己滿是沙子的腳。
從海灘到岸邊少說有二十來步,她在海邊刷乾淨了腳,就算穿了鞋子,腳還得弄髒。
「要不就這樣回去算了。」
陸鎏走到她身後,剛好聽到這一句,忍不住輕笑:「你不怕隔腳疼?」
喬爭緋扭頭,陸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揶揄的笑,迎著陽光,他整個人都在發光,嘴角那抹笑就顯得特帥。
喬爭緋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擊了一下,她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恍惚了一下,等發現,身體已經騰空。
陸鎏抱著她,來到海邊。
喬爭緋沒有安全感的抱住他的脖子,陸鎏微微蹲下身體,讓她的腳去夠海水。
喬爭緋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很響,撲通撲通,不知道陸鎏有沒有聽到。
腳上的沙涮乾淨,陸鎏又帶她去拿鞋子,然後離開海灘,走向岸邊。
喬爭緋坐在路邊的石凳上穿鞋子,陸鎏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喬爭緋站起身,在晨光中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這男人,他在跟女人調情,聲音一頂一的好聽,光聽著就可以給滿分。
他倆隔著紗幔,氣氛朦朧帶著曖昧,他穿著一件白襯衫,扣子解了兩顆,頭髮稍微有點凌亂,鼻子和下顎的線條剛毅漂亮,他拎著紫砂壺倒茶,姿態閑適,像是舊時大戶人家的少爺,自有風流意。
人都是視覺動物,喬爭緋得承認陸家二少有風流的資本,他有一副好皮囊。
可以想見,這男人即使沒有錢,也有大把的富婆願意包養。
喬爭緋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吸引陸鎏的地方,值得他浪費心思在她身上,錢權陸家都不缺,所以是什麼呢?
「陸鎏,你是不是想泡我?」
陸鎏盯著她看了一會,突然就笑了:「你才發現?」
喬爭緋扭頭笑,突然臉上就蓋了一層陰影,獨屬於男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嘴唇相貼,清晰的薄荷味竄入鼻尖。
喬爭緋的牙齒被撬開,陸鎏的吻兇猛,掃過每一寸,攻城略地一般不留餘地。
喬爭緋不知道為什麼,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說起來,她已經好多年沒嘗試過這種激烈的,好像要不顧一切的吞噬什麼的感覺。
兩人分開,微微喘著氣。
陸鎏把喬爭緋攬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窩磨蹭:「喬爭緋,是你主動問的。我喜歡你,不管你之前怎樣,從這一秒以後,你的人生我要插足。」
喬爭緋沒說話,盯著他身後的太陽緩慢升高,直到躍上海平面,光芒萬丈。
「我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帶著很多秘密。
「我也不是好人。」他名聲貌似很壞。
「我剛被劈腿。」可能會被人嘲笑撿破鞋。
「我不介意。」感謝易致梵作死。
「我哪裡好?」
「你真要我說?可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喬爭緋捶他:「你嘴真甜。」
「是嗎?」陸鎏笑著再次吻上她的嘴角。
喬爭緋想,她真的老了,再不來場戀愛,都快忘了被愛是什麼感覺。
如果陸鎏感騙她,她就殺了他,死過一次,她真什麼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