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義氣
回到教室,潘胖子悄悄問我事情搞定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李茜體內的邪物還有些厲害,暫時還沒有搞定。
潘胖子滿臉擔憂地說:「天哥,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就趁早想其他法子吧,這事兒拖不得,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李茜就會被體內的邪物拖垮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不管怎樣,至少目前我已經掌握了邪物的身份!對了,你去幫我查一件幾年前的案子!」
「查案子?!天哥,我是個狗仔,不是警察啊!」潘胖子一臉訝然地看著我。
我說:「放心,一件舊案而已,報紙上都有報道的,我只是想了解更多的細節,案件的受害者叫胡美思,幾年前在城裡的一家,被同行的男人凌辱致死!」
潘胖子眨巴眨巴眼睛:「天哥,莫非李茜體內的邪物……就是胡美思?」
我頷首道:「沒錯,確切地說,是胡美思的怨魂,李茜很可能去過那家,因為八字命格的原因,所以被胡美思纏上了!」
潘胖子拍了拍胸口:「既然如此,為了我的女神早日康復,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下午放學的時候,潘胖子為了去調查胡美思的事情,提前一步先走,沒有跟我同行。
等我收拾好書包走出教室的時候,卻和潘胖子撞了個滿懷。
「潘胖子,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揉了揉吃痛的胸口。
潘胖子滿臉慌張,結結巴巴地說:「天哥……校門口……好多人……張富貴……張富貴帶來的……社會上的人……」
我眉頭一挑:「社會上的人?!我就知道張富貴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社會上的人幫忙!」
潘胖子問我:「天哥,現在怎麼辦?咱們要不從后校門跳牆逃跑吧?」
我拍了拍潘胖子的肩膀,讓他鎮定一點,然後對他說:「第一,你以為張富貴是個傻子,不會想到我們走後校門嗎?所以他肯定在後校門安排了人手;第二,就算我們今天僥倖能跑掉,明天呢?後天呢?張富貴帶著人天天在校門口堵我們,這件事情終究得解決的;第三,跳牆逃走不是我唐小天的風格,傳出去會遭人恥笑的,以後還怎麼在學校里混?」
潘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天哥,那你的意思是……」
「別怕,跟在我後面,萬事有我罩著!」我把板凳腿抽出來,藏在腰后,帶著潘胖子走出校門。
剛走出校門口,就看見校門口聚集著一群人,我一眼就看見了張富貴,頭上包著白色紗布,搞得就像阿拉伯王子一樣,相當滑稽。王虎那幾個狗腿子也在那裡,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張生面孔,都是社會上的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胸口掛著假的大金鏈子,嘴裡叼著煙,拽得跟二萬似的,手裡還提著鋼管,在那裡咣當咣當的敲打著。
好多學生看見這群人的陣勢,都不敢靠近,遠遠地躲著他們走。
就連校門口的保安,看見這群人,也不敢站出來喝斥,站在門口當睜眼瞎,裝作沒有看見他們。
我們走出校門,張富貴的目光就跟我們對上了,他伸手指了指我們,那幾個社會青年頓時圍攏上來,鋼管直接架在我和潘胖子的脖子上。
潘胖子大聲吼道:「做啥呢?你們這是做啥?搞綁架啊?綁架罪名很大的……」.五
潘胖子一句話還沒說完,後背心砰地挨了一悶棍,一個染著紅頭髮的社會青年惡狠狠地威脅道:「死胖子,給老子閉嘴,再多說一句,老子弄死你!」
我對張富貴說:「喂,你要找的人是我,那天也是我把你打傷的,不關胖子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把胖子放了吧!」
「放了他?呵呵,你可真夠義氣啊!」張富貴指著潘胖子,陰惻惻地笑了笑:「他也是有份參與的,怎麼可能放了他?」
潘胖子看著我,一臉感動:「天哥,不用求他,他就算放我走,我也不會走的,咱們兩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的後腦唰地掉下三條黑線,你大爺的烏鴉嘴,誰要跟你一起死了,就不能說點好話嗎?
張富貴拍了拍手:「你們的兄弟義氣真是讓人感動,既然你們要死在一起,那就成全你們吧,把他們押到樹林裡面去!」
幾個社會青年架著我和潘胖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鑽進了學校後面的樹林。
我們被拉走的時候,校門口的那個老保安還是有些正義感的,他站出來試圖阻止張富貴他們,誰知道被張富貴一巴掌削飛了帽子,然後張富貴指著老保安,凶神惡煞地恐嚇道:「知道我是誰嗎?攔我?我告訴你,我可知道你的孫子讀幾年級幾班!」
老保安被張富貴一番話嚇住了,只好目送著我們遠去。
另外兩個年輕保安趕緊把老保安拉了回去,給老保安說:「那個是富貴哥,清溪鎮首富的公子,有權有勢,惹不起的,我們就拿這點工資,沒必要去拚命的!」
我和潘胖子前腳走進樹林,後腳就被人在後面掄了兩鋼管,打在我們的腿彎位置,我們撲通跪倒在地上。
幾個社會青年扛著鋼管,一臉囂張地看著我們,威脅我們不要動,誰敢動一下就弄死誰。
那個紅頭髮問張富貴:「富貴哥,你想怎麼弄他?」
張富貴走上前來,笑嘻嘻地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冷笑兩聲,反唇相譏:「不怎麼樣,沒有腦袋開花的感覺爽!」
張富貴相當生氣,沖王虎勾了勾手指,王虎遞了根鋼管在張富貴手裡,張富貴掂了掂手裡的鋼管,面容猙獰地說:「好,唐小天,你小子挺有種嘛,嘴巴夠硬啊!老子今天也讓你嘗嘗腦袋開花的滋味!」
張富貴掄圓胳膊,高高揚起手中鋼管,就要對著我的腦袋砸下來。
我又不是傻子,跪在地上任由他摩擦。
就在張富貴揚起鋼管的時候,我也從腰后抽出了板凳腿,並且先發制人,張富貴的鋼管還沒落在我的腦袋上,我卻噌地一下站起來,板凳腿再次砸在張富貴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