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心險惡
我白眼道:「你想什麼呢,電影看多了吧,要是有追魂術還要GPS幹什麼,直接找幾個道士做法搞定位,那什麼罪犯不能落網?」
易陽癟嘴道:「那我怎麼聽說道家有追魂術的.。」
我只好說:「道家天心派的確是有追魂術,屬拷招術的一種,但追魂是需要極為高深的法力的,別說是天心派了,整個道家門派都沒幾個高人會追魂術,除非你把太上老君給我請來興許能行,所以這辦法根本不可能。」
易陽無奈道:「又不能找王董又不能追魂,那你說怎麼辦吧。」
我說:「剛才我算過了,去年的九月廉貞星入宮是五鬼發難之時,也是那賭徒遭難之際,雖然人還沒死,但肯定遭了大難,不在醫院躺著就是在監獄住著,去這兩個地方找八成能找到線索,二房主雖然把以前房主的電話弄丟了,但名字應該記得,你打電話給王董問問二房東,只要有名字就好找多了,記得不要告訴王董為什麼要名字。」
易陽想了想說:「好,等明天我就打電話問問,先走吧。」
我們倆回到路邊,但卻沒見那司機,好一會司機才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系著皮帶向我們道歉,說人有三急方便去了,我們笑笑沒說什麼,當個司機也挺不容易,這麼晚還要在外面跑。
雖然今天還是沒能解決問題,但總算摸清楚了別墅為什麼拆不到的原因,也算是有收穫吧。
第二天一早易陽就聯繫了王董,王董聯繫了二房主,不過沒有得到姓名,二房東說早就不記得名字了,只知道是姓李的。
掛了電話后易陽陷入了沉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沒道理啊,我干這行這麼久,對房產過戶手續很了解,二房東從那賭徒手裡接手那套別墅,按理說有很多手續要辦,簽名都簽死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以前房主叫什麼,這說不通啊。」
我微微皺眉,易陽說的沒錯,怎麼可能不知道叫什麼,這事有點不對勁了,問:「有沒有辦法聯繫上二房主?」
易陽說:「王董沒告訴我們,我上哪門子知道。」
我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糟了,我們被這姓王的龜孫利用了,昨晚我們說的話可能泄露出去了!」
易陽還沒反應過來:「泄露?怎麼泄露的,昨晚就我們兩個在那裡啊。」
我瞪眼道:「你忘了那個司機一直等在路邊了?昨晚我們回到路邊的時候他沒在,後來才冒出來說人有三急去方便了,現在想想他當時可能不是去方便,而是趁我們不注意躲到別墅邊上,那裡這麼空曠,我們說的話可能被他偷聽去了,王董一直讓他送我們,可能也是想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易陽似乎仍不相信,咽了口唾沫說:「那司機看著挺老實的啊,不會吧。」
我擰眉道:「到底有沒有泄露,咱們現在去那別墅看看就知道了。」
事不宜遲,我和易陽連洗漱都顧不上,攔了輛出租就朝工地過去了。
到了一看我們都傻眼了,只見兩輛挖掘機在轟鳴,那別墅都被拆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塌了!
有個工人還在邊上焚燒那幾個無主牌位,時不時拿木棍捅捅。
王董叉著腰,戴著安全帽,手拿對講機在那指揮拆遷,司機等候在路邊,看到我們趕緊裝作沒看到,背過了身去。
「媽的,竟敢忽悠我!」易陽怒火中燒說著就要衝過去,我趕緊拽住了他示意他冷靜,我說:「你過去想幹什麼,罵他一頓還是打他一頓?」
易陽雙手握拳咬牙道:「操,他一定得到了那賭徒的名字,昨晚連夜把人找出來弄死了,這局破了所以別墅能拆了!」
我沉聲道:「這是顯而易見的。」
易陽氣的不行:「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不行,你別攔著我,我要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干,實在不行就報警抓他!」
我拽著易陽不鬆手,說:「現在你無論怎麼質問他也不會承認,仔細想想這個工程拖了這麼久,他一定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壓力,據我所知現在很多房地產開發商都是用銀行的錢在搞開發,這個龜孫肯定欠著銀行不少錢,起碼是億作為單位的,每拖一天光是利息就夠他受的,殺個人比我們破局來的快多了,算算還是划算,所以他才冒風險幹這種事,他應該處理的很乾凈,咱們報警根本沒用,再說了為了破風水局殺人警方能信這種說辭嗎?」
聽我這麼說易陽才漸漸冷靜了下來。
老實說我比易陽還憤怒,但有些事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其實就算不是我們那個賭徒也可能命不久矣了,只不過在苟延殘喘,請神不送神觸犯了風水大忌,沒準這是五鬼發難假手於人的結果!
雖然這筆生意做的很失敗,但讓我對人性複雜有了更深的體會。
這時候王董看到了我們,揚起笑容朝我們揮了揮手,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我們倆沒理會,王董主動朝我們走過來了,笑呵呵道:「兩位老師來了啊,昨晚聽我的司機回來說你們很淡定從容的從別墅里出來,我想應該是搞定了,所以沒跟你們打招呼就來拆拆看了,沒想到能拆了,真是太感謝兩位老師了。」
易陽強忍著怒火一聲不吭,我賠笑道:「王董太客氣了,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只不過做了分內事,不算什麼。」
王董笑道:「徐老師這話說的很中聽啊,這別墅已經拆了,兩位辛苦了,你們的勞務費和談好的酬勞我都已經吩咐財務打到你們羅老闆卡上了,對了,那兩塊血玉兩位老師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們當做禮物了.。」
不等王董把話說完易陽就掏出血沁玉扔了過去,丟下一句「誰稀罕」轉身就走。
王董笑著說:「易老師這是怎麼了,吃炸藥了?」
我撿起地上的血沁玉,又掏出自己那塊,一併交給王董,說:「我這兄弟可能昨晚沒休息好,火氣大了點,王董別見怪,既然這事辦完了,那我們也走了,告辭。」
王董笑呵呵的點著頭目送我離開,也不再提讓司機送我們去酒店或是機場,醜陋嘴臉暴露無遺,利用完就棄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