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 廉頗救場
我們好不容易躲過了追兵卻發現城門關閉,無法出城了,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捉拿我們了!
我頭疼不已,來邯鄲城沒幾天就惹上這麼大的麻煩。
「人在那!」我們的蹤跡很快被發現了,等我們反應過來時已經太晚了,官兵們手持戈戟將我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那為首的將領騎馬走了過來,官兵們讓開了道。
將領走近后揚起冷笑:「哼,你們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嘿嘿,看你們還往哪跑,敢在我的地盤擄走郭先生的人,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我咬牙切齒雙手握拳,就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哪是百變金剛的對手,眼下這局面也沒辦法了,只能讓百變金剛出手了,正當我想讓百變金剛出手的時候城門外突然響起了馬蹄聲,跟著城門上傳來了開啟城門的指令,城門緩緩打開,只見一個身披鎧甲將軍模樣的老者騎著高頭大馬緩步進了城,身後還帶著十幾個同樣騎戰馬的武將。
這老者年紀看著很大,留著白須,但身材挺拔、精神奕奕,腰間還配著一把做工精緻的青銅重劍。
老將軍進城后發現邊上的情況,拽了下韁繩,聲如洪鐘的問道:「你們是誰的部下,發生何事了?」
那將領立即迎上前去,下馬作揖道:「原來是廉上卿廉老將軍,回稟老將軍,末將乃邯鄲守軍統領陶壽光,今夜郭縱郭先生的城西冶鍊工坊遭到歹徒襲擊,死了兩名守衛,末將正帶領人手擒拿兇犯,眼下正好將兇犯圍堵在此。」
老將軍頷了下首,捋著白須朝我們幾個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道:「這女子也是兇犯嗎?你是奉的誰的命?郭縱嗎?」
「這。」守軍統領頓時語塞。
我心說這老將軍倒是很有眼力見,一下就戳中了守軍統領話中的破綻,女子行兇的可能性極低,守軍的職責是守衛城防,他郭縱不過是一介商賈,根本沒有權利調動守軍為自己緝拿兇犯。
雖然我歷史學的不咋樣,但聽剛才守軍的稱呼大概也猜到這老將軍是誰了,姓廉的趙國將軍除了負荊請罪的廉頗還有誰?
廉頗乃名留青史的趙國名將,剛正不阿,他有做主這事興許有轉機,想到這裡我一下跪下了,素嵐和史子彌見狀也跪倒在地,我跪拜道:「冤枉啊,請廉老將軍為我等做主啊!」
素嵐是個聰慧女子,立即配合著哭哭啼啼的抹淚。
廉頗皺起了眉頭,質問守軍統領道:「陶守軍,你確認他們就是殺人兇犯嗎?」
「這。」守軍統領緊張的都抹起了汗:「末將雖不曾見過兇犯樣貌,但他們跟郭先生府上出逃的舞姬在一起,應該就是兇犯,舞姬出逃城西被工坊守衛抓住,暫時關押在工坊內,沒想到他們闖入工坊將人擄走,還殺了兩名工坊守衛.。」
素嵐立即反駁道:「你怎不告訴老將軍我何為出逃,又為何被關押在工坊,要不是兩位先生恰巧救了我一命,我早就被工坊的兩個守衛凌辱了。」
素嵐說著便嚶嚶抽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守軍統領指著素嵐惱道:「胡說,工坊守衛何事凌辱你了!」
素嵐抬起頭打算繼續反駁,這時候廉頗揚了下手,示意身後的兩個武將道:「你們先把人看好嘍,藺相國病重老夫急著去見老友,暫無暇顧及此事,等探望過藺相國之後再做處理,陶守軍,此事老夫會給你個交待,你暫且帶人先行回崗,這夜深人靜鬧哄哄的驚擾邯鄲百姓休息,不像話!」
廉頗說罷便帶著其他武將策馬疾馳遠離了,剩下兩個武將守著我們,守軍統領見狀只好過來跟兩個武將告辭,跟著帶著人馬離開了。
直到這時我們才鬆了口氣,癱軟在那了。
兩個武將守著我們詢問了具體情況,素嵐主動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明了,我補充解釋了自己為什麼去西郊的工坊,又怎麼碰上素嵐被凌辱的事,當然了,我肯定不能說去偷金子,只說是去西郊辦點事,恰巧碰上工坊里傳出女子驚呼,這才出手相救,因為是練家子所以下手重了下把守衛打死了,好在兩個武將關注的重點不在我身上,也沒過多追問,都在為素嵐被凌辱的事打抱不平。
看得出來這兩個武將是真心氣憤,我心說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將軍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廉頗剛正不阿他手下的兵自然也差不到哪去,這事有廉頗做主看樣子問題不大了,他郭縱只是一個商賈,就算再怎麼有錢有後台,能硬得過手握趙國兵權的廉頗?
想到這裡我馬上安心了下來,想起剛才廉頗口中提到的藺相國,想必就是完璧歸趙的藺相如了,有些好奇於是問道:「敢問兩位大人,老將軍這是趕著去見什麼人啊,這麼急切,看情形老將軍這是連夜從軍營趕回來的,沒有王命就擅自離開軍營這可是大罪啊。」
一個武將不屑的哼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又算得了什麼,藺相如藺相國可是將軍的生死至交,將軍重情重義,別說是擅離職守哪怕馬上要掉腦袋也必會為了相國以身犯險,如今大王手上沒有實權,全由威后把持朝政,她一介女流憑什麼把持朝政,我等只聽命於大王,將軍為國鞠躬盡瘁勞苦功高,要不是我們守著趙國疆土,虎狼秦人早就進犯我趙土了,給威后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降罪於將軍。」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了,這武將言談之中充滿了對如今朝堂的不滿,頗有點自恃功高傲嬌的很,武夫畢竟是武夫,智商堪憂,這種話怎麼能隨便亂說,要是讓人聽了去都夠株連九族了。
另一個武將意識到了什麼,小聲提醒同伴不要對外人亂說話。
我也識趣的不提這個了,轉而跟他們聊起了完璧歸趙、負荊請罪的典故,沒想到這兩位武將很樂意聊這個,這麼一聊我突然發現這兩個典故跟史書上記載的有很多細節上的不同,讓我對歷史典故有了全新的認識,實在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