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貓貓也夢遊
是個稀罕事,我做夢了。
說起來呢,做夢沒什麼好新鮮的,是個人都會做夢,呃,不是人也會做夢,以前的我,噩夢纏身都纏成習慣了,即便是變成了殭屍,還不是逃脫夢魘的糾纏。
要不是那該死的迷霧飛花的噩夢,我也不會為了解開心結和寒叔一起回到棉花地,更不會倒霉透頂的在風月橋上莫名其妙的進行了穿越。
只是,自從穿越到這個不知道該算「過去」還是「平行」的詭異時空,我就成了遺世獨立的存在,不用進食,不需睡眠,當然,也就再沒有做過什麼夢。
那什麼,迷迷糊糊於昏迷或者暈倒的那幾次不算,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入睡,所見到所聽到所經的,也應該算是幻象而不是夢魘。
糊里;變成貓咪之後,我失去了所有的異能,突然現,我「正常」了起來,要吃飯,要喝水,還嚴重的嗜睡,趴著趴著就能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倒是像極了一般般的小貓咪。
若干年後我是養過一隻啦,也是黑色的,管他叫暗影來著,不過那不是一般般的野貓,那是寒叔的守護之力幻化而成,怪力亂神,聊齋得比鬼片里的貓妖還要貓妖。
那個暗影,也經常性的蜷曲成一團,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呼呼大睡,不止是他,我所見過的貓貓咪,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的。
從縣城火神廟到市醫;:,一晃就已經過了三天,我是吃了睡睡了吃,小日子貌似很安逸,我還為此小小的慶幸了一把,以為這輩子都會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了。
現在我,已經不想知道劉寒和秦竹會生什麼事情了,我甚至都不敢興起逃出醫院去找他和她的念頭,直覺吧,我隱隱感覺到如果真的再次見面,可能就是一場比噩夢還要可怕地災難。
只是。我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就和他們再次相見了。
貌似。在夢裡。
我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因為我現自己在天上飛。就像鬼片武打片裡面那些吊了鋼絲地演員一樣。腳不沾地衣袂臨風飄飄欲仙地飛。
更重要地是。我地思緒有種清晰地割離感。似乎一分為二。一方面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個貓。正蜷縮在馬秋玲地懷裡呼呼大睡。另一方面現自己變回了琴妹子。在天上飄悠悠地飛。
這種情形並不少見。以前會做夢地時候經常出現。身不由己地在夢裡顛倒沉浮。卻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睡在床上沉沉入睡地身體。
既然是我自己地夢。那我意識當然就是夢地主導。扮演空中飛人地我。現自己腳下不斷後退地風景似曾相識。稍加琢磨就恍然大悟。不就是從棉花地到縣城地那一段路嘛。追蹤秦磊地時候。我曾經從黑貓地視角過來地。
秦磊,一想到那個渾身浴血的黑炭頭,我地心就有一陣悸動掠過,很明顯,那是融合秦綉殘魂所帶來的後遺症,我是琴妹子不假,可我還有個身份,那就是秦磊地妹妹秦竹,她的記憶由我繼承,她地情感自然也對我有潛移默化的作用。
秦磊是她地哥哥,是她不知不覺中傾慕愛戀的人,那種已經開始扭曲形的兄妹之情,大可以影響我的心神,繼而影響我的夢境。
夢由心生,那可是潛意識的折射,再真實過的精神世界。
心裡輕輕的一疼,本來是飛向棉花地的我突然身軀一折,似乎受到了什麼神秘力量的牽引,身不由己的就偏離了原定的航線。
大概,可能,也許,是血脈相連的心靈感應產生的吸引力吧,我這一去,應該能看到秦磊吧,不知道他傷有多重,不知道他有沒有喚醒秦媽媽?
都說夢裡見到的事情和現實里即將生的事情是相反的,夢到撿錢包,一定會破財,夢到和人上床,雙方肯定沒戲,夢到有人死,那個人多半會長命百歲……
如果待會兒我見到的是勢痊癒安然無恙的秦磊和秦媽媽,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已經徹底的死去?
那我是不是應該夢到兩個渾身血污的死屍,好祈求上蒼給他們留下一線生機?
心亂如麻的糾結中,本以為要飛到荒山野嶺的我,輕飄飄的在一個農家小院落了下來,我有點迷糊,琢磨著是不是走錯了道兒,秦磊帶了秦媽媽逃走,要養傷也得找個僻靜點的地方啊,鬼片里殭屍給天師傷了,不都是找山洞啊泥潭什麼的窩著么,哪有跑人家戶來的?
心念只轉了這麼一轉,我就忍不住啞然失笑,這不是在夢裡嘛,哪有那麼多邏輯可言啊,迷霧飛花,無邊黑暗,我什麼沒夢過啊,再荒誕的東西都不值得大驚
,何況這還是艷陽高照呢,應該算是再正常不過了
等等,艷陽高照?
突然覺得不對勁,以往做夢除了黑暗系的噩夢之外,也有其他比較平常的,可我就從來沒夢到過什麼太陽,難道這根本就不是夢?
抬頭看看,可不是么,天上就是掛著個紅艷艷的太陽,照得我身上暖暖的,我甚至還覺得有點刺眼,再四下里看看,瓦房,土牆,小小的院落,種了棵低矮的桃,向陽處還掛了幾掛老玉米和一串紅辣椒,院門上了門閂,堂屋門則是虛掩的,廚房的煙k;還升起了裊裊炊煙……
一切的一,都是那麼的鮮活,都是那麼的真實,鮮活得不見飄,真實得不像夢幻!
試探出手碰了碰掛在面前的玉米,結果自己的手指頭就跟水面倒影一樣,一圈圈的漣漪蕩漾開來,玉米還好端端掛在那兒,手指頭卻是不見了。
小小的嚇了一跳,我往後一縮,又是一陣漣漪盪開,手指頭又出來了,就像剛剛不是消失,而是溶化在了那玉米棒子裡面一樣。
這情形好像常見,鬼片里經常出現的,往往就是生在鬼魅身上,畢竟那是屬於陰間的邪樂,有形無影也無質的,就是個純粹的意念體,就算修鍊成形也就是個能量體,並不是肉眼可見的真實存在。
反覆試驗了好幾次,我是明白了,這不是做夢而是夢遊,就像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或者是神遊萬里,所見到所聽到的都是真實的存在,自己就是個無形無影的意念體,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
有意,**的無上法門啊,都不用擔心被人家現的。
興緻勃勃活動了一下身子,這才覺先前那種神秘的牽引力已經消失了,不過目的地很明顯,也不知道這裡到底隱藏了什麼與我密切相關的人物,難道說秦磊和秦媽媽真的躲在了這裡?
定定神四下打量,果然:了不對勁,農家小院嘛,家畜牲口是少不了的,牛羊豬狗雞鴨鵝,那可是具有鄉村特色的風景線,可這院子里什麼家畜都沒有,一片沉寂,簡直就是毫無生氣。
青天白日的,還鬧鬼不成,多半是遇上了一窩子懶鬼……
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向廚房靠近,腳不沾地輕飄飄的,順帶看了看自己的腳下,艷陽天下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果然是靈魂出竅的夢遊啊,很聊齋很好玩。
廚房裡果然有人,好歹是給這一片死寂的鬼地方帶來了一點活力,只是那聲音,好像滿熟悉的?
「嗯……啦花花……不要亂摸……哦……輕點……疼……啊……」
斷斷續續的聲音,夾雜了細細嬌喘,還有曖昧得近乎呻吟的鼻音,我嚇了一跳,暈,白晝宣淫,還是在廚房裡?
農村裡忌諱很多,廚房可是家中重地,一家之主灶王爺就供在那兒的,誰要是敢在那地方亂,可就是正宗的褻瀆神靈,很嚴重的。
不能確定裡面的人看不到我,怕驚擾人家好事,我沒有走房門,直接就往牆壁飄了過去,漣漪一圈圈盪開,身體空氣一樣融了進去,很妖很聊齋,不愧是純粹的意念體,穿牆入室簡直就純屬本能,和呼吸一樣的自然,都不用費勁去念咒運功什麼的。
這廚房可談不上寬敞,一個灶頭一張桌子就佔了個七七八八,灶上的大鐵鍋咕嚕咕嚕的煮著什麼東西,灶膛前面有人在燒火,那時候的鄉下可沒有沼氣灶煤氣罐什麼的,就連煤炭都很少用,燒得就是山上砍來的柴禾,不經燒,須得經常照看的。
現在燒火的是兩個人,兩個女孩子,都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地方不大,灶膛前面就只放了個低矮的小板凳,其中一個坐在板凳上,另一個就直接抱在了她懷裡,斷斷續續的哼哼唧唧,就是被抱著的那個女孩子出的。
在牆壁上伸出個腦袋的我看得很清,這兩個人都衣裙不整,相貌有點相似,似乎是姐妹來著,抱人那個比較成熟,應該是姐姐,坐在姐姐懷裡的自然是妹妹了。
姐姐的兩隻手都滑進了妹妹的衣裳,一隻向上,一隻向下,在裡面動啊動的,嘴皮子也沒閑著,湊到妹妹後頸小狗似的亂嗅,最後乾脆就停到了妹妹的耳朵上,粉紅的舌頭半吐半噙,嫣紅的雙唇半開半合,又是輕舔又是吮吸的,嘴上功夫都快趕得上a片女主角了。
不能不說這是個大大的意外,還以為姦夫淫婦呢,沒想到遇到了蕾絲邊,傳說中的百合?
呃,這和黑炭頭秦磊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