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懷疑
范宏聽完呆立當場,緩了一會,才緩過來,不敢相信地看著范玉:「兒啊,朕煉丹數載,早已經精通此道,你就算有了煉製的方子,你也練不出來啊,拿出來讓父皇來煉,到時候,大家都長生不老不好嗎?」
范玉被范宏的話弄得一愣,聽明白后,心裡不由得極為失望,嘆了口氣:「父皇!兒臣怎麼可能為了眯起來,說這樣的謊話呢,要是如此,我為何要和父皇說,我說這些不就是為了父皇不再受試丹之苦嗎?」
范宏也醒悟過來,尷尬地笑了笑:「是朕心急了,錯怪了玉兒,那你可記得那方子上都需要什麼?」
范玉點頭,才把需要的東西都說了一遍:「...,父皇,其他東西都應該能夠找到,只是這天外飛石,沒有大機緣的話,根本就得不到,這該如何是好?」
范宏想了想,眼睛一亮:「不礙事,真不礙事,以前朕是從否定中找可能,得到的自然是否定,而現在所有都能確定,只缺一件,就已經很容易了,朕就算試盡了天下天材地寶,也要把能夠代替天外飛石的東西找出來!」
說完,范宏竟然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范玉說道:「玉兒,你這次真的做了一件天大的事了,好,真是太好了,朕沒時間陪你了,現在就去讓下人去找這些東西,還有一些能夠可以替代的東西,只要朕堅持,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看著范宏踉蹌又急促的背影,范玉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對的事,還是一件大錯事!
自從得了范玉給的方子,范宏煉丹更加勤懇了,但再忙,春考大事,還是要商議的,范宏得到范瑾的奏請,很不情願地答應明日上朝,研究此事,定下人選。
而范玉也到了展示實力的時候了,從宮裡回來,他卻沒有直接去找韓迎春商量此事,而是去薛府,去找薛橫。
薛橫一直在家裡養傷,雖然基本已經好了,可是他卻不願意出府了,因為越到了春考的時候,就快要到了攤牌的時候,他不忍心看到范玉詫異的目光,和質問的話語。
所以,能躲一時,是一時,能避一天,是一天吧。
「老爺,玉王殿下來了。」
在花園裡散布想著心事的薛橫,被突兀的一句話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你說誰來了?」
管家解釋道:「那個,老爺,小的在旁邊等了一會了,那可是玉王,不能耽誤太久,只能出聲稟告了。」
「越不願見誰,他越來,真是煩人啊,這年不是剛過完嘛,不年不節的,他怎麼突然來了,是看我的,還是為了...」薛橫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對管家說道:「帶玉王到我寢室來吧,他要是問起,你就說我舊傷複發,下不了床了。」
管家領命而去,不一會,帶著玉王到了薛橫的主房外,向裡面稟告:「老爺,玉王殿下來了。」
「哦,咳咳,快,快請殿下進來...」薛橫假裝咳嗽了幾下,然後艱難掀開被子的一腳,作勢要出來,卻被走進來的范玉攔住:「哎呀,你可別動了,本王又不是外人,快躺著吧。」
薛橫被范玉扶躺在了床上,看著他歉意一笑:「過年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能是玩大了抻到了傷口,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來,可裡面就是疼。」
范玉上下看著薛橫,關切地說道:「那就別亂動了,我聽說,就是這樣的刀傷,如果反反覆復不好,最後傷口那位置就成了滾刀肉了,就得再用刀把他割掉...」
薛橫小臉被嚇得一下子變得慘白:「不是吧...」
范玉忍不住笑道:「反正說謊的人就會變成這樣,趕快起來裝什麼啊,說,為什麼不去找我,天天躲在家裡,是不是不想看到本王!」
薛橫被看破了,也不再裝,一下子坐起來,對范玉嘿嘿一笑:「我哪有啊,我就是覺得累,不想出去而已,再說,現在你身邊有小先生在,也用不上我什麼,我正好躲個清閑不是很好嗎?」
范玉白了薛橫一眼:「什麼就有了小先生,你就不用了,端個茶到個水不行嗎?我看你就是心虛,不敢見我,說,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雖然范玉話說的輕飄飄,但是,薛橫卻感到了一絲涼意和壓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然後故作輕鬆地嘿嘿一笑:「我哪有什麼事瞞著你呀,你是誰呀,大周的玉王殿下,除了皇上、太子,就屬你最大了,我敢瞞著你嘛,我就是不願意動彈,想休息休息而已。」
范玉的臉上笑容漸失,淡淡道:「真的沒有什麼...那好吧,既然你覺得都很正常,那我就說說我覺得不正常的,小先生是你帶來的,確實給我解決了不少事情,讓我受益匪淺,但,如此厲害的人,竟然毫無名氣,竟然是什麼縣令,要我說,就是當丞相,都是綽綽有餘的,對此,你有什麼想要向我解釋的嗎?」
薛橫看著范玉一臉嚴肅的樣子,又忍不住咽了口吐沫:「怎麼突然就緊張起來了呢,還真有點不適應,那,那個我對他也是了解不多,只是區區見過幾面而已,覺得投緣,就和他多說了一些,關於我的的事情,他也是懷才不遇,覺得那小皇上一心只為了九王妃報仇,失去了初心,心灰意冷,才會來投奔我,而當時你這裡缺人,又天天嚷著要改革什麼的,我尋思他們是親自改革過得,有經驗,便讓他們投奔你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范玉認同道:「這都沒有問題,不過我就弄不明白,怎麼隨便從兩郡之地來個人就這麼厲害,厲害的連自詡天下第一楊曄都敗在了他的手上,雖然也在安郡改革上失敗過,但是,那種情況下,就是神仙來了,也辦不成啊,後來呢,你都看到了六個尚書,現在四個聽命於我,都是小先生幫我做到的,難道你還敢說他只是個不起眼的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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