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冷旭初的決定(二)
清風將今日會過言深的情況一五一十的筆稟告過,隨後從懷裡拿出王爺交給他的銀票跟賭坊地契。
「他說小九大婚那日回來,不過這些東西他就不要了。只要王爺承諾給小九幸福就好。」
「他果真如此說。」
「是」
還真是一個稱職的好父親,做戲做的全套,難怪小九會被他利用的沒有半絲懷疑。
此番話落要是落在小九的耳朵里,又該要高興一陣子,可惜這話不過是些客套話而已。
冷旭初摸了摸手心裡的小虎,此兵符乃淮北八十萬大軍軍權,既然他如此想要做一個好父親,那他也該給份大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該揪出幕後之人是誰。至於好父親,想做就做著先。
「再給他帶一封信,大婚之日就是拿兵符之時。這是本王給九兒的聘禮。」
清風不解的看著王爺,用兵符作為聘禮。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些。
「王爺……」
「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小九。」
「屬下遵旨。」
*
朝陽院內小九躲在被窩裡偷偷看著那些從凝香閣帶回來的奇書。
才翻開一夜就見畫意拿著幾束新鮮的月桂進來,向她行了禮之後,嚇得小九一把合上手裡的書,傻笑了一番。
畫意拿著花走進花盆旁,將前幾日換上有些枯萎的小雛菊拿下,又將今日新鮮的給換了上去。
「我從未見過小姐看書,原來小姐看書時也美的像天仙美女下凡。」誇了幾句便朝她這邊走來,習慣的給小姐空杯里倒上茶水。
小九見她過來,害羞的挪了挪手裡的書,又挪了挪放進自己懷裡朝裡屋走去,嘴裡笑著一直謙虛的說到:「哪裡,哪裡……」
畫意見小姐謙虛,以為小姐是不好意思怕她道破自家小姐沒識得幾個字。又跟上前說到:「奴婢自小也就認識那麼幾個字,比小姐認識的差遠了,小姐不必感到害怕。」
小九又笑了笑,緊緊將書弄進袖兜里:「是嗎,我還以為王府里的丫鬟奴才都跟柳葉那般出口成章的。我這不是有壓力嗎?」
柳葉是王爺身邊的丫鬟,小姐還未入府之前,大家可都是把她當做小姐來對待。她並非是一般的奴婢,畫意才不敢跟她比。
「姐姐那是得王爺的器重。是府里的大丫鬟,奴婢才不能跟柳葉姐姐比呢。」
「是嗎?她以前很受歡迎嗎?」確定自己的書藏好之後才探頭出來。
「那是自然,就連現在她也是奴婢們心裡的榜樣。我們看著柳葉姐姐日日穿的光鮮亮麗很是羨慕呢。」
「是嗎!」她有些無法相信,柳葉居然會是大家心裡羨慕的女子。
「是因為她成為了王爺的妾室嗎?」
畫意一聽下意識靠近了幾步,難道小姐也羨慕柳葉姐姐。
「自然,一個丫鬟能成為王爺的妾室,一下子就成了主子,這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誰不喜歡發生在自己身上。」畫意說的滿臉憧憬,一副少女心的傾慕之心沒有半分掩飾的表露出來。
不用問也知道,府里的人都想嫁給哥哥,成為人上人。
「那我們小畫意也想成為王爺的人嘍,對不對。」她湊近畫意將畫意的心意給誰出來。
畫意一下子臉紅的跟冬日裡取暖的銀炭一般,紅彤彤的可愛極了。
害羞的將頭埋藏起來,笑了笑說到:「小姐誤會了,畫意可沒有那種心思。畫意只要能服侍好小姐就心滿意足了。」
小九眨了眨眼,繼而又瞪了瞪眉頭上的眉毛。
任哪個小姑娘撒慌都不必打草稿,天生的,天生的。
「我知道,我知道。」
這才想起自己好久都不曾撒謊,竟有些陌生。
是也,今日要不尋個好去處看了這些有意識的奇書。
再尋個機會去哥哥那處調戲調戲,實戰演練一回,品品鹹淡是否可以,菜品是否俱全。
再發揮些自己與身俱來的功效,將他迷倒在shiliuqunxia。看能不能得到兵符來著。
才這麼想著就聽見詩情跑的氣喘吁吁過來,口裡直說:「聖旨,聖旨。」
聖旨,這麼快。
等她去的時候,烏壓壓的一群人都在。
她在姥姥身邊尋了個位置跪了下去。才發覺這裡面怎麼多了一個有些眼熟的男子。
那男子也同父親一般年紀,倒是比自己那英俊瀟洒的父親老了些許。
紅容握住小九眼神里滿了堅定的力量,好像要傳遞給她什麼。
小九笑了笑,竟然看明白了姥姥的意思。
是說不要怕,她會是小九最有堅實的臂膀嗎?
不過姥姥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個。難道跟那個男人有關。
讀聖旨的公公扯了扯清晰甜美的聲音,拿著聖旨細細的一個字一個字讀著。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相臣繆和坤之女繆淺淺與若水之女言小九嫻熟大方、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太后與朕躬聞之甚悅。今冷王冷旭初以至試婚年齡,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值二女子待宇閨中,與冷王堪稱天設地造,為成佳人之美,特將二女許配冷王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聞之。欽此」
繆淺淺,言小九。
小九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看姥姥姥爺。
冷旭初起了身,接下聖旨。朝繆和坤看了一眼。
笑了笑走了過去。
「相臣愛女心之切倒叫本王心中有愧,她原本就是本王府里的妾,岳飛大人如此關切,想來以後本王定要對淺淺特別相待。」
這倒是意料之外,他早該想到就算繆和坤同意,秦年政也不會同意。
阿瓊興高采烈是扶起繆淺淺,她就說只要皇上出面,只要老爺出面就行。
「小姐,你終於要成為王爺的王妃了而不是妾了。」
繆淺淺含蓄的笑著,微微露出潔白的貝齒頷首一笑。
她就知道,只要保持初心,想要的都會得到。
「夫人。」那丫鬟叫了聲出神的柳葉。
柳葉輕咳了倆聲便下去了。就連恭賀的話也沒有留下。
細尖的指甲鉗進肉里,鮮紅的血隨著嵌進去的指甲留了出來,被緊緊握在拳頭裡。
為什麼,有靠山的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得到想要的。
而她無論怎麼努力也走不進王爺的心裡,不僅如此還要招人踐踏。
敢問老天,我柳葉,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