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做王妃划算不划算(一)
「過來。」他一把將她拽入懷裡。
「若能替本王生一個小傢伙出來,本王給你一百錠金元寶,如何……」
一百錠。
她暗暗算著划算不划算。
看她不為所動,冷旭初繼續說到:「若懷孕,每月另給你五錠金元寶如何。」
如何,錢多自然是好,可要是能再多一些不就更好嗎?
她搓了搓倆手的食指,微微頷首帶了幾分可愛,圓丟丟的眼睛泛著細微的光芒。一下又微微皺了皺眉頭,朱唇一啟還未說話又低下頭去,好一副委屈的模樣。
冷旭初龍威燕頷深邃的雙眸犀利又準確的看破她的小心思。
「嫌少。」
小九眉眼一驚,扇尾般卷俏的美貌掛在笑出月牙的眼睛上。
大肆誇讚,綿綿不絕。
「哥哥果真聰慧過人,一語道破天機。是以……如何。」
如何,與她說了這麼多的愛慕,她還是時時與金錢有個對比。
這,怎麼覺得愛的這麼卑微了。
他不比錢重要嗎。
「那個……」這一次他絕不從,要有理智的做一回兒果斷的本性王爺。只是他還未說什麼,就聽她開口說到。
「哥哥要是沒想明白,我明日再來問一遍。」
「九兒,你確定明日再問。」他的臉一下變得陰鷙冷冽,話語剛硬不容任何人反駁。
小九見哥哥生氣縮了縮脖子,又乖巧的笑了笑。
冷旭初啊冷旭初,每一次沒轍的時候就假裝生氣,難得不知道她言小九從未上過一次當嗎?
她該說這哥哥傻呢,還是單純呢。
「哥哥若生氣,我過幾日再問問,再多過幾日也行。」
「你到底知不知道本王氣什麼。」
「知道」
「那你還。」
「我窮」
「好,你窮你就有骨氣。」
「嗯。越窮越有骨氣。」她一本正經的撇了撇生氣的哥哥,繼續往外挪去。氣死你歸氣死你,反正你也是演戲。
一月沒有十錠金元寶,她打死也不妥協。
這王妃自然也要做,就要算算划算不划算,總不能嫁個人把自己給嫁虧了,那樣也太划不來。
越窮越有骨氣,這話不錯,可這話還不至於成為要挾他的理由。
「六錠」他鬆了口,好吧你窮就是你最好的武器,我冷旭初的想來不拘泥於小節。
誰叫本王只喜歡跟你生寶寶。
小九偷笑著,才斬釘截鐵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我也堅不可摧盛氣凌人的爺樣。
一張口就暴露了你一個王爺不該有的慫樣。
她嘆了口氣,心內大有乾坤。
「我是個小騙子,哥哥想鎮住我還需好好花心思。我什麼都不大,唯獨這心特別大。哥哥完全可以寵寵淺淺,或者那個飛上枝頭的柳葉。至於我,除了雷打不動的錢就連哥哥的美色都不能震撼我。一口價十錠。」
門口的清風總覺得王爺跟小姐總是討價還價來著。
抽了抽鼻頭,才恍然大悟覺得心累。
原來要跟喜歡的人生孩子這麼累,特別像自己王爺這般的。
喜歡的死去活來的王爺偏偏遇上這麼個煞風景心思清明的小姐。還時不時要把他送到別人屋內。
王爺啊王爺,你這丰神俊朗第一美男,堂堂一國國主怎麼就著了一個對你愛理不理的小狐狸的道了。
顯然這小姐對情愛之事還甚是懵懂的很啊。
我家王爺還真是委屈,可憐。
清風又抽了抽鼻頭,替自家王爺捏吧冷汗傷心難過。
「八錠不能再多了。」
「十錠,不能少了,不然我就不嫁。」她雙手叉腰切過臉去。
管你什麼高興不高興,我嫁給你要我高興才行。
「你看天色已晚,妹妹與哥哥討價了半天也該歇息了。要不明日再談。」
是有些晚了。
柳葉站在門口被清風攔著在外面等了許久,也不見王爺開口說要放她進去。
天色漸暗,她的腿有些站的有些發酸。
「夫人請回吧。小姐在裡面王爺這會兒估計不會出來。」
「清風,我倆原就是一起伺候王爺的人多少有些情分,可否麻煩你替我通報一聲。天氣逐漸入秋我給王爺燉了些滋潤養肺的參湯,若再不送進去怕是要涼了。」
她估摸著自己在這處也該等了不下三個時辰,也不知王爺與那賤人在裡面做了什麼。竟遲遲未見身影。
「這……我。」王爺向來跟小姐一起都會這般忘了時間。
他倆你儂我儂,他一個下屬。
「屬下這就去試試。」清風行了禮,大步而去。
「既然應了,必須先給錢。」
冷旭初好不容易將她騙到*******。
小九伸出手示意著。
「給。」
「那本王……」
「你……輕點。」小九有些害怕的緊緊抱住那些金元寶。聽說會很痛,她很久沒受傷了,居然有點怕痛。
「……」
冷旭初倒吸口氣,想得到你還真要非一般功夫。
「王爺…,夫人在外求見。」
「不見……」他沒好氣的回著,這清風越發沒有眼裡見了。
「哦……可夫人已在外等了好幾個時辰,王爺不見嗎?」
「哥哥你去見見吧。」其實她還沒準備好,那些奇書她還沒看呢。
「好,本王去去就回。」
「嗯,九兒一定乖乖的等你回來。」
某家酒樓里,那個懷揣著十錠金元寶的小騙子正在樓上大口的吃著剛出鍋的叫花雞。
咬了口雞肉,又抿了口花茶。放眼望去,錦華街的繁華盡收眼底。
左邊的街道上幾圈人圍著演馬戲的鼓掌祝歡。小販叫賣孩童嬉笑。
沿著楊柳泛波瀾的溪水上有幾搜小船把酒言歡對唱作詩。
她笑了笑繼續咬了一口雞肉,抿了口花茶。
人雖多,被她騙得也有那麼幾個,可惜獨獨不見父親的身影。
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收到她要大婚的消息。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管明日相思人。」路宛兒抱著酒蹣跚的自裡面的包廂而出。
小九總覺得這聲音熟悉,不想一回頭竟看見路宛兒手持酒壺往自己嘴裡灌去。
發生了何是。大半夜喝的醉醺醺。這時候不正是凝香閣最忙的時候嗎?她為何會在這裡出現。
小九極速上前拉住宛兒解下她手裡的酒壺。
「發生了何時。」
「九兒,你可知他從未正眼瞧過我,就是一眼,僅僅一眼他都未正眼瞧過。」
「誰。」
路宛兒拍了拍胸口,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他寧願那些閣里的女子為他解悶,也不願正眼瞧一眼自己。她以為她在他那裡早已經變得不同。
原來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