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惠王的胡攪蠻纏(一)
冷旭初的笑瞬間僵持。
秦年政見狀:「你是今日的主角去不得,我去。」
「王爺,惠王的心性你知道,他不會欺負妹妹的。」淺淺勸說,今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王爺留住。
坐在末席上的柳葉,品著小酒,螳螂捕蟬鳳凰在後。
「你不高興嗎?」秦年稷見小九悶悶不樂,見到她悶悶不樂心裡也悶悶不樂起來。
「我們一起抓蝴蝶好不好,我最喜歡蝴蝶了,五顏六色的都很漂亮。」惠王說著,深目下帶著幾分害羞。
小九發毛的看著他異樣的眼光。這惠王不會對著自己犯花痴吧。
「我皇母妃說你比蝴蝶還漂亮,沒想到真的比蝴蝶還好看,紫色的花蝴蝶,蝴蝶里最好看的顏色,稷兒很喜歡。」他害羞的咬了咬衣角,白皙的臉上蹭蹭蹭的紅了起來。
這可把小九嚇得連吃醋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惠王,可以把我當做小姐姐來喜歡。」小九呵呵的笑了倆聲,擠了眉頭朝遠處的油菜花田而去。
黃燦燦的油菜花在日頭下蕩漾起一層層光波。風吹過細芯軟蕊隨風搖曳翩翩起舞。
這一刻竟看的有些出神,五彩繽紛的蝴蝶在花田裡恣意瀟洒,若即若離般叫綠油油黃燦燦的油菜花多了幾分無需言表的氣息。
她嘆氣。
隨即回眸,又笑了笑。
惠王陶醉在她的美里,一時間口水隨著咬住是手指留了出來,含糊的誇讚:「好美。」
「確實美的不可方物,好像仙女下凡。」連不遠處的她都看呆了。
小九一怔。立馬行禮到。
「見過秦王。」
「皇兄怎麼看到美女就這樣,口水擦一擦,不然要給人笑話了。」說著將手裡的帕子遞過去。
「我們何時變得這麼疏忽,你竟給本王行禮。」
小九不語仍是笑了笑。
「你是不是也覺得她好看對不對,我也覺得很好看。我在皇母妃身邊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我好喜歡。」說著又手舞足蹈的拍起掌來。
小九不與語,還是笑了笑。
「別介意,我王兄就是這般。」
「怎麼會,若我說一起我也是這般你坑定不信。」
「是嗎……」
「你別不信,有一次我為了看一個帥哥我拼了命的跑到前面,結果還看不到,於是我就尋著樹爬了上去。」那時候的自己還真是荒唐。
不過姿色平平,她居然還有心思花那麼多力氣去看。
「我們去那裡抓蝴蝶吧。」
秦年政看了看小九。
他的眼神濃郁頗有深情,以前她看不懂,如今倒也算看懂了些。
「我去陪惠王抓蝴蝶。」
惠王大喜,抓住她的手就朝油田跑去。
「我一定要抓一隻跟你一樣美的蝴蝶送給你。」
「那我也抓一隻跟你一樣可愛的送你吧。」
惠王停下來歪著頭思慮了半天,好像清楚一般。
「好啊,可是你怎麼分出來怎麼樣的是可愛呢。」
「那你怎麼是怎麼分出它們漂亮呢。」
惠王嘻嘻了幾聲,咬了咬衣角,眉目有些不好意思。
「我,感覺。」
小九配合他也思慮了一會兒。
「我,跟你一樣。」隨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走嘍,抓蝴蝶嘍。」
小九大喊:「走嘍,抓蝴蝶去嘍。」
秦年政瞧著那倆抹活潑的背影,在陽光下洗禮,在微風中狂奔。
他何嘗不也這麼瀟洒過。
若前幾日還是無憂無慮,可今日卻不是那日。
正愁來的頻繁反而招人起疑,如今有了秦年稷這個王兄,也便洗去了這個可疑之舉。
他的五官自來就偷著幾分魅氣,內斂又奪人眼球。
與冷旭初的冷冽多了幾分桀驁不馴的痞態。
他面無表情,心裡還不敢承認,這是真的。
「啊……」小九踩著裙角重重的朝地上摔去。
「你沒事,是不是很痛啊,哭一哭就不痛了。」秦年稷蹲下來從懷裡拿出秦年政適才給他用過的帕子。
小九因腳下的疼痛不解的看著秦年稷的舉動。
「給你擦眼淚。」
秦年政一聽她大喊的聲音立馬如光波飛影而來。
「摔到哪裡了。」
小九細汗自額頭滲出,他一見以為是痛的她出了冷汗一把將她抱起。
「沒事,我估計就是腳崴了。發酸的疼。過一會就好。」
今日要不是穿了這麼長的衣裙,也就不會這麼不小心了。
「你放我下來吧。」她到底還是哥哥的王妃,而且她不希望誰看見了誤會。更不希望哥哥會誤會。
袖口雕著里那個九字的玉佩順著衣袖掉了出來,落在草叢裡無聲無息。
他們走了一丈之遠,惠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拾起草叢裡那個白如雪清水無雜的玉佩。傻傻的看著,大喊時早就不見他們的身影。
「此處離朝陽院進,我們去那處如何。」小九再次開口說到。
秦年政急得輕鬆一笑,什麼時候開始她也注重這些了。
「依你就是……可忍的住。」
「無大礙,忍的住。」對自己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傷。
她與他離的如此進,也是第一次在他懷裡默默欣賞著他的美色。
他的俊美里總是帶著一番勾人心魄的陶醉感。
以前他偷著邪魅,如今著裝沒那麼妖艷,竟將邪魅收的不差一分的令人心動。
他跟哥哥都能俊美好看,叫人無法抗拒,要是少了些許理智,自己也會淪陷吧。
不過,她彎起月牙般的眉眼。
「我發覺你快追上我哥哥了,也那麼好看。」
秦年政不必迴避的回答到:「那你喜歡看嗎?」
「喜歡看,不過我有哥哥一個人夠看了。」小九懊悔的想抽自己大嘴巴。
明知道他以前老追著自己說要娶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蠢。
「如果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在我跟你哥哥之間選一人,你會選誰。」
若是真的,他絕不坐以待斃。他的王朝未有他允許誰也動不了。
小九眨著眼,有些不惑。
「我是我哥哥的王妃,你是不是忘記了啊。」她大笑試圖打破他話語里的尷尬。
秦年政尬笑:「誰不知道,我不這麼說,我怕你只注意自己腳疼的事。」
秦年政輕柔的將她抱進屋內,好似什麼易碎的貴重物品。
紅容見她跟著秦王回來,笑了笑:「怎麼了。」
「姥姥我腳崴了。」
冷峻峰一臉擔憂拄著拐杖出來:「整日里沒個正行,今日可是你哥哥生辰宴,用頓喜膳也把腳給崴了。」嘴裡念叨著,朝身後發愣的婢女吼去。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叫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