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手握重兵(一)
「是啊叔叔,要知道小九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
路猴繼續警告到:「那冷王可是手握重兵,你不怕得罪他嗎?」
言深見狀抱著箱子往外走去。
「小人先告辭,你們繼續暢聊。王爺,小人這就不打擾你了。」
路宛兒看著,以前一直以為叔叔天生就嗜賭,如今想來裝了十六年把自己都給裝糊塗了。
又朝什麼都不知的小九撇了一眼。
「真相揭開的那一天,她要如何自處,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淡若處之。」
「你的腳可好些了。」秦年政問道。
路宛兒納悶,自她進來也沒什麼不一樣的。怎麼無緣無故問了這話。
「你腳怎麼了。」
路猴更是緊張。也拚命的問道:「你腳怎麼了。」說著將她帶到桌旁要檢查。
秦年政一見這還的了:「放肆,她可是冷王的人,你不要命了。」說著一把拽開路猴,眼角裡帶著警告,那警告不像誰是冷王的人,更多的像是警告他這是自己的人。
路猴爬了起來:「凶什麼凶,又不是你的王妃,搞得好像比你自己的王妃還緊張。」
小九尷尬的笑了笑:「沒事,這幾日在府上王爺對我照料的很是細緻,經過他允許我這才敢出來。」
「他自然是要細緻上心。」秦年政附和到,他能說什麼,這才發覺什麼都不能說,就想路猴說的那般,不是自己是王妃他有什麼資格緊張。
「喝酒嗎?」
「還是不喝了。」對哥哥清醒,她也不該莽撞如牛的直接去找姥姥姥爺討債。
為了哥哥,她不能跟姥姥姥爺起正面衝突。
「對啊,喝什麼酒,我們小九本來就不會喝酒。」
秦年政看著這個瘦的跟猴子一樣的男子,白白凈凈。
想他這麼著急對小九一定不錯。
「他不合,我們倆喝。」
此話一出可把路猴給嚇傻了,他一個貧民怎麼能跟王爺同席品酒。
「草民不敢。」
那倆個女子面面相覷釋懷一笑。
路猴第一次被請進王宮,有些害怕的縮著脖子。
秦年政見他緊張,大笑了幾聲調節氣氛。
秦書見他走一步停一步視死如歸的感覺躲在身後忍不住噗嗤的笑了出來。
秦年政送過一記警告,秦書便正了自己的表情。
「路猴別緊張,本王這裡跟外面沒什麼差別。」
路猴還是害怕:「聽說宮裡的人只要一不喜歡就摘別人的腦袋,我這腦袋還挺喜歡的。」
秦年政暗笑,這人說話的口氣倒是與小九一致。
走了幾個長廊,路猴被宮裡巍峨壯觀高大氣派的皇宮給迷住了。
心裡暗搓搓想著要是能住在這還真不錯,一個咳嗽就叫別人噼里啪啦的跪在自己面前求饒。
「王爺莫不是因為我頂撞了您,您騙我入宮吧。」一想到這便收回四下偷偷喵著的眼睛,一本正經的低著頭看著地上。
路猴又縮了縮脖子,有些質疑。
秦年政噗呲一笑,話語間已帶入自己宮中。
就連菜肴都一一上桌有些詫異。
平素自己也算跑過堂,上菜這麼快的倒是從未有過。
何況他不是與自己一起來的嗎?便嘆息自己沒有這樣的號召力。
「莫要客氣,請坐。」秦年政做東,一起就斟了酒。
「謝王爺。」他閉眼一飲而盡,辛辣的很卻不敢表現太過。
不過雖不怎麼喝酒,也覺得這皇宮裡的酒,與他青樓一般無二啊,沒什麼特別。
「此酒乃本王從民間帶回來的刀燒,如何。」
路猴隱隱擦去額頭細汗。浸濕的手心在衣服上也隱隱擦去。
秦年政偷偷笑著,他知道他會緊張,卻不想會這麼緊張。
「對刀燒可有什麼感覺。」他帶它進宮就是要緩解他緊張的。
「回王爺,草民,草民沒什麼感覺。與平素喝的差不多。」
「差不多就對了。」說著命下面的人將此酒撤了下去,又叫人將玉瓊漿斟上。
才開瓶口就一股酒香緩緩四溢,綿綿不絕送入人的五臟六腑,隨後神清氣爽醍醐灌頂。
路猴沉醉其中,一時間竟不知要用什麼話語表達。
「此乃玉瓊漿。入口清香,順滑,嘗嘗。」
路猴早就陶醉其中。
這就是皇宮裡該有的酒。
古代煮酒論英雄,他們論小九。秦年政何以看上路猴,就是因為那句話。
又正好是九兒走的最近的朋友,便把注意落在了他身上。
小九回去的時候冷旭初正巧生著氣在要出門將她給揪回來。
才下馬車,畫意就心疼的哭著臉叫著小姐。
才要開口見王爺一臉嚴肅便抽了抽鼻涕,將到口的話吞了下去。
柳葉搖著扇子出來,風一陣陣飄過。夾雜著她寇丹的香氣。
小九皺了皺眉頭。
冷旭初以為是腳疼,臉便更黑了。
小九朝柳葉笑了笑,冷旭初被冷落的臉比黑色還黑。
「腳疼嗎。」
一旁的柳葉愣在遠處,那笑竟笑得人連寒毛都豎了起來。
「疼……」
「……」
「哥哥要罵我對嗎,既然哥哥要罵你就罵吧,小九我已經準備好了。」
這下冷旭初不知該不該罵。
「明知道疼還出門。」
其實她想說,心裡也有點疼。
父親是自己的唯一,卻不能跟他同仇敵愾。
她疼自己的心怎麼有點裂變,難怪一路上都隱隱作痛。
不過適才看見柳葉,她又覺得好多了。
「柳葉姐姐在這裡風大,莫要受寒了。」
冷旭初納悶,這九兒今日怎麼關心起柳葉來了。
不過風還真的有些大,到底天要涼下來。
「明知道風大,你為何穿這麼少。」冷旭初說教著,掂了掂手裡沒多少重量的小九。
小九眼角一痞:「我這不是怕哥哥抱不動嗎?」
柳葉笑著,這小九若是做自己的妹妹還真是可愛,可惜可愛的妹妹成了她成為王妃的絆腳石。
淺淺在走廊拐角處看著,聽到王爺的聲音時心花怒放,這會卻失落的往回走去。
她原以為王爺見到那件衣裳後會為自己做主的。
可惜他不過是看著而已,話卻未聽見一句。
進府一月有餘,除了去屋內用膳,時常就是連手都不曾碰過一下。
他的心裡到底有沒有自己。
「明知道哥哥會擔心。」冷旭初仍舊一臉嚴肅。
「心在哥哥身上,我怎麼知道擔心不擔心。」
花開花落花無悔,緣來緣去緣如水。
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鬥趣,對她來說也是奢侈。
微風吹過,涼的刺骨。
她嘶了一聲。
「小姐,冷嗎?」阿瓊心疼的問道。
「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