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柳葉之死(二)
「小九醒醒,醒醒,你不能睡。」這血,是……
一劍而出,不偏不倚的削掉香爐,是誰,暗害她,是想叫她在睡夢中死去嗎。
他拚命的拍著她的臉,這個時候她不能睡,她要醒著。
「九兒……」他拚命的晃著,就怕她睡了過去。
小九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暖弱無力的抬起嘴角笑了笑。
「好痛……痛……」是失去孩子的身體里的痛,也是心裡上的痛。
她朝自己滿身的血望去,太醫說過她已經脫離了危險,為什麼還是留不住。
「王爺……」
「你會沒事的,本王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冷旭初緊緊的抱著小九,害怕失去的她而驚慌失措。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可以,如果她死了,他要怎麼辦。
小九店裡點頭:「我相信哥哥。」
屋內的火明晃晃的,棕木色的屋內格外壓郁著一股令人不敢喘息的機會。
那些陳列在架子上的貴重器皿這會兒黯然失色。
冷旭初著急的坐在床邊,倆隻眼睛不敢離開一步。
緊緊的盯著,就怕她醒來的第一時間裡他沒反應過來。
幾位大夫面面相覷,點了點頭在看完病之後的總結。
血是止住了,那孩子自然是沒留住。
她又昏迷不醒,看王爺緊張的程度大家也知道,這個女子對王爺來水絕對不是一般的女子。
此刻的他們有些害怕,因為怕一開口就招殺身之禍。
幾位大夫一致跪在地上,等待王爺的責罰。
冷旭初爆紅的眼珠睥睨著這一群無用的老頑固。
「王爺,王妃她失血過多,怕一時之間醒不過來。」其中有個倆鬢髮白的老頭開口說到。
「失血過多。一時間醒不過來,本王要你們拿出畢身所學把她救活,不然我要你們通通陪葬。」他訓斥著,她的九兒絕對不能有事。
「是,只是孩子,在下無能,這孩子已經沒了。」
「本王只要大人能活著你們就能活著,孩子本王不會追究。」在他看到她倒在血泊中時,他就已經猜想到孩子可能不在了。
「孩子是怎麼沒得。」
「回王爺,攝魂香內有濃烈是麝香,加上這在這前王妃才受過迷藥,她的身體在解迷藥時就已經體力透支,再加上沒有半點喘息機會又被下毒,所以才會保不住孩子的。」
誰,那麼殘忍,居然對她接二連三的下藥。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他碎屍萬段。
「清風,查,本王要快。」
「是……」
清風出門一聲令下,金甲隊在府內在個個地方開始深查。
不過一個時辰未到,就有人領著詩情將她扔在王爺面前。
「王爺不是我,真的不是奴婢。」她不過是聽柳葉說那香安神助眠,她想小姐有孕在身這好睡眠必不可少,便在香爐里加了些許安神助眠的香而已。
「賤奴,畫意親眼所見你在香爐里加了這香,還敢狡辯。」冷旭初鐵色如青,此時竟會是她貼身的婢女詩情所為。
「奴婢以為那是安神助眠的香,便添了幾許,奴婢從未想過要害小姐的。」
「賤奴,誰告訴你那是安神助眠的香,可有證據。」
詩情一聽小姐劃了胎還失血過多,那時就已經腳底發軟,在金甲隊扣押自己的時候她就想的八九不離十。她定是被柳葉姐姐騙了,才會。
「是柳葉姐姐,是她告訴我說此香對孕婦有安神助眠的功效奴婢才會下的。」
「柳葉姐姐,真是親昵,看來你早就是柳葉的人。才會跟她狼狽為奸。」冷旭初撇了一眼這個詩情,手在桌子上一敲:「再不告訴本王實話,你的代價可付不起。」
柳葉死了,她竟聰明的拿一個死人做借口。
詩情嚇得全身發抖,趴在地上求饒著:「真的是柳葉給我的。」
「王爺……」清風從柳葉屋內搜到的一包藥粉呈上。
大夫拿過來問了問,「正是攝魂香。」
柳葉,攝魂香。
「在何處找到的。」
「回王爺,在柳葉的床底下一個小匣子里,很是隱秘。」清風回答著。
人證物證齊全。
為什麼他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他看了一眼詩情,她是小九的人,小九這人重感情。
「把她帶下去,等小九醒了再說。」
詩情失魂落魄的被拖了下去。她被人利用害了小姐,她是活不成了,憑王爺對小姐的寵愛,她絕對活不成。
天蒙蒙亮的時候,冷旭初坐在床邊一直握著言小九的手一刻也不曾離開。
清風習慣的叫著:「王爺,該練劍了。」
叫了幾聲也不見冷旭初回答,又看了小姐如今不省人事的模樣,便退了下去。
王爺再一次為了小姐斷了練劍,只是實在不懂明明本該幸福的人,卻要遭這樣的磨難,是誰這麼狠心。
*
「什麼,你沒聽錯嗎,九兒昏迷不醒嗎?」天才亮的時候,秦書就將這消息告訴秦王。
秦年政穿了一半的衣裳停在那裡,推開倆個宮女在桌子面前坐下,心急如焚的將那塊玉佩放在手心裡。
「為何不見他請太醫。」他是不是要出宮去一看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才被下了迷藥,這會兒又小產還昏迷不醒。
冷旭初到底是怎麼弄的,小九在她手裡分明就是危險重重。
「可說是誰下的葯。」
「聽說柳葉挑唆小九小姐的貼身婢女詩情,騙她說是安眠定神的葯,那奴婢才下的。」
「柳葉,昨夜解決的那一個?」
「是……」
她不是阿旭的夫人,冷旭初為什麼不好好保護小九,讓她遭受這種因女人爭風吃醋的事。
「秦書備車。」
「聽說王府內已經封鎖了消息,就連太王爺他們都不知道,我們這樣急匆匆的跑去會不會……」
「我要見冷旭初,他若是沒有能力保護,本王有能力。」
最近天空好似特別喜歡下雨,有事沒事的就下起淅瀝瀝的小雨來。
再過不多時候他們的婚期也該近了,卻偏偏把自己弄得這麼憔悴。
他趴在床邊不敢離開半步。
拿起毛巾替她擦拭,好像自從她進了自己府內就常常受傷。
莫不是與王府八字不合。
繆淺淺起來時第一時間朝屋內走去,看見王爺下巴處長出不少碎渣鬍鬚,吃醋的看了看床上一動不動的人。
為什麼她總是那麼幸運,還以為她必死無疑。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被王爺救了。
為什麼。
她壓在怒氣才要像王爺勸說幾句,就見他發沉的低音說到:「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