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一眼就是永遠（二）
水流里，小九不知自己劃了多久，只知道筋疲力盡的時候撞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之後只記得秦年政抱過自己，神色緊張不停的喚著的名字。
日光灼熱，好似不是秋天一般，彷彿置身於六月底夏季，小九渾身黏糊糊很是不舒服，便轉了個身要換個姿勢透透氣。
「小姐醒了。」
耳邊傳來叫喚的聲音，好似是對自己說話，她一驚一骨碌的怕了起來。
「嘶……好痛啊。」
那婦人慈祥的笑了笑：「小姐在河道里不小心撞上了礁石，隨意啊這撞破的而額頭才會有些疼痛。」
「哦，難怪。」
「小姐可是餓了，昏迷了三日我想小姐一定餓壞了，我去給小姐準備些粥來可好。」
適才還不覺得餓，這會聽她這麼一說小九隻覺自己這肚子確實餓的慌。
點了點頭說到：「謝謝……」後面還想搭上什麼名諱，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這才覺得自己腦袋一片空白，暈乎乎的，除了記得有個男子神色緊張的抱著自己，其餘都給沒有印象。
「大娘，我是一個人嗎？」
她問道有些不可思議，何以腦袋裡什麼都沒有。
那婦人這才想起那位公子的交代，有些內疚的說到：「你哥哥去給你買葯了，走了也有一會兒，等你喝了粥我想他差不多也要回來了。」
「哦……」她點了點頭這才感覺有些對，不然心裡空落落的，有哥哥這就對了嘛。
許是餓了幾日的關係，居然滿滿當當的喝了一大碗白粥。
「小姐餓壞了吧。」
「嗯，大娘你這粥還真好喝。」舔了舔嘴巴，好喝是好喝，可這時若能來一串冰糖葫蘆解解饞好似也不錯。
才這麼想著就見一串飽滿的冰糖葫蘆出現在自己眼前。
她一躍高興極了，正好抵上秦年政的下巴，疼的倆人呱呱大叫。
「你誰啊，不知道我腦袋被撞了，正疼著呢。」
秦年政一聽也顧不了自己的下巴，上前替她揉了揉。
「是哥哥不好，以後哥哥注意一些。」
小九抬頭見是印象中的哥哥，立馬笑了笑：「看把哥哥給緊張的，其實也沒那麼痛。」
「是嗎，嚇死哥哥了。」秦年政將冰糖葫蘆放在她眼前，乞求原諒。
「是哥哥不好，原諒我吧。」
「好啊，看在冰糖葫蘆的面子上原諒你了。」
小九拿過來高高興興的咬了咬，滿臉的喜悅，彷彿像極了一個孩子，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哥哥替我尋一件衣裳來吧，我好似留了不少汗黏糊糊的不適極了。」
她一邊吃著葫蘆一邊嫌棄的揪起身上的衣服聞了聞，酸溜溜的比糖葫蘆還酸。
嫌棄的放手朝秦年政撒嬌而去。
「哥哥身上的料子看著不錯，我就喜歡哥哥身上的這種料子，要不哥哥給我來一套你身上這樣的男裝如何。」
「男裝，怎麼又想穿男裝出去招搖撞騙啊。」
「沒有，就覺得哥哥穿男裝英姿颯爽，我也想試試不行嗎？」
那婦人見著笑了笑說到：「你們倆兄妹感情真好。」
小九朝那婦人吐了吐舌頭，繼續吃起了冰糖葫蘆。
「哥哥別傻愣著，我在這裡等著。」
「嗯，哥哥這就安排。」
說著掀起帘子跑了出去，也沒多想，只是覺得今日的小九不像以往那般，今日倒是熱情的不得了也喜歡笑，想起她甜甜的微笑，自己也偷偷笑了笑。
吩咐了秦書去準備衣服去。
*
冷王府內冷旭初心裡不安的忐忑了好幾日，可聽清風次次回來報平安也就不多想了。
「秦年政最近可有什麼行動。」
清風回到：「這幾日秦好似尋見什麼新的樂子，在幻江南垂釣，聽線人回稟秦王爺好似喜歡上了垂釣，對對付我們的好似沒先前那麼急迫。」
「是嗎？一直都在那裡垂釣嗎？」
「聽線人回稟是這麼說的，王爺要不要尋個機會去看看。」
「不了。」他一直都認為秦年政是個吊兒攔擋不務正業的王爺，可他在自己心裡也不算是一個半途而廢的王爺，何以悄無聲息的去了幻江南。
莫不是知道小九離去的消息，傷心過度了。
「有時間去看看，記住偷偷看。」
「是」
「爺爺奶奶可安排好了。」
「回王爺，烈南說一切都已安排妥當請國主放心。」
「嗯，烈南辦事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怕就怕她還過去不坎獨自一人傷懷。」
「加緊時間查一查言深的案子。」
「是」
他想如果解開言深之死的謎團，她應該會過的舒服自在一些。
*
「哥哥，我頭還有些疼。」小九揉了揉被白布包起來的頭，揉著感覺外面痛，裡面也痛的感覺，反正手放在那處總覺得找不到點。
撒了撒嬌朝秦年政身邊一坐，本能的將下巴靠在他的肩上。
「好痛，揉揉。」
秦年政笑了笑，放下手裡的書，他已出來四五日了，應該探個時機回去。
「好……」
手放在她額上輕輕揉著，若回去她一定會去冷王府吧，到時候一定不能這樣親密的坐在一起，他替她揉著還有些鼓的頭包。
這麼一想卻不想回去了。
「哥哥真好，我一直都覺得哥哥是對我最好的一個人。」
「自然，哥哥對你必須是最好的。」
他試圖將她摟緊懷裡，見她沒有反抗，便大膽的摟過來寵溺的替她揉著。
「哥哥，為什麼我總覺得少了什麼。」她靠在他懷裡，心裡總覺得少了什麼。可是半天也想不起來。
秦年政自然知道，她坐的這麼近有什麼意圖，便拿了一錠黃金放在她眼前。
「是不是覺得少了這個。」
小九說不出來，只覺得是少了，卻不知道少了什麼。
不過這黃金也是她的最愛：「應該是這個，謝謝哥哥，你對我真好。」
「哥哥不僅僅要對小九好，哥哥還要一生一世好好愛我的小九，當然只要你願意，哥哥的一切都可以給小九。」
「嗯，哥哥對小九太好了，明日我一定要拿著哥哥給的錢去街上買好多好多的冰糖葫蘆，還要買什麼呢……」她想了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還喜歡什麼。
忽然，好似想起了什麼，轉了轉圓溜溜的眼珠子，如撿到寶般的燦爛閃爍。
「原來我叫小九啊，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名字呢。」
她伸出食指把玩著秦年政的下巴：「哥哥我若叫小九，那哥哥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