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妖孽亂世
林五舛鬆散地站起來，拿起腳邊的奶白色羽毛扇，妖嬈地走到她面前，俊顏湊近她：「鳶兒，你身上的味道真不好聞，一身汗臭，想洗澡嗎？」
他靠近用鼻嗅著她脖頸，深深一吸。她吐出的鼻息撲在他陶瓷般的容顏，偷偷揚起他耳側的碎發，宛如悄悄地摸著他。而他拿著的羽毛扇輕輕扇著，把他身上的花香扇到她身上。
「我......我自己會洗。」
坐著的林五琭側躺回毛絨西域地毯，眸光閃爍：「舛，抓緊時間吧，別和小兔子玩了，我們等會還有事情呢。」
林五舛聽身後林琭講完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他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撥開，溫暖的指腹帶來瘙癢的感覺讓她偏開頭。
「別碰我！」這傢伙根本就在色誘，竟然在她面前動土，看她以後不摸死他！
他看到她嫌棄的動作卻不生氣，嘴角帶起完美的弧度，梨渦微顯，聲音卻是帶著柔：「小白兔，我們都很期待你咬人的樣子。」
她疑惑地看著他，他異瞳一偏，看向架著她的宮女：「給小白兔好好洗澡。」
「我不要，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她被兩個宮女架著，怎麼都掙扎都沒有用，她們架走她，穿過一個又一個屋子，她大聲呼救可是這裡都是他們的人，根本沒有會救她。
兩個宮女強行把她按在水裡，在滾燙的水裡用擦澡的毛巾大力摩擦著她剛發育的身體，她痛得被她們狠狠弄出了一層泥。
到最後她為了讓她們輕點，就不再抵抗，任她們在她身體擦乾水跡，然後又塗上了淺黃色的精油。
她整個肌膚變得嫩白可人，連被她們擦紅的地方也變得淺紅，像是被人吮吸留下的痕迹。
塗好精油，她們卻不給她穿衣服，讓她喝一碗黑乎乎的湯汁，她無奈地全數咽下，苦澀的味道充斥著味蕾。
忽的，她變得沒有力氣，兩個宮女扶住了她，將一床暖被包裹在她身上，卻不給她多穿衣服，其中一個人將她抱起，帶出房間。
一出房間，外面的天已經有點漆黑，冷風讓她神經清醒了半分，可是還是動不了，想問她們那湯是什麼東西，可是嘴巴卻是發不了聲，最後傳到空氣中只有「啊，啊，啊！」
這湯竟然有毒？啞了她的聲音，讓她無力，她的心非常害怕，一是害怕她們把她抱去哪裡，二是這湯是毒性是暫時的還是永久的。
抱著她的宮女將她遞給兩個人，天氣昏暗，看不清是太監還是侍衛，那兩個人把她抗在肩頭，另外一個宮女和扛著她的人低語而道，嘀咕半會，那人點點頭：「走吧。」
冷風轉進她和被子的間隙里，像是頑皮的手在她全身摸了個遍，她轉著自己的眼珠子想看清周圍的景色，但是他們速度太快，她都想不起這是哪裡。
小羽的生辰都開始了吧，她卻被兩個惡魔戲弄了，也不知道會去哪裡。但是這種情況像是侍寢的妃子，那她要送給誰？
她還剛剛發育，連初潮都沒來就要被人吃了，還有沒有天理！
她一邊狠狠幻想咬死那兩隻惡魔，另外一邊抗著她的人停了下來，然後開了門，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
放好后，他們把淺金色的輕紗放下來，之後便離開了房間。
淡淡的檀香慢慢鑽進她的胸腔，她使不出力氣，但是用力撇過了頭，透過朦朧的鮫紗看清了屋子的布置，這不是——小羽的房間嘛！
「哄」得一聲，她腦袋像是被炸彈打中，驚喜萬分，想必宮殿里的人都去生辰宴，所以一個人都沒有。
但是等小羽回來她就有救啦！
所以她平躺在床上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昏昏欲睡的時候，終於等到他們回來了！
「殿下小心，殿下讓奴才扶著你吧。」
「殿下您喝醉了，待冉冉拿來醒酒湯喝完就可以回房了。」
「殿下，殿下還是先沐浴吧。」
......
今天內侍那小太監怎麼唧唧彎彎這麼多話，她隔著門朝他無形中豎起了中指。
「吱呀」一聲開門聲，聽到跌跌撞撞的聲音，而後是內侍驚呼聲，她想喊出聲，內侍卻帶著小羽去洗澡了。
小羽平常都沒有沾過酒，難道是因為今天太高興了。
聽到呼啦嘩啦的水聲，她平靜自己的心情，繼續等待。
最後聽到內侍告退的聲音，她驚道，內侍竟然不扶小羽過來，小羽都喝醉了還讓他怎麼好好走路啊！
聽到愈來愈近平穩的腳步聲，她心便靜了下來，剛才小羽喝過醒酒湯了，應該沒有事情。
她眼珠子轉向了那身姿修長挺拔的小羽，他穿著乳白色的薄衣，一步又一步走向她，他腳步頓了頓，像是注意到床上裹著被子的她。
一隻白皙透著粉色的手揭開帘子，她的目光對上了柔波滾動的星眸，他臉上泛著嬌嫩鮮艷的粉紅，順著他纖長瑩潤的脖頸一路往下，染紅了乳白薄衣。
他眼眸迷離著火光，待他看清她，站著的身體一怔，紅潤光澤的雙唇微微一張，露出顆顆飽滿的牙齒。
「鳶兒，怎麼是你？」喑啞帶沙的嗓音，隱隱約約伴著迷人的柔情。
她微微一愣，再仔細觀察著小羽身上的桃紅和雙眸的柔光，他這是——中藥了？！
怪不得那混蛋內侍跑了，原來怕跟著自己的主子破壞了好事！但是聽小羽這樣說怎麼他也都曉得。
「今天二弟和三弟說要給我禮物，說禮物就在床上。」迷離的丹鳳眼浮現一絲迷惑，他記不起來又甩了甩頭：「鳶兒，你今天怎麼不見了？」
她講不出話，可憐兮兮地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眸中帶著委屈和不甘。
他對上她的眸光就不在移開，眼中的霧氣越來越多，蒙上了他狹長的丹鳳眼，他緩緩坐在床沿，瞳中昔日的童真無邪全部被暖暖柔波取代，他身上的桃紅越來越深，像是大片的桃花瓣覆在他光滑的肌膚上，讓人浮想聯翩。
她警覺地看著他，用「啊，啊」的聲音警示他。
可是他卻還是緊緊盯著她，宛如她是稀世寶玉那麼璀璨耀人。他伸出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龐，暖暖的手溫熨燙著她的臉頰，她想推開他的手，卻只是稍微偏了一下頭，臉頰和手之間狹窄的縫隙溫度上升，隱隱顯露危機四起。
「啊，啊。。」
聽到林穆鳶的輕微的叫聲，他迷離朦朧的星眸轉移到她的嘴巴，視線緊緊黏在她如花瓣的粉唇上，她急得想踹死這熊孩子。
要是生米煮成熟飯，她怎麼面對他，他對她來說還只是個孩子，那是她負責還是他負，還有她這具十歲的身體能承受地住嗎？
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從她眼角流下，帶來絲絲癢意，她心裡哀求著小羽能恢復心智，不要被藥物迷惑，可是他的手卻剝去她的淚跡，指腹停留在她眸邊，輕輕回來摸著。
「鳶兒真漂亮。」他沙中帶啞的聲音，因為藥物而愈發抖動：「鳶兒的眼睛和嘴巴真好看。」
聽到他讚美聲她卻笑不出來，她索性閉上眼睛，緊緊合上唇瓣，不再看他。
身上的薄被被人壓著，暖濕的鼻息吐在她的鼻尖和唇角邊，他身上的燥熱侵略著裹著被子的她。
手腳沒有半點勁，胸口被壓著透過氣來，就算吸氣也是聞到小羽身上散發出的檀香，幽深迷人。
過了半會兒，感覺到他沒有別的舉動，就睜開了眼睛。
盯上一春意柔波的眸光的同時，她的嫩唇就被柔軟熱燙的唇吻住，她頓時瞪圓了眸子，小羽的俊顏映上她的雙瞳，而他猛烈的深吻著她，撬開她牙關，用濕潤的舌交席捲她口中的一切，他的手伸到她的後背，光露的脊背被熱度異常的手用氣向他身上靠著，彷彿要把她鑲嵌在他身體里。
「嗚嗚......」
林穆鳶口腔的的空氣全被他奪去，胸口隔著被子被他緊緊貼上，呼吸不暢，彷彿再多一刻，她就會呼吸停止。
他感覺到她的異常，慢慢吻她，唇卻不離開她的唇瓣，只是輕輕貼在她的唇角，在她大口大口呼吸好又再次席捲而來。
她欲哭無淚，滾燙的雙唇傳遞的溫度漸漸使她身上燥熱起來，隔著的薄被像是一個障礙物，他的手從她後背轉移到她的後腦，他緊緊托起她的腦袋，想要把她揉到他的骨血中去。
溫暖的唇意讓她瞬間想到有一晚有人向她喂著湯汁，那不是她的妄想，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