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們三個人擠擠
蘇小沫有些無奈了,想著這一天到底是想幹嘛,伸手,再次覆上琉邪的額頭,感受到那滾燙的熱氣,她不禁眉頭一皺,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般的邪魅,有的只是如同一隻被遺棄的貓咪一樣無助地神情。
蘇小沫也不知道為什麼,最是見不得身邊的人生病,這個琉邪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他一樣,但是,為什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褚恆大喘著氣,將一瓶退燒的液體和輸液管拿了過來,塞到蘇小沫的懷中,「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說罷,就連忙從那堆錢裡面準確無誤地抽出了二十萬,看也不看蘇小沫,轉身,抱著錢躺在沙發上繼續睡覺。
蘇小沫有些無奈地看著褚恆,這個傢伙,眼裡除了錢,還有什麼?真是搞不懂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如果有一天,他出了古堡,真不知道該如何生活。
褚鉉斜靠在一側,雙手環胸,一副慵懶無比的模樣,看著蘇小沫,異常安靜地看著她,沉默不語,眼神中是莫名地複雜,他從來不知道能這樣安靜的看著一個樣,原來是這樣的心情,帶著一點點的甜,一點點的酸,一點點苦,還有一點點的煩悶。
這二十多年來,他們都生活在這個古堡內,雖然,他會每個月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面對了形形色色的女人,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蘇小沫這樣的,一張清純無比的臉,帶著純真可愛,高興的時候,說起話來就像極柔的水,脾氣掘起來,絕對的口齒伶俐,有時候溫柔的像綿羊,有時候卻狡猾的像狐狸,有時候可愛的像只調皮的兔子,有時候暴躁的像只狼,露出鋒利的爪子,恨不得下一秒就將你吃掉。
褚鉉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如此的多變,雖然僅僅只是一天,可是,他卻看到了這個女人這麼多的表情與性格,剛來的時候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後來,一副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態度,竟然會做出一手好菜,當他們出了危險,她卻是表現出了異樣的沉穩與勇敢,面對別人受傷,卻是刀子嘴豆腐心,褚鉉不禁疑惑道,到底哪個性格才是真正的蘇小沫呢?
可是,為什麼看著她,他就會有種想要一直這樣待下去的希望,就覺得這個女人讓他充滿了好奇,還會帶給他很多的驚喜,讓他萌發出了從來沒有過的強烈的佔有慾,這樣的女人,褚鉉覺得是可怕的,可是,她就像罌粟一樣,只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將他沉寂的心徹底地燃燒起來,褚鉉覺得人生真是很奇妙,有些人就這樣相望了一輩子,卻永遠是形同陌路,可是,有些人只是一眼,便已經為此沉淪。
蘇小沫並沒有看到褚鉉眼神里的情緒,而是專心的給琉邪扎針,掛吊瓶,一切做好之後,蘇小沫看著床單上的血跡,想著不能讓他就這樣躺著一灘血跡睡覺,而且,這張床還是她的,想到這裡,便起身,彎腰,環住琉邪的腰際,想要將他挪到一邊,然後,將床單換下來。
褚鉉看著蘇小沫這樣的動作,沒來由地微微蹙眉,便要伸手將蘇小沫拉起來,手剛伸過去,便看到蘇小沫已經被一隻臂膀環住,接著,倒入琉邪的懷中。
蘇小沫的臉被撞在了躺在床上琉邪的胸口上,感受到自己腰際上緊緊環住她的手臂,蘇小沫抬眸,卻看到琉邪依舊緊閉著雙眼,只是口中呢喃著,「別走。」
蘇小沫眨著雙眼,再次地看向琉邪,這個傢伙是在說夢話嗎?想到這裡,便伸手想要掰開他的手臂,卻發現他的力道越來越大,簡直要將她的腰折斷,可是,雙眼依舊是緊閉著。
「原來你喜歡這樣躺著睡覺。」褚鉉慢悠悠地說道,語氣裡面帶著嘲諷和一絲不明的意味,接著,悠悠上前,伸手,拉起蘇小沫的手臂,用力將她從琉邪的懷中拉起。
蘇小沫抬眸,看向褚鉉,手臂被褚鉉捏的很痛,可是,身體卻半分沒有離開琉邪的懷中,相反,自己腰間的力道已經超越了她的承受範圍。
「喂,你們兩個鬆手,不然我就要殘廢了。」蘇小沫低聲喝道,想著她這叫什麼事啊。
「不要走。」琉邪口中低喃著,嘴角微抿,能看到他此刻異常的痛苦,面色通紅,嘴角泛著白色。
蘇小沫心下一軟,沒了脾氣,「好,我不走可以了吧。」
話剛落下,便感覺到緊固著她腰際的手臂緩緩鬆開,褚鉉趁機用力一拉,蘇小沫便被拉了起來,被褚鉉帶入懷中,而她的手卻被琉邪緊緊地握住。
蘇小沫有些無奈了,這都是幹什麼呢?她從一個狐狸窩出來,轉身又掉入另一個狐狸窩。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蘇小沫頓時沒了耐心,用力甩著胳膊,想要掙脫開琉邪抓緊自己的手,另一手用力地推搡著褚鉉,試圖要從他的懷中離開。
褚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既然天色不早了,我也困了,你不是說讓我上床睡覺嗎?正好你剛才不是說和他一起睡嗎?我不介意,我們三個人擠一張床。」
褚鉉說著,便輕輕一帶,將蘇小沫推倒在床上,接著,他便徑自躺在了蘇小沫的一旁,蘇小沫被成功的擠在了褚鉉和琉邪的中間,睡夢中的琉邪只是緊緊地握著蘇小沫的手,並未醒來。
而褚鉉側卧著,盯著蘇小沫一臉錯愕的臉,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意,閉上雙眼,滿意地睡了過去。
蘇小沫苦哈哈地望著天花板,心裡無比的酸澀,現在她就好比是砧板上的肉,這兩個傢伙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她,指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會被他們合起火來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一想到這裡,蘇小沫就覺得委屈,撅著嘴,瞪著她左右兩邊的兩個妖孽,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她蘇小沫恨不得現在讓他們兩個馬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