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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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珩,真的是你,為什麼?」女人美艷不可方物的臉上此刻全是縱橫的臟污,美眸盛滿了不可置信,更多的還是身在高位的滿身戾氣,竟讓人有一種孤絕的冷寒。
她鮮少問為什麼,就像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一樣,問別人為什麼傷害你也如是,君珩的匕首還插在她的腹部,鮮血染紅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他毫不猶豫的抽出,更加讓溫邪低咽了一聲。
喉頭腥甜,嘔出鮮血,好巧不巧,有些沾上了君珩俊美無儔的臉上,男人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高大的身形在這冬日的寒夜裡更顯冷然,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半跪在地的身影上,伸出手來接過屬下,也就是從前她的屬下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溫邪的手使不上力氣,就連不想這麼狼狽的死去也沒有機會自己站起來,她突然低笑一聲,「你可是我最忠誠的屬下,承諾過永遠不會背叛我,到最後還是抵不過權利的誘惑,也罷,做了那麼多壞事,能夠重新投胎也是很好的。」
「君珩,君子如珩,你似乎不配這個名字。」
她說罷頓了一下,抬起褐眸勾著唇角,有些猙獰的說道,「那天晚上的人是我,你剛剛捅的還有你兒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叫溫邪,邪惡的邪!」
不待男人反應,她就把脖子上鋒利的十字架往自己的脖子劃去,此刻,無力回天。
溫邪死了,死於二十八歲這樣的年紀,無兒無女,無父無母,沒有人知道這樣的大反派最終葬於何地,只知道皆大歡喜,普天同慶。
這個夢太長,以至於她喝個酒睡個覺都醒不過來,身邊有個溫度很高的暖爐,她覺得舒適極了,嚶嚀一聲,掙扎著醒了過來,美眸流轉,帶著幾分複雜的開口,「我就說怎麼這麼暖和,原來是小美人你呀。」
話是這麼說,可她身子卻微微顫抖,她重生了,不早不晚,重生在十七歲那年,還有義父,還有很多給她暖被窩的美人,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作惡多端,罵名遠揚的溫邪,而是一個小小少女。
腹部和頸部的疼痛還沒來得及消化,時光就要重來,也幸好她見過的大世面多,否則都要尖叫了。
冷北溫聲道,「少主,該起來喝葯了。」
前世的溫邪體寒至極,每日都與葯為伴,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喝義父給她配的中藥,可是她天生桀驁不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叛逆得很,喝得斷斷續續,十七歲就沒有再喝,以至於後來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冷,也因為個軟肋,害死了自己。
以前的她或許抗拒,要四個美人全都來勸,緊哄慢哄才喝,如今,不會了。
義父不死,她其實不會黑化得那麼徹底,可惜沒有如果,但現在一切來得及,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是幾月份啊,我怎麼感覺這麼冷。」
冷北沉吟道,「少主怕冷我們都知道,這是八月份。」
溫邪一個激靈,八月份都冷成這樣,寒冬臘月豈不是直接死翹翹,「我多久沒喝葯了呀?」
男人雖然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大概,半年了吧。」
她一拍小腦袋,「天,夭壽啦。」
冷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