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位顧客
「多謝班長。等我有錢了，馬上就還你。」
「嗯！」
秦暖玉只是點點頭，看都沒看楊小凡，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打靶機里的玩具。
楊小凡看了看，疑惑道：
「班長，你看這幹什麼啊？」
秦暖玉幽幽道：
「打靶機里的獎品更新了，還是限量版的。但是要連續打中一百槍十環，才能得到。」
「哦~！原來是這樣。」
這種打靶機不是小城市那種，廠家會聯合一些動漫、網紅，做一些連鎖產品。很多同學喜歡收集裡面的玩具和獎品。
不過，這玩意入門雖然很便宜，可真正玩起來，小錢就變成了大錢，燒錢如流水。
看著秦暖玉眼巴巴的瞅著玩具，楊小凡皺了皺眉頭。
早上購買記憶能力，花了大幾萬，還剩下一點錢，要不...幫幫她？
楊小凡試著花費最後一點錢，增加了兩級射擊能力，成為了新手級別的射手。
雖然只是新手級別，但那是和正規的射擊標準相比較，玩玩打靶機的話，肯定就是毛毛雨了。
「班長，我來幫你吧。」
「你？你能行嗎？」
秦暖玉有些不太相信。
楊小凡拍拍胸口。
「放心吧，我老能射了，一槍一個準。」
秦暖玉粉面微紅，白了他一眼。
「那就試一把吧。」
說著，她掃了一百塊錢。
楊小凡暗自吐槽，難怪這麼燒錢，一槍一塊錢，一百塊錢還不夠玩兩分鐘的。
不過，對於他已經提升兩級的射擊能力來說，這點，還是小意思的。
拿出打把槍，楊小凡檢查了一下，準星被商家調的有點歪，估計是故意坑學生的。
這讓楊小凡又忍不住暗暗吐槽一句，端起槍，對準準星，毫不客氣的開始射擊。
砰砰砰...。
電子音效，不斷響起，而屏幕上也出現一連串的爆紅。
一旁的秦暖玉，原本還以為楊小凡只是在開玩笑，等她真正看到楊小凡的實力之後，瞬間驚訝的小嘴大張，都能夠吞下一個香菇了！
「搞定！」
她還沒有來得及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楊小凡已經收槍，而打靶機里也響起慶祝的音樂，並送出一個限量版的御坂美琴手辦。
「好厲害！」
秦暖玉興奮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小臉微紅，眼冒金星的看著楊小凡。
楊小凡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
「小意思。那個...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別走啊，這一次的限量款玩具，還有好幾個呢，你全幫我射出來吧。」
「這...好吧。」
沒辦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自己剛剛借了班長一千塊，不幫忙，好像也說不過去。
再一次端起槍，噠噠噠...。
打靶機傳來一聲又一聲擊中的音效，限量版的手辦，也掉出來一個又一個。
秦暖玉在一旁興奮的連連拍手，蹦蹦跳跳，長馬尾甩來甩去，全然沒有了平日里威嚴的樣子，就好像一個小女生。
再配上楊小凡帥氣的射擊姿勢，兩人就好像一對小情侶一樣。
幾分鐘后。
「班長，應該夠了吧？」
「還不夠，我還要。」
又過了幾分鐘。
「班長，這次總該夠了吧？我快不行了。」
「加點油嘛，再來。」
楊小凡的內心，叫苦不迭。
完犢子，把自己給坑了。
看班長這個樣子，跟多久沒吃肉的狼似的，自己今天，還不知道要辛苦多久。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打靶機的電源，忽然之間被關掉了。
楊小凡的槍聲，戛然而止。
秦暖玉頓時如同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急忙上前檢查打靶機。
「怎麼回事？怎麼沒電了呢？」
而楊小凡，則是被店老闆，拉到一旁，恨恨道：
「兄弟，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不能為了泡妞，把我逼上絕路吧？一個限量版手辦好幾百，那麼多手辦，我都虧好幾千了！」
楊小凡翻了翻白眼。
「你管我？你把準星弄歪，坑人的時候，怎麼不說？」
見自己的小把戲，被楊小凡戳穿，老闆不由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道：
「沒想到，這都能被兄弟你看出來。這樣，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算我求你了，帶你女朋友走吧。」
說著，老闆給楊小凡塞了一沓紅票子。
楊小凡瞥了一眼，還挺厚。
「那行吧，這次我就放過你了。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弄小把戲，坑同學們的錢，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啊。」
「是是是，一定，一定。」
楊小凡走回來，秦暖玉還在檢查機器，他開口提醒道：
「老闆說，可能是保險絲燒了，今天玩不了了。」
秦暖玉頓時感到一陣失落和遺憾。
「那真是太可惜了。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你這個神槍手，要是我自己來，肯定一個獎品也拿不到。」
「沒關係，等他修好了，我再過來幫你打就是了。」
「真的嗎？那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楊小凡飛快的跑走，那帥氣的背影，讓秦暖玉一瞬間，有些失神。
...
楊小凡這邊，飛快的跑回畫具店裡，一把將一千四軟妹幣，摔在玻璃櫃檯上。
「畫具，要最差的！」
剛剛還甩臉子的禿頭老闆，看到錢，頓時換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呦，這位同學，這麼快就籌到錢了。我這就給你拿。」
說完，他飛快的收下錢，給楊小凡搬了一套最劣質的國畫畫具。
「我第一次買畫具，你不送點紙？」
「送！當然送，應該的。」
老闆笑眯眯的送給楊小凡一沓紙，楊小凡拿起東西，頭也不回，背著畫具，直接走人。
老闆還在後面吆喝著：
「同學慢走啊，買過一次，就是熟客了，下次你再買，我給你打九折。」
楊小凡則是背對著他，豎了一個中指。
離開大學城附近，楊小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是自己的新微信。
有人加自己微信了！
他毫不猶豫的點擊同意，對方的頭像，是一個模樣極其婉約文靜的女子，帶著黑紗，臉看不清楚，但是僅從照片上，就能看出一股兒超凡脫俗的氣質。
不過，現在各種美顏特效太發達了，楊小凡可不會平白相信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