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收妖，認主
兩人的距離太近，呼吸都交纏在一起，葉念臉熱得厲害，感覺到危險，結結巴巴的提醒：「領導，妖對伴侶的感知力很強的，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妖的事。」
唐豫州沒有退開，反而靠得更近，幾乎貼著葉念的脖子說：「我想看看，你說的感知力究竟有多強。」
呼吸撲在脖頸，癢得厲害，葉念努力把腦袋往旁邊偏，乾巴巴的說：「領導，妖發起火來很可怕的，你想檢測感知力也不用拿我做實驗啊。」
唐豫州剛剛湊過來只是一時衝動，想嚇嚇葉念，這會兒葉念剛洗了澡，渾身都粉嫩嫩、香噴噴，檸檬味道的沐浴露香讓她看起來像一塊香軟可口的糕點，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唐豫州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一口叼住葉念的腮幫子。
葉念臉上沒擦東西，溫溫軟軟，口感極好。
唐豫州沒太用力，只輕輕含著，葉念嚇得繃緊身子，顫著聲說：「領……領導，我們白菜精不能食用的，而且根據管理條例，人妖要和平共處，不……不能互相傷害。」
葉念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唐豫州鬆開她，捧著她的臉頰擦掉臉上的水漬，說：「試過了，那隻妖太笨了，一點感知力都沒有。」
葉念鼓著腮幫子說：「不管做人還是做妖，對伴侶都要專一，你已經有一隻妖了，就要對她負責，不能再招惹別人。」
唐豫州為自己辯解：「她先招惹別人的。」
葉念說：「那是她不對，你告訴她這樣你會不高興，讓她以後不要這樣做了，而不是用這種方式故意氣她，這樣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誤會的。」
葉念說得很認真，怕唐豫州不聽，連忙又說：「你之前說是她先向你主動示好，說明她是很喜歡你的，她既然喜歡你，必然不會再去招惹別人，你這樣懷疑她也不好。」
這些話葉念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唐豫州也比平時更坦誠些，垂眸說：「我控制不住。」
就算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他確定葉念當初不是為了葉響接近自己，也還是無法忍受看到有別的男人出現在葉念身邊，甚至不放心讓葉念離開自己太久。
他剋制不住的想要一直把葉念掌控在自己身邊，確保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再分不出分毫精力去想別人。
葉念不懂這些，好奇的問：「為什麼？」
她的眼眸澄澈又純粹，沒有分毫雜念，唐豫州握了握拳，說：「她看到的，從來都不是真實的我。」
那真實的你是什麼樣的呢？
葉念想問，話到了嘴邊又咽下，不知為什麼心底發酸，訥訥的說：「她那麼喜歡你，你不該騙她。」
葉念的語氣有點低落，明明她現在只是把自己當做旁觀者，卻也好像被傷害到。
唐豫州喉嚨發哽，眼前飄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他的成長環境和一般孩子不一樣，他想要的東西很少，為了不被別人奪去或者毀壞，只能自己掌握在手中。
從他意識到葉念在他心裡的位置不一樣的時候，就開始拚命的隱藏。
他不想讓葉念知道唐家那些齟齬，更不想讓葉念知道他有著怎樣不堪的童年，所以他沒辦法告訴葉念，他需要她愛他，用她所有的時間、精力和生命。
喉結上下滾動，唐豫州壓下翻湧的情緒，說：「我也不想騙她。」
他只是，太喜歡她了。
唐豫州退出房間，葉念在原地站了很久，等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濕了面頰，手也撫著小腹，好像那裡孕育著一條生命。
……
葉念第二天去查了那張卡，然後被上面的餘額嚇到，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究竟幹了什麼，竟然剩了這麼大一筆錢。
別說租房子，就是買十幾套房子都夠了。
馬上就是各分賽區的決賽夜，若是葉響拿了歷城賽區的第一名，就要和其他賽區的選手一起到臨海市住選手公寓，進行集訓，然後繼續接下來的比賽。
讓葉響和其他選手一起住公寓是不現實的，葉念打算等葉響參加完歷城賽區的決賽就退賽，然後拿著參賽視頻去投簡歷，看能不能讓葉響直接簽約出道做藝人。
葉響喜歡音樂，也喜歡唱歌，葉念希望他的聲音能被更多人聽到。
不過分賽區的決賽到來之前，許婧雅先找上門來。
許婧雅來那天唐豫州公司臨時有事出門去了，瞿阿姨去買菜還沒回來，門鈴聲響了好半天葉念才聽到下樓來開門。
天氣暖和起來，許婧雅穿著一件白色長裙罩著軍綠色風衣站在門外，秀髮高高束起，臉上畫著淡妝，優雅又精緻，葉念愣了下，倒是許婧雅面色如常，得體的說：「我想跟你談談葉響的事，方便進屋說話嗎？」
葉念記得許婧雅，不過只記得跟她有些不大愉快，具體是因為什麼事卻忘了，不過許婧雅禮數周到，說話也客氣，葉念不好把人堵在外面，反應過來后忙讓許婧雅進屋，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坐下。
許婧雅喝了口水，說：「我之前見過葉響，那個時候就有想簽他做藝人的意思，但我不知道他是你弟弟。」
葉念輕聲說：「你現在知道了。」
許婧雅點頭，說：「我是知道了，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我們之間雖然有過不愉快，但我不會把這些情緒帶到工作里，如果你想讓葉響進這行，簽給我和星豪，絕對是你最正確的選擇。」
許婧雅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她的眼神明亮篤定，說完話便從包里拿出一份簽約合同來，讓人覺得幹練又可靠。
葉念看不懂合同，也不記得兩人過去發生的事，故作高深的看著許婧雅問：「為什麼簽給你是最好的選擇？」
許婧雅說：「我是在國外有名的音樂大學畢業的，我比其他公司的人更有藝術追求，所以我會尊重藝人的創作想法，也支持他們進行富有個性的創作，並且會儘可能的在不改變他們個性的情況下，為他們爭取創作資源，我可以承諾，在葉響能夠適應舞台之前，不給他安排商演。」
許婧雅沒有給具體的期限，葉響什麼時候能好起來，這個承諾就到什麼時候截止，這絕對是其他公司不會開出的條件。
葉念沒有跟別人談過，卻也知道許婧雅開出來的條件很有誠意，猶豫的說：「可是你並不喜歡我。」
許婧雅笑笑，說：「成年人的世界，很多事不能簡單的用喜歡和不喜歡來判定，而且那件事是我虧欠你更多，靳言應該跟你說過了吧，那個孩子，並不是意外。」
許婧雅突然提到孩子，葉念腦袋開始痛，蹙著眉頭沒有接話，許婧雅繼續說：「你應該想查明真相，如果你到星豪工作，也許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大片殷紅的血在腦海閃過，耳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葉念忍不住悶哼一聲，許婧雅終於察覺到不對勁，起身扶著葉念，問：「怎麼了？」
她一說話，那些聲音又消散無蹤，葉念搖搖頭，說：「沒什麼，頭有點疼。」
葉念的臉色發白，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許婧雅不放心，問：「要去醫院看看嗎？」
「不用。」葉念喘著氣說，端起杯子又灌了幾口水，頭痛慢慢壓下去。
瞿阿姨買菜很快回來，見許婧雅在這裡，很是意外，葉念跟她介紹：「這位是星豪娛樂的許小姐，想要簽阿響做歌手。」
瞿阿姨這些日子跟葉響也熟悉了，知道葉響的過去，挺心疼他的，立刻對許婧雅說：「許小姐真是慧眼識珠，我們阿響很厲害的，他吉他彈得好，歌也唱得好，說不定還能自己寫歌，以後肯定能成為特別受歡迎的歌手。」
許婧雅看中的就是葉響身上的潛力，他在音樂上的天賦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都努力不來的，許婧雅想把他打造成星豪娛樂的一張王牌，同時也變成國內音樂市場年輕一代的標杆，告訴大家音樂是有門檻，藝術也是有市場的。
許婧雅對葉念說：「唐豫州公司懂合同的人不少，你可以把合同拿給他看看，還有什麼要求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商量，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著。」
許婧雅說完要走，瞿阿姨留她吃飯她也只是委婉的謝絕。
傍晚唐豫州回來，葉念把合同拿到書房給他看。
唐豫州看到星豪兩個字便猜到裡面是什麼內容，沒有翻開，掀眸問葉念：「你想跟星豪簽約？」
葉念點點頭，說：「後面的比賽不適合阿響，我原本也是打算參加完歷城賽區的決賽就讓他退賽的，今天星豪娛樂的許小姐來找過我，她開出來的條件很好，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你相信她？」
「許小姐看上去很好，她說她會公私分明的。」
「他說你就信？」
唐豫州挑眉，他也是在上次宋佳嵐把葉念的信息暴露在網上的時候去查了靳太太的身份，沒想到竟然是許家三小姐許婧雅。
許婧雅回許家的時候帶了一個孩子，直到現在，靳家的人都認定是葉念的出現破壞了許婧雅和靳言的夫妻關係，就算許婧雅已經釋懷，不在意葉念的身份，許家和靳家的其他人呢？
葉念相信許婧雅，唐豫州卻不相信他們。
葉念眉頭擰起，知道唐豫州問得也有道理，猶豫了會兒說：「小人哪裡都有，就像領導你之前說的，阿響要入這行，以後要承擔的流言蜚語很多，明槍暗箭自然也不會少，既然在哪裡都可能有危險，挑一個條件開得最好的不對嗎？」
葉念這話說得也對，唐豫州抿唇，他其實不在意葉響簽到哪家公司，以後的星途發展坦不坦蕩，他在意的是這份合同一旦簽了，葉念就不會一直待在他身邊，她如果有什麼事，他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趕到。
這行水深得很，形形色色的誘惑都有，唐豫州更不確定，葉念見識過這些誘惑之後，還會不會留在他身邊。
唐豫州把那份合同壓在手下，說：「我可以幫他出唱片發專輯，你跟我簽，我給你開出來的條件會更好。」
「那怎麼行？」葉念立刻反駁，「我和阿響已經欠了領導很多了，領導你要管理人妖兩界，本來就很忙了，這種小事怎麼能再麻煩你，你放心，我自己就能解決。」
唐豫州的公司忙是真的，上次鬧了唐珏的生日宴，唐珏動用了不少勢力給唐豫州使絆子，當然唐豫州也不甘示弱，也給唐珏添了不少麻煩，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甘示弱。
但即便是這樣，唐豫州也不想放葉念走，他剛想再說，葉念搶先道：「我們白菜精也不是廢物，領導你不要把我們想得和花精一樣弱不禁風，我們是能闖出自己的天地的。」
葉念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明亮又自信，唐豫州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這樣了，一時沒了聲音，葉念繼續說：「我們白菜精向來都是野蠻生長，如果領導你把我們像花精一樣嬌養在室內，各種悉心澆灌，我們的妖力會漸漸退化，不僅不能長好，反而慢慢就枯死啦。」
唐豫州薄唇抿成直線，唇角下壓，並不是很認可葉念的話，葉念放軟聲音，說：「養妖精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你不能像養寵物一樣圈著，得給它們一定的活動空間，認了主的妖，不管離開主人多遠，最終都會回到主人身邊的。」
第一次從葉念嘴裡聽到這個稱呼，唐豫州心念微動，壓下翻湧的慾念，低低地問：「妖一般怎麼認主？」
這倒是難住葉念了，葉念自覺只是一隻剛成精不久的小妖，對人妖兩界的規矩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具體的條例背得倒不是很清楚，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唐豫州說：「我想起來了。」
葉念一頭霧水，就看到唐豫州起身出門，沒一會兒竟然拿了一把鋥亮的水果刀出來。
那水果刀明晃晃的，看著就滲人，葉念慌得不行，該不會是領導不想讓她走，就要殺妖吧？
葉念往後躲了躲，看唐豫州的眼神多了戒備，緊張的問：「領導，你這是要做什麼？」
「收妖，認主。」
「……」
領導，我覺得你用的這個方式好像不太科學呢。
葉念腹誹，手腕被唐豫州抓住，唐豫州眼睛都沒眨一下，在葉念右手食指割了一道口子，然後在自己右手食指也割了一下。
殷紅的血爭先恐後的從傷口湧出，葉念疼得皺眉，唐豫州把兩人的傷口壓在一起，血立刻融在一起。
葉念驚得瞪大眼睛，說：「領導，這樣不……不好吧。」
唐豫州眸子亮得驚人，淡淡的說：「這樣沒什麼不好，以後你就是我的妖了，不管離開我多遠，最後都要回到我身邊。」
「……可是你已經有一隻妖了。」
「是你。」
葉念還沒反應過來，唐豫州就把她受傷的指尖含進嘴裡。
口腔的溫度比外面高得多，葉念痛得皺眉，然後指尖被舔了一下，又痛又麻的感覺立刻從指尖躥到四肢八骸，葉念的臉爆紅，整個人都像是著了火，完全不敢看唐豫州的眼睛。
唐豫州含了一會兒放開葉念，然而他剛剛的口子割得深了些，葉念的血並沒有止住，依然流得歡騰，葉念小聲說：「我去找瞿阿姨要兩張創可貼。」
葉念說完就走，唐豫州慢悠悠的跟在葉念身後。
兩人手上都流著血，瞿阿姨看見嚇了一跳，也不敢問他們因為什麼動手，更不敢問緣由。
傷口有點深，用創可貼止不住，瞿阿姨用紗布幫他們包紮起來。
包紮完，唐豫州對葉念說：「你可以跟星豪簽約，也可以回臨海市，但我要加個條件。」
唐豫州要求葉念和周北一起入職星豪，這個條件是他直接打電話跟許婧雅談的，許婧雅聽到周北的名字有點猶豫，但又很想簽下葉響，和許凌悠商量以後，最終還是同意。
簽完合同，周北開車帶葉念和葉響一起回臨海市。
三人回去后依然住周北之前那套公寓，阮溪知道消息，晚上來看他們，手裡還提了很多葉響愛吃的零食。
在網上看到葉響去參加「聲動有你」的比賽阮溪就覺得意外，現在聽說葉念還做主讓葉響簽約做歌手，阮溪更是驚訝，她本來是反對的，但葉念一直堅持，阮溪也只能讓步，畢竟讓葉念一個人帶著葉響去國外治療她也不放心。
唐豫州提前讓人把周北的公寓重新裝修了一下，床也換成了更加牢固的實木床，所有生活用品一應俱全，甚至連日常穿的衣服都買好掛在衣櫃里，他們只要自己入住就行。
第二天，還是周北開車，三人一起去星豪報道。
「聲動有你」才剛進入全國總決賽的賽段，葉響中途退賽，卻被許婧雅簽進星豪，星豪內部反對的聲音不少，所以三人一走進星豪，立刻感受到一片存在感極強的注目。
葉念下意識的把葉響護在身後，周北根本沒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徑直往前，進了電梯，葉念鬆了口氣，抓著葉響的手安撫：「姐姐在這兒呢，阿響別怕。」
葉響背著吉他，和平時一樣低垂著腦袋，安安靜靜沒什麼反應。
電梯很快到達二十層，周北率先走出去，有個穿灰色職業裝的女人在門外候著，柔聲說：「周先生，我們許總請你先去一趟辦公室，葉小姐他們自然有人帶著熟悉環境。」
許婧雅在星豪只擔著音樂總監的職務，秘書口中的許總是許家大小姐許凌悠。
葉念不懂這位「許總」單獨叫周北去辦公室的用意是什麼，點頭要應下，卻聽見周北淡淡的說：「我是來星豪上班的，不是來見你們許總的。」
周北一點也不給許凌悠面子，雙手插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秘書愕然，沒在星豪見過這麼大牌的員工，正要說話，許婧雅走出來，對秘書說：「丹姐，我帶他們去熟悉環境吧。」
看到許婧雅，秘書沒提許凌悠要見周北的事，爽快的把人交給許婧雅。
許婧雅耐心的給他們介紹了星豪的環境，這棟樓都是星豪的，二三四層是公司食堂，五六層是公司自己的健身房，所有人都可以憑員工卡在下班後去健身鍛煉，七到十三層是員工宿舍，基本住的都是練習生和名氣不太大的藝人，稍微有點名氣的藝人都自己在外面買了房子，十四到十八層是各種練習室和錄音室，在往上，就是辦公區域了。
一般藝人都在下面練習，業績不好，上面找的都是經紀人的麻煩。
許婧雅給葉響申請了單獨的練習室，她對葉響在音樂方面的天賦到底有多強還不太了解，準備讓葉響再試試其他樂器，至於跳舞，許婧雅沒有強求，葉響能早點克服心理障礙走上舞檯面對觀眾，對她來說就非常好了。
葉響暫時不能過集體生活，許婧雅原本打算給在星豪附近給他們租一套房子，不過周北住的公寓和她在一個小區，離星豪不遠，許婧雅就沒再另外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
葉響看到樂器就走不動道了，許婧雅安排了人給他講解演示樂器，然後帶葉念和周北到自己的辦公室，拿了兩份資料出來。
許婧雅說：「葉響現在的商業價值暫時不能確定，我向董事會保證過，今年至少要推出一張他的個人專輯，並且銷量要破五十萬，如果不行，我會自己拿錢彌補公司的損失，你們在帶葉響的同時，也要帶其他人，一方面是熟悉經紀人的日常工作，另一方面也要為公司創造效益，這個條件你們也是知道的。」
葉念點頭，說：「你放心，我會像帶葉響一樣帶他們。」
周北不算星豪的正式員工，他最主要的工作只是看著葉念，把手裡那份資料丟給葉念。
許婧雅不在意，對葉念說：「這兩個人是今年剛招進公司的練習生，年齡不大，一個十八一個十九，我看過他們的資料，資質一般，上面沒有給指標，你不用有什麼壓力，但同時也沒什麼資源給他們，他們要往什麼方向發展要你去跟他們磨合商量，資源也要你自己去找，明白嗎？」
葉念沒有經紀人的工作經驗，許婧雅丟這兩個人給她，就沒指望葉念能幹成什麼大事，不過是讓公司其他人不要說什麼閑話罷了。
葉念這會兒聽不出許婧雅的弦外之音，興緻勃勃的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大放異彩的。」
許婧雅沒把這話放心裡，跟葉念制定了葉響這段時間的時間表，除了日常練習，葉響每天有兩個小時的心理輔導時間，唐豫州請了一個醫療團隊針對葉響的情況進行治療，如果有必要，練習計劃可以為心理治療讓步。
葉念對這個沒有意見，許婧雅打內線讓助理把那兩個練習生叫進來。
星豪選人的標準一直是顏值至上，這兩個練習生長得白白凈凈，乍一看有種不諳世事的孩子氣，他們身高差不多，胖瘦也相差無幾，又留著一樣的髮型，從背後根本看不出區別。
兩人一個叫孟陽，一個叫邵南，進公司還不到三個月，聽說被分到葉念和周北手下，眉眼同時耷拉下來，知道自己被「流放」了，不情不願的叫了念姐，北哥。
認了臉熟，兩人就要跟著葉念和周北走了，葉響玩起樂器就忘了時間，助理送了盒飯去他也沒吃，許婧雅想看葉響的天賦究竟如何，拿了一盒盒飯吃著在旁邊圍觀。
葉念看了一會兒對孟陽和邵南說：「咱們別杵在這兒了，去食堂吃飯吧，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四人一起下樓，到了食堂葉念才發現自己還沒有員工卡，只能先刷孟陽和邵南的。
星豪的員工食堂弄得很好，菜品也多，孟陽和邵南打了七八個菜過來，葉念一邊招呼他們吃東西一邊說以後會把錢還給他們，兩人家裡都不算缺錢，互相看了一眼，孟陽忍不住問：「念姐，你能捧紅我們嗎？」
葉念毫不猶豫的說：「當然，經紀人的責任不就是這個嗎？」
聽到這話，邵南眼底燃起一絲希望，疑惑的問：「那你打算怎麼捧我們？」
葉念咬了口粉蒸排骨，反問：「你們都有什麼才藝？」
孟陽說：「唱歌。」
邵南補充：「不夠有天賦。」
「跳舞。」
「不夠有毅力。」
「演戲。」
「根本沒有接觸過。」
兩人說完，眼巴巴的看著葉念，葉念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問：「那你們有什麼夢想？」
孟陽說：「想紅。」
邵南緊接著說：「最好能大紅大紫。」
周北聽得笑出聲，說：「你們沒有拔尖兒的才藝，就靠痴心妄想紅？」
周北的語氣帶著嘲弄，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念姐說她有辦法。」
周北偏頭看著葉念，葉念彎眸笑起，說：「沒錯，我來想辦法。」
他們白菜精最講義氣，許小姐都不計前嫌幫阿響了，她也必須幫許小姐把人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