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出宮遇見
常小九根本就不指望他會承認,但是她相信,只要自己直接的問了,他的反應就能給出答案。
「濮元聿,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上了馬車后,常小九問道。
見她這一本正經的神情,濮元聿心裡咯噔一下:「只要不是離開我的事,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都會應你。」
常小九一聽,頭就大了:「你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都要在你身邊了?」
濮元聿立馬就點頭,很用力的點頭:「不然呢?」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哎呀。」常小九被他弄得不知道該說啥,也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說啥,煩躁的手扶額頭。
濮元聿忍著笑,靜靜的看著她糾結的反應。
「濮元聿,我好像還沒有正式的答應你,接受你呢。並且做我丈夫的條件,是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有別的女人,不給名分的那種不行,暖床的不行,曖昧的也不可以。」常小九放下手,惡狠狠的說到。
濮元聿認真的點頭:「我答應了啊,你不信的話,咱可以立字為據,我還可以對天發毒誓的。」
常小九忽然覺得很無力,肩膀都耷拉了下來,話題是怎麼忽然扯到這上面來的?
是自己語言表達能力不對?還是他理解能力不對?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說吧,何事?」還知道見好就收的濮元聿收起笑,問道。
再不適可而止的話,今個帶她出來遊玩,讓她不開心就不好了。
並且,從她剛剛的反應上,濮元聿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心裡早就接受自己了。
逗她?真的假的?常小九擰眉沒做回應,努力想著自己原本問的話。
想起來了:「今個在城外若是遇到夏成澤,給我個單獨跟他說話的機會,我的意思是你別阻攔,還有公主若在的話,你幫忙想辦法支開她。」
「你是想問他峰城的事么?就算是他做的也不會承認的,更何況他現在又有靠山了。」濮元聿聽罷,立馬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知道,我就是想親自當面的確認一下,他不承認沒關係,就算他不開口,一個字都不說,我也能知道答案。」常小九很是肯定的說到。
「我就是想讓他知道,不要自作聰明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只要做了就有人知道。」常小九咬著牙說到。
她這樣痛恨夏成澤,按理說濮元聿心裡應該是開心的,喜聞樂見的。
但是,濮元聿沒覺得開心,只有擔心和心疼。
為了那個人,她獨身遠離故土和家人。
可是,她心儀的那個人不但娶了別的女子,還做出峰城那樣惡毒的事,先是背叛了感情,后又看到他是這種惡毒的人品,對她的打擊真的是太大了。
這若是換做別的女子,恐怕早就經受不住打擊,跳河或者懸樑自盡了吧!
也不對,換做別的女子的話,興許在知道他娶了旁人之後,會哭哭啼啼委曲求全的做小了呢?
「好。」這回,濮元聿沒有再油嘴滑舌的扯東扯西,立馬就應了。
所謂心病需要心藥醫,夏成澤那混賬就是小九心裡的一個死結,這個結不解開,會一直影響著他和小九之間的進展。
所以,必須要答應啊。
濮元聿忽然在想,這件事即便沒條件,自己也要想辦法給製造出條件來。
今個遇不到姓夏的那個混賬也就算了,就好好的跟她過個二月二。
明個起,他就要想辦法讓小九見到那個混蛋。
濮元聿一直都覺得,常小九始終沒有明確表態接受他的感情,就是因為姓夏的那個傢伙。雖然知道她心裡的確還有那混蛋,更知道不是因為還喜歡,就是一個不好的疙瘩。
聽他答應了,常小九鬆口氣,掀開車窗帘看向外面,因為廟會安排在城外,所以這會兒,基本都是往城門方向走的。
馬車到了城門外就停了下來,二人下車,常小九就順著人流看向不遠處臨時搭建的棚子,向遠處延綿看不到盡頭。
京城裡換了太子,前太子被賜死,絲毫沒有影響到百姓過節。
因為,宮內對外面的昭告並沒有照實提兆城和峰城的事,被治罪賜死,而是說太子暴斃。
據說,原本百姓得知太子暴斃還有些擔心,上街都不敢大聲說笑,還叮囑家中女子外出不要穿得太艷麗。
可是,僅僅是小心謹慎的兩三天就發覺外面的氣氛沒那麼嚇人。
百姓並未聽聞太子身體有恙,忽然暴斃的消息雖然心裡都在嘀咕,可是卻並沒人敢亂猜疑。
皇家的事本就複雜,再說了,百姓也沒覺得誰當太子,太子的死因對大家有什麼影響,有什麼要緊的關係。
反正,誰當太子也不是百姓們能說的算。
百姓難得有機會見到太子,更不用提跟太子有什麼接觸交往,哪裡知道太子好不好,以後登基上位能否是心繫百姓的明君。
看著面前熙熙攘攘熱鬧的人群,常小九忽然覺得前太子那種人真的是很可悲,費盡心機換來的,是死了就死了。
皇族為了顏面,連真正的死因都不敢公示。
「聽說有皮影戲,還有耍猴的,小九你喜歡看哪種?」濮元聿見走在自己身邊的人神情不對,笑著問。
常小九收回思緒,不再為一個本就該死的人感傷,認真想了下:「我喜歡看賣狗皮膏藥的。」
啥?濮元聿以為自己聽錯了,賣狗皮膏藥的有什麼好看的?賣狗皮膏藥不就是指江湖郎中推銷名不副實的膏藥。
常小九笑笑:「其實也不是說,所有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郎中都是騙子,他們中也有真本事的,濮元聿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當初來京城的時候,城門封著不讓進出,我可就在這外面,賣了些日子的膏藥呢。」
「你的膏藥是真的好啊,當時不是還小有名氣了。」濮元聿想起來了。
當然,這些也是後來才知道,才對上號的。
「就因為你也賣過膏藥,所以喜歡看賣狗皮膏藥的?這算愛屋及烏么?」濮元聿開著玩笑問。
常小九笑笑:「我遇到就會買幾貼,研究研究藥效。」
賣狗皮膏藥的,在現代常用來比喻說得好聽,實際上是吹牛,無補(於)實用。
但是,在古代,是真的有很好的膏藥。
問人家配方肯定是不會告訴,出錢都不會賣給你,常小九想改良自己的膏藥,就只能用這種,遇到就買下研究的笨辦法。
濮元聿聽明白了,對著身後做了個手勢,立馬一個手下近前:「去安排一下,看看有多少賣狗牌膏藥的。」
「是,不過,主子,都抓起來么?」手下隨口問道。
濮元聿的近身隨從都知道他們家主子最恨的就是賣狗皮膏藥的,既然這麼吩咐了,肯定是要抓的吧。
反正常娘子就會做膏藥,主子需要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在外面買。
「抓你個頭啊,自作聰明,看看有多少賣狗皮膏藥的,每個攤子上買幾貼。」說完,討好的看向身邊之人。
見她果然在笑,知道自己做對了。
不遠處,便裝出宮的濮元吉看著這邊的一幕,低聲吩咐身邊的侍衛:「去,查下站在聿王身邊的人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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