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小九的決定
「這件事讓我來試一試吧。」常小九坐起身道。
「常娘子,你想親自去試探么?不行,老奴我不同意,主子離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保護好你,照顧好你,你若是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讓我們這些人如何能對得起主子。」老管事立馬強烈的反對。
「再說了,上次明知道主子不在府中,他還來要見你,明擺著就是沒安好心,你還要去見他,不是羊入虎口么。」老管事再次補充道。
常小九搖頭苦笑:「管事你想多了,我一沒有沉魚落雁的姿色,二沒有富可敵國的家世,就是個懂點醫術的江湖郎中而已,也就是你們家主子眼睛不好使盯著我不放,別人,尤其是一個已經上位的儲君,他看上我什麼呢?
並且,他根本就沒見過我,我想,他對我感興趣,只是出於好奇吧。
管事,其實我到現在依舊是不相信你們主子遇害了,現在既然想要查清確定誰是幕後主使人,我也想為他做點事。
放心,我知道怎麼保護自己的,何況我還有心愿未了,是不會急著去送死的。
管事你且去忙,我休息休息。」
見她決意已定,管事也只好應聲離去。
管事前腳剛走,常小九就喚之畫準備吃的,然後起來洗漱。
這兩日不曾進食,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下床的時候一陣眩暈,夏天趕緊上前扶住。
「娘子,我去找大夫吧。」夏天很是擔心的說。
常小九搖頭:「傻丫頭,你忘記了么,我自己不就是大夫么,沒事的,等下吃點東西下去就會好的。」
沒多大會的功夫,廚房的人跟著之畫就來了。
常小九在桌前坐下,一看,白米粥,幾個菜都是清淡的,還有一個鴿子湯。
她知道,這不是廚房的人知道主子出事,才故意怠慢與她,而是有人叮囑過,她兩日未曾進食,只能吃這些。並且,她剛剛也看到了,廚房的人眼睛也是紅腫的。
他們這是因為聽到了主子的噩耗而難過,也為自己將來而擔心。
誰讓濮元聿不但沒有娶妻,連妾室也沒有一個呢,沒有妻妾,沒有子嗣,他就這麼沒了的話,這聿王府自然也就留不住了。
聿王府沒了,府中做事的人會被遣散。
至於怎麼個遣散方式,常小九不清楚,她現在也不想弄清楚,這種事自有管事去處理。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想辦法弄清楚,暗害濮元聿的人究竟是不是當今太子濮元吉。
是,她是知道濮元聿跟他二哥關係好,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濮元吉是太子了,當上了太子后,自然就要對優秀的兄弟起戒心的,哪怕是曾經最親近的兄弟。
可是,真是如此的話,那濮元吉也太急躁了吧,就算他認為濮元聿會對他太子之位有威脅,那至少也要等個幾年啊。
就這麼迫不及待?這濮元吉該是有多麼的不自信?
還是說,其實在他的心裡,早就把這六弟當成了對手?
只是,既然能當上太子,應該也不是個草包吧,可是,能讓他在才當太子沒多久,就能對濮元聿下手,那應該是有個非得這麼做的緣由啊。
濮元吉當上太子后,他這位六弟連朝堂都不願意去了,這對能他有什麼威脅呢?
難不成就因為他六弟不願上朝堂,所以覺得反常?
常小九本就不擅長勾心鬥角之事,現在就只是略微的分析一下,就覺得事情恐怕沒有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濮元聿這次出事,後面肯定有什麼特殊的事發生了。
就著小菜一碗粥喝下去,人其實還是沒力氣的,但是看上去她卻精神很多。
歇息半個時辰后,讓之畫準備了洗浴的水,在裡面泡了泡,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半死不活的。
絕食為濮元聿殉情?沒意義,她要做有意義的事,要想辦法弄清楚害濮元聿的元兇,要給阿順報仇,還有那逃脫制裁的夏成澤。
常小九現在已經不去想自己大夫的身份了,她覺得,自己不做這些事的話,日後也沒辦法繼續行醫救治病患了。
幾件事又不能同時進行,所以,她就得好好籌劃一下,盡量能讓自己活到完成最後一件事之後。
要面對的人都不是尋常之人,要做的事也不是吵架說理能解決的小事,所以,她也沒想著到時候自己能全身而退。
死,她也是怕的,能好好的活著,誰願意去死呢?
可是,她不想帶著遺憾窩囊的活著。
若說遺憾,就是沒有好好孝敬一下理州養了她十幾年的父母,還有就是沒有明確的答應濮元聿,沒有親口告訴他,她喜歡他,愛他,願意做他的妻。
她是個大夫,懂葯禮,卻唯獨配不出一味葯——-後悔葯!
傍晚的時候,管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穿戴整齊的女子,雖然看著精神了點,可是臉色依舊蒼白,趕緊把人請入廳中坐下:「常娘子有事讓之畫她們傳一聲就好,何必親自過來。」
「之畫,我與管事有事商議,你出去守著,莫要讓人近前。」常小九沒回應管事的話,而是先對著之畫言道。
「是。」之畫聞言立馬就往外走,隨手關了門,還刻意的站遠一點。
不遠處的侍衛和打掃的僕役,都靜靜的看向這邊,他們不知道常娘子來找管事,說的會是什麼事?
給主子辦喪事?還是她要離開聿王府呢?
畢竟,她與主子並沒有拜堂什麼的。
「什麼?這種時候了,娘子要見那個心如毒蠍的女人?」廳內,聽了常小九的話后,管事很是吃驚。
幾個時辰前,常娘子說過的話他回來后一直在琢磨,覺得,常娘子可能會見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駙馬夏成澤,另一個是太子本人。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常娘子要見的人竟然是雲樂公主!
「是啊,我要見她,因為女人若是被妒忌心作祟,那麼,從她那探聽消息就比夏成澤和濮元吉容易很多。那兩個男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說話必然小心翼翼,對我各種防範。
那位公主就不同了,在她心裡,夏成澤是最重要的,管事應該知道夏成澤之前與我有些瓜葛吧,雲樂公主對我的恨意敵意也都是因為她的駙馬夏成澤。
因此,我覺得突破口,應該她身上比較穩妥。
其實到時候都不用我怎麼套話,我只需要說些她不愛聽的,她最忌諱的,她必然就會方寸大亂失去理智和判斷力。」常小九很有把握的說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