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心急
蕭筱沒有先去博物館,而是帶著蕭媽媽做的湯來到了許晟傑的辦公室,反正為了方便許晟傑給她派了一輛專車,來回兩個地方還是挺快速。
門口的秘書助理們看到是蕭筱,也就沒有阻攔她進去,蕭筱暢通無阻地直接進入,她覺得那些秘書和助理們應該也是猜到了她和許晟傑之間的關係。
許晟傑不在辦公室里,看來他出去了,蕭筱把保溫盒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接著就看到放在他桌上的關於東方圖的資料。
好奇地拿起資料翻看了一下,東方圖的照片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無論看過多少次,她都覺得東方圖看上去並不像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人,東方圖有著一張看上去很和善很文弱的臉,怎麼看他都是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那一種。
可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容易在某些地方瞎較勁,成為一個讓人心驚的角色,她怎麼看都覺得東方圖實在太可惜了,明明智商這麼高,明明有大好前途,卻偏偏去做一個傷害別人的人,放棄所有正確的事情走上歪路。
可是仔細地想了想,她又覺得東方圖只是因為太極端了不知道使用什麼方法里保護自己重要的東西而已,他也是在維護自己的所愛,在這方面他還是有點良心的。
可是這個想法讓蕭筱迅速搖頭,她不應該產生這樣的不好的情緒,這種想法也是抵著反人類的心態,蕭筱對自己唾棄得很,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快速地合上東方圖的資料,她盡量地把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拿出便箋紙給許晟傑留了言,然後正準備離開,結果許晟傑正好開門進來。
許晟傑看到蕭筱的時候眼睛很明顯地一亮,露出一個十分欣喜的表情來,就算門外的秘書已經通知過他這件事情了,真正地見到蕭筱還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來了,想我了嗎?」許晟傑笑著對蕭筱詢問說,「還是想和我一起去博物館?」
「我媽媽煮了很多補湯,也給你煮了一份,所以我帶來了。」蕭筱對著他說,「我媽媽可是花費了很多的心血做的哦,燉了四個小時呢。」
「我一定喝。」許晟傑很開心地說,「你要幫我多謝謝蕭阿姨了。」
許晟傑伸手抱住了蕭筱,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接著他看見桌面上東方圖的文件被人動過了,眉角微微一挑,有點好奇是誰動的。
蕭筱正好也想到了這件事情,低低地「啊」了一聲,對著許晟傑說:「我剛才翻了翻東方圖的資料,總覺得很感慨他是這麼一個人啊,還真的讓我感覺到心情十分地複雜,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明明看著是那麼正常的一個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表面上那麼好好的,誰知道他的內心到底會邪惡成什麼模樣。」許晟傑安慰她說,「不過你不一樣,你外表長得那麼好看,內心也是如此地善良可愛。」
蕭筱被他說得笑出來,覺得他這是越來越會說好聽的話逗她開心了啊。
「不說了。」蕭筱有點害羞地說,「我要去博物館了,不理你了。」
蕭筱立刻掙脫他跑了出去,許晟傑也沒有勉強她,微笑著看著她快速跑出去的背影。
他坐下來處理今天所需要的文靜,過了一會付井染走了進來,看到許晟傑就微微地揚起眉毛,接著很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那個東方圖還真的很有意思,這麼多天來根本就是按照自己的工作行程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因為鎖定了他的話我還真的以為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醫生呢。」
許晟傑並不十分在意他的這副模樣,對著他勾起一個冷冷的笑容。
「對方越是沉得住氣就說明他是一個十分恐怖的人。」許晟傑對他說,「你不是在生意上經常遇到這樣的類型嗎?」
「他這也太沉得住氣了吧。」付井染有點失去了耐性似地微微煩躁地皺起了眉頭,「無論怎麼樣他都跟一枚定時炸彈一樣,如果這枚炸彈完全地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爆炸,你難道一點都不會感覺到擔心和暴躁嗎?」
「我很有耐心的,就算是一枚炸彈那也想盡一切辦法讓他成為啞炮。」許晟傑很淡然地說,「你難道沒有這樣的自信嗎?」
「我從你的眼底看到了對我的鄙視。」付井染對著他直接笑了起來,他這麼一笑一整張臉都變得十分地燦爛和更加地魅惑,「你這是在懷疑我的實力,然後想要換一個新的合作者嗎?」
「沒有自信的不是你嗎?」許晟傑反問他說,「我知道你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你想要接近筱筱,得到筱筱的關注,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你連實力都沒有了,我還需要你做什麼?」
付井染根本沒有因為他的話感到受到冒犯和出現任何生氣的跡象,他眯著眼睛看著許晟傑的臉,臉上還是帶著自信。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不如再次攤開說清楚,東方圖這個人我絕對不會放過,我最討厭會傷害女人的類型了。」付井染說,「不過我也很討厭現在這種一動不動的狀態,不如我們想一個辦法把他逼出來。」
「嗯?」許晟傑疑惑地對著他挑了挑眉角,接著眼睛眯出了十分危險的弧度,「你這是想要做什麼,主動跑去挑釁他嗎?」
「沒錯,不過我這也不算是挑釁,這是主動出擊和逼迫對方先動手的政策,早點解決掉這件事情難道不好嗎?」付井染對著他笑著說,「解決完之後我們可以好好地研究蕭小姐的事情啊。」
許晟傑並不十分地想要理睬他,眼瞼垂了下來。
「我不同意你這樣的行為,對方太危險了,我並不覺得你是一個很擅長穩住自己心神,不會被催眠的人。」許晟傑對著他說,「你對自己太過於自信,自信到有點自大的程度,我實在是不能夠同意你這樣的決斷。」
付井染聽到他這麼形容自己倒是有點不高興起來,他是很自信,所以特別不喜歡許晟傑這種收斂的作風。
「那麼我們就繼續繃緊了神經防備著這麼一個小小的東方圖?還不如找到證據直接把證據交給警察,讓警察對付他,或者把他關進精神病院呢。」付井染很不屑地說,「你這樣磨磨蹭蹭地我倒是覺得你是不是被東方圖偷偷地催眠了,所以做出這樣的決策來給他行方便?」
「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許晟傑冷冷地反問他說,「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可是受到過訓練的,國際知名的催眠大師都很難把我催眠了,你以為一個小小的東方圖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嗎?」
「你倒是履歷更加地豐富。」付井染諷刺了他一句說,「或者我們兩個都不要那麼激動,東方宴先生那麼先要見到東方圖,不如讓他去試探一下好了,乾脆里一個久違的兄弟大見面,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手上掌握的東方娜怎麼辦?」許晟傑對著他說,「你今天是來找茬或者給我找不痛快的吧?」
付井染覺得他很沒意思,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他直接站了起來,露出了很掃興的模樣。
「算了,你真沒意思,繼續守著你的幾乎慢慢來吧。」付井染對著他冷哼了一聲說,「我去博物館。」
付井染說完了就轉身離開,慢慢地走出了晟世企業坐上了自己的車子,可是他沒有去博物館,卻是來到一處地方停下,接著打電話給了東方宴。
「喂,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東方宴很快地就接了電話,聲音謹慎卻很鎮定地傳來。
「我想和你見個面。」付井染說,「我想到一個新計劃,先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東方宴在思考。
「好。」他終於說,「我們約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一家咖啡店。」東方宴報出一個地址,「一個小時后在那裡見吧。」
一個小時后,他們坐在了東方宴所說的咖啡店裡,另個人坐在一個角落裡,面對面地一片沉默,都沒有動面前的咖啡。
「你這是約我來做什麼?你有什麼樣的計劃?」東方宴看著他詢問說。
「許晟傑做事情太慢了,我覺得有點等不下去,所以就先要和你私下來點小舉動,我覺得你應該先去見一面東方圖試探一下他的反應。」付井染說,「你們畢竟是兄弟,就這麼什麼都不提前了解一下就定下對方一定會做什麼事情實在是有點不穩妥呢。」
東方宴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對他的想法似乎有點不理解。
「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要這麼做?」東方宴詢問說,「你這是等不及了嗎?」
「的確,我不太喜歡拉長戰線這種事情,真的很考驗我的耐心。」付井染直接承認說,「所以我覺得應該讓那個事情變得更加快速一點。」
「的確有點道理。」東方宴沒有露出什麼反對的模樣,「這樣下去的話的確會花費更加長的時間和精力。」
「那麼你這是同意了嗎?」付井染的眼睛微微一亮,他覺得東方宴比起許晟傑來說穩妥多了。
「嗯,的確是,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東方宴說,「那麼付總你想到什麼方法了嗎?還是我直接去醫院裡見他?」
「我覺得他一定知道你的存在了,也不用這麼遮遮掩掩的,如果他想要見你的話就不會離開醫院,我覺得去醫院的話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付井染的一雙眼睛直直地看向了東方宴,「你覺得怎麼樣呢?」
「你說的很有道理,他今天有上班,我一會下午就去見他。」東方宴看向了付井染,微微地笑了一下,「這件事情不要告訴許總比較后,對不對?」
「嗯,我們偷偷地進行,當然,不要做得太過了,這樣的話許晟傑可是真的會很生氣的哦。」付井染彎著嘴角笑著說。
「我不會把事情搞砸的。」東方宴點了點頭,「只是見他一面而已,並不會對計劃造成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