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必須飛回去!
夏汐諾趴在門板上聽了會兒,等夏修兩口子嘀嘀咕咕的走了,噘著嘴走到桌前坐下。
胡叔嘆了口氣,「走了?」
「嗯。」
「不是說周一才訂婚的么,怎麼這麼早就要去京都?」
「訂婚宴改在周五了。」
「提前了?!」胡叔暗叫不好,周五少爺還沒回來呢!
「怕我變卦唄,不過提前了也好,我也想早點見到我媽。」夏汐諾給胡叔夾了口菜,「他們是真的不把我當回事!」
「怎麼了?」
夏汐諾緊抿了下唇,「他倆在走廊里就明目張胆的算計我的那點股份。」
胡叔低嘆了聲,「老爺子這一走,沒人護著你,他們的膽子更大了。」
夏汐諾夾了幾顆米粒放進嘴裡,「就算我爺爺活著,也拿他們沒辦法,這些年,我雖然持有夏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可每年他們都找各種借口不給我分紅,爺爺一跟他們要,家裡就雞飛狗跳的。我怕爺爺被他們氣病了,只能勸爺爺別再提分紅的事。」
胡叔突然沒了食慾,垂著頭放下飯碗。
夏汐諾噗呲就笑了,「胡叔,你幹嘛呀,我還沒怎麼樣呢,你倒是先吃不下飯了。」
「替你不值,更替老爺不值,老爺英明一世,怎麼就生出這兩個敗類來。」
夏汐諾笑著說道:「我聽爺爺罵過他們,說他們倆隨他們的那個白眼狼娘舅。」
胡叔無奈的笑笑。
夏汐諾把飯碗往他手邊推了推,「胡叔,吃飯吧,吃完飯你就走。」
胡叔一聽就急了,「三小姐,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你!」
「胡叔,以前你在夏家做工喊我三小姐,我沒法讓你改口,現在你不是夏家的人了,以後你就叫我汐諾,我聽著也順耳。」
夏汐諾起身拿過雙肩包,從夾層里摳出一張銀行卡塞進胡叔的上衣口袋。
胡叔不解的看著她,「你這是做什麼?」
夏汐諾壓低了聲音說道:「胡叔,單憑咱們倆想帶我媽逃出去有點困難,這張卡里有三十萬塊錢,密碼是20110901,等到了京都,你去保安公司找幾個機靈點的,關鍵時候能用得上。」
夏汐諾坐了下來,「我晚一點在網上給你訂張去京都的機票,明天咱們倆分開進京。」
「為什麼要分開去京都?」
「我二叔他們都覺得是你把我帶壞了,他們不會同意你跟我一起走的。不過這樣也好,分開走,我在明你在暗,要是出事也好有個照應。」
胡叔點了點頭,把卡拿了出來,「我有錢,這個你留著。」
夏汐諾按住他的手,「胡叔,我馬上就要與狼共舞了,身上不能帶卡也不能帶太多的現金,對了,這個你也幫我保管下。」
夏汐諾說著摘下脖頸上的紅繩。
胡叔看著系在紅繩上的那把純金的鑰匙,笑著說道:「三……汐諾,這可是你的全部身家,你把它交給我,就不怕我跑了?」
夏汐諾笑望著他,「誰跑你都不會跑,這個不僅我知道,就連我爺爺都知道,就在不久前,他還跟我說,這個世上誰都可能害我,唯獨你和他不會害我。」
胡叔笑道:「你和老爺這麼信任我,我就算是想跑也不好意思跑了。」
吃過晚飯,胡叔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的行李,又叮囑了夏汐諾幾句,這才離開醫院。
胡叔出醫院大門時跟沈艷麗的弟弟走了個碰頭,為了讓夏家人放鬆警惕他還特意跟他打了聲招呼。
胡叔出了醫院,打了輛計程車徑直去了厲氏常年包住的賓館,在806房間他與厲梟派過來的人碰了下頭。
兩人互相交流下信息,胡叔聽說夏家人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皺著眉頭撥通了厲梟的電話。
厲梟剛睡下沒到兩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了,他捏了捏眉心按了接聽鍵。
「少爺,訂婚宴提前到後天了,汐諾明天就要去京都。」
厲梟聽胡叔說完,瞬間睡意全無,「訂婚宴提前可能是有人跟他透露了我的行程,小兔崽子這是怕我回去鬧事。這樣……你陪夏汐諾一起回去,那邊我會安排人手在暗中保護你們,在我沒回去之前,不要跟夏家和戚家硬來,免得你們倆受到傷害。」
「你要提前回來?」
「嗯,我不回去誰也治不住那個小兔崽子。」
「那你那邊的工作能行嗎?」
「沒事,這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厲梟皺著眉頭看向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
「那我就放心了。」
「胡叔,你早點休息,我這邊安排下就回去。」
跟胡叔通完電話后,厲梟又連著打了四個電話,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后,他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用了四個小時處理了平時需要兩天才能處理完的文件。
中午,他去見Y方代表時外面下起毛毛雨,等兩人談完事,雨不但沒停反而越下越大。
厲梟看了看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很快他的預感就得到了證實,機場因為天氣惡劣取消了所有航班。
厲忠豪知道他回去是要去救人的,得知航班被取消,他比厲梟還著急。
「厲總,訂婚宴是幾點?」
「十一點。」厲梟臉色不是很好的上了車。
厲忠豪緊跟著上了車,「十一點,也就是說,咱們必須在今晚十一點前飛離Y國,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天氣惡劣,十二個小時未必能飛回京都。」厲梟看了眼腕錶,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去亞力克私人機場。」
「厲總,所有航班都取消了,私人機場肯定也得封閉,你去了也沒用啊!」
「必須飛回去!」厲梟異常堅定的說道。
……
京都,希爾頓大酒店。
上午十點,雖然離開宴還有一個小時,但宴會大廳里早已是人頭攢動。
身穿侍者服的胡叔在工作人員的休息室里焦急的等待著,厲梟十六個小時前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是馬上就要登機,按理說,少爺早該到了,可都要開宴了,不但沒見到人,就連電話也打不通了。
正在胡叔焦慮不安之時,一個染著黃頭髮的侍者推門走了進來。
胡叔連忙站了起來,「吉光,汐諾那邊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