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他死了嗎?(二)
錄音筆里傳出宗神一異常的興奮的聲音,「等了這麼多年,我終於可以回華國了!那年華國發洪水,我代表我伯父帶著救援物質去了華國,我看到了我心愛的姑娘,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美的讓人窒息。我愛的姑娘被夏凱霸佔了這麼多年,我開始瘋狂的嫉妒他,我要在帶走芷藍前殺了他!夏凱死了,既能解氣,又能斷了芷藍的後路。
我殺了保護她的那兩個人,又拿信號干擾器干擾了芷藍的信號,然後我才給夏凱打電話,我跟他說芷藍在我手上,要想要芷藍活命,就一個人來巫溪河。他答應我后,還跟我保證他不會帶一兵一卒,他這個人就是太自大,他以為他一個人就能救回芷藍,可是他卻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一條不歸路!」
錄音筆里傳出戰緒堯的聲音,「夏凱大校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會因為你的一個電話,就相信明芷藍在你的手上?」
「他的確不傻,他跟我通話的同時,用衛星電話打給了那兩個保鏢。電話是我接的,他自然會信。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弱點,夏凱的致命的弱點就是他太自大了,那天晚上,他果然一個人都沒帶就來了。他見就我一個人,上前就抓住我的衣領,讓我放了芷藍,我趁他不備把事先準備好的針管扎在他的后腰上,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覺。我讓人把讓他丟進河裡,造成了溺水身亡的假象。」
「毒藥?那為什麼屍檢的時候沒有在夏凱大校的身體里查出毒素?」
「那是一種新型毒藥,遇到水就失去了藥性,這才是我為什麼要把他丟進河裡的只要原因。」
「你接著說!」
「……殺了夏凱后,我帶著人返回楊城,我想帶走芷藍,誰知道夏凱的溺水身亡的事傳到楊城后,芷藍身邊每天都有人,我沒法下手,歸期又到了,我只好回國,然後留下幾個人伺機而動。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芷藍沒多久就瘋了,不過這樣更好,她瘋了才更好下手,很快,我的人就給我傳來了好消息,他們得手了!我讓他們坐我事先留給他們的私人飛機飛回R國。他們回來后我把芷藍安排在農莊里,開始為她代替櫻井翎的事做準備。
芷藍生性倔強,當她知道自己被帶到R國后,跟我又吵又鬧,甚至還割腕自殺過,她每天不是鬧就是試圖逃跑,有一天她偷跑出來,聽到了我跟信一的談話,當她知道是我殺了夏凱后,拿著刀就沖了進來,她毀了我一輩子的幸福,讓我不能跟她做真的夫妻。可是我一點都不恨她,只要她能留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鑒於她什麼都知道了,我只能請心理醫生封存她的記憶,可是芷藍的思維已經錯亂,我請來的五位心理醫生都沒能封存住她的記憶。直到第六名心理醫生來了,才勉強封存了她的記憶。封存記憶成功后,我把活死人櫻井翎埋在了梨樹下,又把她秘密帶進府邸,等她『奇迹』般蘇醒后,我又開始不停給她灌輸她就是櫻井翎。
她信了,櫻井一家也信了。可是櫻井一家恨我入骨,等芷藍漸漸恢復過來后,他們就把我以前對他們一家做的事告訴她了,她想離婚,我沒法,只能用櫻井一家人來威脅她,只要能讓她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做!」
戰緒堯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你為了掩蓋罪行一共殺了多少人?」
「不記得了,反正參與殺夏凱的人就只剩下信一一個,其實我對信一也動過殺機,可是要是連他也殺了,我身邊就再也沒有可用的人了,為了栓牢他,我把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接到我那,然後我派他出去把那五名心理醫生都殺了……當他要殺第六個心理醫生時,那個醫生已經出國了,對了,我還留下了櫻井翎的下人,她知道的事並不多,而且她跟信一的妻子還有些親戚,信一跟我保證她肯定不會胡說,我就讓信一把他們一家也接了過來。」
一直站在門口處的逸櫻井尚沐聽完錄音后,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轉身去了隔壁房間。
厲梟餘光掃了眼他離去的方向,唇角微不可見的上揚了下,他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這個畜生!」宗神武佐一巴掌拍在了沙發扶手上,「宗神武雄,他是你的兒子,你說,該怎麼處理!」
宗神武雄耷拉著腦袋想了想,「我能見見他嗎?」
喃帕尼微蹙了下眉頭,「可以,等你見過他之後,咱們再談下一步。」
厲梟站了起來。「宗神先生,我帶您過去。」
「謝謝。」宗神武雄微微躬了下身,跟著厲梟出了門。
「啊」的一聲慘叫從隔壁房間里傳了出來。
宗神武雄的心口猛地一疼,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路狂奔就到了隔壁房間。
櫻井尚沐手中握著把血淋淋的水果刀,在宗神武佐衝進來的那一刻又朝宗神一的胸口上捅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后,宗神一徹底沒了聲音。
宗神武雄一把推開他,顫抖的伸出手試了試兒子的鼻息。
厲梟沖站在身側西卡使了個眼色,西卡把滿眸猩紅的櫻井尚沐垃了出去。
「兒子!你醒醒!」宗神武雄抓著宗神一的肩膀用力的搖晃著。
厲梟摸了下鼻子,一轉身見眾人都涌了進來,連忙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夏汐諾和溫迪的視線。
「死了沒?」夏汐諾小聲問道。
厲梟點了下頭,「帶媽出去。」
夏汐諾會意,拉著母親的手走了出去。
溫迪微蹙了下眉頭,「死的這麼痛快太便宜他了!」
「媽,他死了也好,省的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浪費氧氣。」夏汐諾見墨侃探頭探腦的往她這邊看了過來,笑著沖她招了招手。
墨侃一路小跑就到了兩人跟前,「阿姨好!我是墨侃,是汐諾最好、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溫迪慈愛的拉過她的手,「原來是汐諾的好朋友,剛才就看見你門外,結果光顧著敘舊都忘了問你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