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是不是父親?
南嫣一聽這話,頓時氣起身,福禮道:「世子多想了,嫣兒哪裡都不想去,就只想留在世子身邊。」
「就算是想也可以的。」樂華世子道:「本來就是我帶你回來的,為了南詔,才把你留在身邊的。」
南嫣垂眸,道:「世子多想了,嫣兒只是在練琴。」
樂華世子看了一眼她,就鬆開了手腕涼涼笑了笑,道:「那便好了。」隨機他轉身摟住蒙面女子,轉身去了隔間,忽的裡面傳來聲音道:「待我們南詔一統天下,我定會許你你想要的。」
南嫣頓時一愣,帶著一絲期望道:「世子是認真的嗎?」
「真的,本世子從來一言九鼎!」
「那妾身想要自由,想去看看這大好河山!」南嫣滿懷希望。
「好。」樂華世子突然臉色變了變:「但是在那之前,你必須留在本世子的身邊。」
南嫣退了下去,帶著一點點的欣喜,不一會兒屋子裡便傳來了嗯嗯啊啊的聲音,低吟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南嫣卻絲毫不在意的離開,她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遲早,會有人替代自己在樂華世子的身邊的!
若是在以前,她定要死要活的鬧一場,可是如今,她便什麼都不在意了!
許久隔壁屋子裡的動靜消停了下來,蒙面女子滿面春風出來的,這是一個探子走了進去,南嫣屏氣凝神,靜靜聽著。
便聽見那人稟報:「殿下,此時大夏的軍隊也是損失慘重,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舉進攻!只是……」
「只是什麼?」樂華世子抬眸,帶著幾分慵懶。
那人道:「蘇衍和秦桑都回了大夏的軍隊,現在軍隊有秦棋,還有兩人助陣。」
樂華世子頓時笑了起來,道:「上次讓他們跑了,這一次,我們一舉拿下他們。」
而後他撩了袍子起身,大步走出了大門,南嫣立即坐了下去,裝作小憩的模樣。
一路他便離開了行宮,走到了一個監牢裡面,昏暗潮濕,一股霉氣撲面而來。
地牢裡面燃著幽幽火光,他一路走到了盡頭,停了下來,上面躺著一個人,似乎還有氣息,卻一動也動不了。
他的盔甲滿是鮮血,整個人面色慘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樂華世子蹲了下去,笑了笑道:「不枉費本世子把你救了下來,兩國交戰,生死攸關,就是不知道他們到時候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反應,應該……很是有趣!」
起身離開的時候,樂華世子便又看了看那人,這幾十年來便像是一個活死人!
是夜,永城的探子察覺到了南詔大軍朝著他們開始行軍,立刻回稟了秦棋。
秦棋下令,百姓們都開始車裡,那些留下來的人,便和大夏的將士們一起抗敵,就算是永城是座空城,他們都不能再失敗了!
然而,大夏的將士們做好準備的時候,南詔的將士們去突然停了下來,在永城外面駐紮起來,絲毫沒有要進攻的意思。
隨後,探子回來報,從一進城門便高聲喊道:「報……」
蘇衍問:「可有不妥之處?」
「南詔大軍駐紮在城外,燈火通明,絲毫沒有要進攻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
秦桑和秦棋一起去安排將士們以後,進來便接話問道。
「那裡好像在建造什麼?上面好像掛了一個人,穿的是我們大夏的盔甲……只是,我覺得那個盔甲,有點老舊!」
秦桑驀的回頭看著那個探子,秦棋手裡的劍驀的插進了那個人的身體裡面,那個探子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秦棋看著她,道:「五里開外,你怎麼看清的?還大夏的盔甲?」
那探子笑了,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不愧是大夏的將,軍,騙不過你,不過,這一次我沒有騙你,那裡掛的便是大夏人的屍體……」
話音未落,秦棋手中的劍鋒一轉,往他的身體里送了送,頓時那人便脖子一歪,倒了下去。
然,秦桑卻將那些話椅子不漏的聽進了耳朵里。
大夏的人的屍體……她腦子裡搜索了一遍,發現一無所獲,並不知道是誰會被掛在那裡。
秦桑看了看那個探子,顯然,他是南詔的探子,他說的內容便是樂華世子讓他說的內容。
她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當時的大家都選擇了沉默,秦桑不由得多看了秦棋兩眼。
秦棋只是凝眉,並未過多的做出什麼反應,秦桑道:「我們大夏還有其他的將,軍,嗎?可以威脅道你我的將,軍?」
秦桑一步步靠近秦棋,站在他面前,微微昂著頭,目光裡帶著堅定,似乎是在陳述:「我問你,他說的人時不時父親!」
秦桑的眼帘顫了顫,眼裡堆積這情緒,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道:「還是說,他說的那個人就是父親,掛在南詔大軍的帶下將士?」
「桑桑!」秦棋聲音都燃加重。
秦桑臉色煞白,看著秦棋,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秦棋沒有反駁,那麼她就已經確定了事實,當年父親,雖說戰死沙場,可是沒有遺體被送回大夏,秦桑一直覺得,他不可能就這樣子隕落,一定還活著。
她伸手拽住秦棋的衣襟道:「你告訴我,是不是父親?」
秦棋看著她,最終沒有回答,只是道:「我也不確定,我們只有去探知一下,才可以確定!」
「那……」秦桑忽然哽咽了。
她信不過,父親只是戰死沙場了,沒有被俘虜,如果被俘虜,他也會用盡一切辦法回到大夏的,除非他沒有辦法可以用,除非,他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秦桑喃喃道:「一定不是父親,我一定要去探查一個究竟!」
林副將此時正在安排將士們呆在自己應該呆的崗位上,火盆里的火把在夜風中搖曳,就看到秦桑跑了出來。
蘇衍頓時追了上來,長臂一攬,將她抱進懷裡!
像是在安慰,更像是陪伴!兩個人的影子在黑夜裡重疊,孤單而溫暖!
蘇衍微微低頭,看著秦桑道:「桑桑,不要著急。」
秦桑怔怔失神,眼睛通紅,連掙扎了力氣都沒有,「一定不是父親,對不對?」
蘇衍的回答讓人無從責怪,「我也相信不是秦大將,軍!」
秦桑問:「要是今晚沒有南詔的探子混進來,我也不會產生懷疑,那麼,父親可能永遠就被困在南詔了!」
蘇衍無言以對,只是將秦桑抱得更緊。
真相總有被揭穿的那一天,或早或晚,父親對秦桑來說就是個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現在,她能夠想象道秦老將,軍在南詔的經歷,頓時,就覺得心如刀絞!
秦桑沒有直接跑去城外五里坡的敵方陣營,而是繞了遠山跑上了山路。
山路在大山山體上盤旋蜿蜒,馬蹄悶實得踏在地面上,在若有若無的月光下掠起輕微的塵。馬蹄所過之處,淡淡的風將路邊的雜草也震顫。
秦桑在前面跑,蘇衍在後面追。
就在自己的馬快要累趴下的前一刻,蘇衍瞅准了時機,雙腳往馬背上一蹬,整個人騰飛起來,似暗夜裡的雄鷹,十分矯健,在半空中踢踏數步,隨著赫塵粗哼了一聲,馬蹄印也加粗了兩分,蘇衍赫然落在了葉宋的身後,一手攬住了秦桑的腰,不容辯駁,一手躲過她手上的馬韁,控制了馬兒。
秦桑心裡一驚,匆匆回頭。
怎料蘇衍頭正靠近秦桑的肩膀,她這一回頭,涼涼的唇恰好往蘇衍的唇角堪堪擦過,激起細微的電流。蘇衍一張臉也赫然在眼前放大,似被月光淬亮半邊輪廓。
他鬢角的髮絲往後拂揚,桃花眸中清淺月華正視著前方,馬兒很快被他控制了下來,減緩了速度,在山路上顛簸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