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前塵往事

第五百八十二章前塵往事

「來，我給你搭一下脈。」莫晴晴讓朝霞把手伸過來，朝雲命人取來了脈枕。

莫晴晴細細的搭了一下，她感覺是有喜了，但想著這等大事，不敢專斷。

「我看你是有喜了，不過還是找個婦科大夫再看一下比較保險。」莫晴晴道。

朝霞面露喜色，朝雲忙吩咐丫鬟：「快去請平時給我問診的劉大夫來。」

不一會兒，劉大夫背著藥箱來了，他仔細搭了朝霞的脈道：「恭喜夫人，您的確是有喜了。」

這下子朝霞放下心來，一旁的秀竹也喜道：「我們要趕快通知姑爺。」

「這下子你家老太太以後再也不會怠慢你了。」莫晴晴道。

「嗯，從相公身體逐漸好轉之後，她便對我慢慢好起來了。」朝霞道。

「要不然我都不方便來看朝雲。」

「那就好。」莫晴晴舒了一口氣，她的醫術總算能幫到人，這是她最喜歡看到的。

這邊，文宇在趙玉川房中與他聊起了心事，文宇一向是有事自己扛，從不輕易在趙玉川面前吐露自己真正的煩惱，趙玉川也知道，現在看到他這麼苦惱，他便知道他是真的有苦衷了。

「你們是夫妻，你有想法，應該讓她知道，夫妻之間最忌諱互相隱瞞。」趙玉川道。

「她瞞我是怕我擔心，我瞞她是不想讓知道我為她擔心。」文宇道。

「這樣瞞來瞞去的，反而生分了。」趙玉川嘆道。

「可是我現在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能擺脫這一切。」文宇苦惱道，這是根源。

趙玉川沉吟片刻，忽道：「你去把晴晴叫來吧，我有話對你們倆個說。」

「爹，你這是要……」文宇以為他要告訴莫晴晴。

「去吧。」趙玉川的口氣毋庸置疑。

文宇將莫晴晴找來，莫晴晴順便給他送上了皇後娘娘賞賜的象牙筷子。

「爹您看，這象牙筷子上還有雕的玉蘭花呢。」莫晴晴道。

趙玉川看著這象牙筷子，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良久，他問出了一句話：她……皇后還好嗎？」

「嗯，她很好，皇後娘娘大概是我見過氣質最好的女人了，又溫柔又美麗，為人親和沒有架子，她還很喜歡我燒的菜呢。」莫晴晴道，她對皇后的印象很好。

「她一直是這樣的人。」趙玉川低聲道。

莫晴晴和文宇對望一眼，趙玉川還認識皇后？雖然莫晴晴一直覺得趙玉川很神秘，弄不好以前是什麼高人，然後隱退了，但是他既不想說，她也不深究。

現在聽到他連皇后都認識，她忍不住問了：「爹，您怎麼會認得皇後娘娘的？」

趙玉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她：「二皇子是不是跟你們說過，你們知道的越少，會越安全？」

「是，說起來好象對於襲擊我們的人，他也有些忌憚，我就是想不出誰還能讓二皇子這麼顧慮，難道說是三皇子嗎？」

「能讓皇子忌憚的只有當今皇上。」趙玉川道。

「當今皇上？他為何這麼對待自己的皇子？」莫晴晴驚道。

「生於皇家，君臣之義遠大於父子之情，當今皇上生性多疑，即使是自己的親生子，他也不會完全信任。」趙玉川道。

「那他派人刺殺我們的目的是？」莫晴晴問。

「他為了平衡皇子們之間關係，不想一家獨大，刺殺你們是想敲打二皇子即使有功績，也不要太過自滿，他隨時可以殺掉他在乎的人。」趙玉川道。

「這麼狠！」莫晴晴驚呼。

「所以二殿下是知道這件事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儘力保護我們，他甚至都不能將派來的殺手殺掉，只能把他們放走？」文宇接著道。

「是的，所以他可能也很為難。」趙玉川的回答解決了莫晴晴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問題。

「可是，那天皇后壽筵上，他還賞賜於我？」莫晴晴還是有些迷惑。

「那是為了做給皇后看的，表示他很在乎她，他對皇后怕是還有一絲情意。」趙玉川說到這裡，臉上現出一絲酸楚。

「爹，你為何對皇上皇后如此了解，你之前見過他們？」莫晴晴忍不住問。

「25年前，大宣朝的皇上在兩位皇子之間猶豫不決，不知該選誰來繼承皇位，當時剛好邊境有番王造反作亂，皇上派擅長領兵的大皇子出去應戰。

大皇子領兵與叛軍交戰，幾經奮戰，在攻戰最後一個城池之時，遭到敵人偷襲，幾乎全軍覆沒，在幾名死士的誓死護衛下，勉強逃出叛軍的包圍，回到皇城后，反受到皇上的猜疑。

當時，兩位皇子都愛上了教他們讀書的太傅的女兒，一位美麗可愛的姑娘，他們派這位姑娘給大皇子送去了毒酒，大皇子心知真相，為了不讓心愛的姑娘為難，他喝下了毒酒……」趙玉川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雖然事隔久遠，但他說起來，仍然難以平復內心的情緒。

「那大皇子就這樣被陷害死了嗎？」莫晴晴問。

「那姑娘知道不能違抗皇命，但她心屬大皇子，就在酒中暗藏了解藥，希望能僥倖救大皇子一命。」趙玉川道。

「大皇子的舊部想法用死囚換掉大皇子的屍體，想帶他出去安葬，沒想到仍遭到殺手追殺，這些侍衛們誓死也要護主，但寡不敵眾，最後只能將大皇子的屍體扔到了一條河裡，不想讓他的屍體落到敵人手裡，受到敵人的侮辱。

大皇子的屍體隨著河流，飄到了一個偏遠的小村子，被村子里的一位姑娘所救，因為酒里藏著的解藥，他僥倖撿回了一條命，但身體受到重創，已經殘廢。

這位救他的姑娘不嫌棄他，還嫁給了他，生了三位可愛的孩子……」趙玉川說到這裡，文宇和莫晴晴已然明白了。

「那位二皇子就是當今的皇上？太傅的女兒就是當今皇后？」莫晴晴問。

「大皇子被安上了與叛軍勾結，謀圖篡位的罪名，沒有繼位的資格，二皇子順理成章地繼承了皇位。」趙玉川道。

「太傅的女兒不是心屬大皇子嗎？為何願意嫁與二皇子做皇后？難道她也貪圖富貴？」莫晴晴又問。

「她身後是整個家族，違抗皇命有何下場，難道要株連九族嗎？」趙玉川道。

文宇聽了半天不語，他被趙玉川這身世給震撼到了，他雖知道他爹可能以前有些能耐，沒有想到他還是個皇子，那在牛家村的那些歲月，他是如何隱忍的。

他又想起他的母親，一位溫柔可親的人，為了他的父親，日夜操勞，還要被娘家人瞧不起，早早地去世了。

「爹，所以您一向深居簡出，很是低調，之前來渝州都不太情願，但這次又為何願意跟文宇來皇城，現在又要告訴我們這些？」莫晴晴問。

「我一心想保護你們，以為躲的越遠越好，就不會有什麼麻煩，你們就可以遠離紛爭，過著平安喜樂的日子。但是你們在在牛家村那種地方，還能救了二皇子，晴晴還會被三皇子糾纏，這段孽緣已經結上，就算躲到天邊也沒用的。既然躲不過，我就想跟著你們，萬一有什麼事，我這條老命還可以擋在你們前面，幫你擋一劫。」趙玉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