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有其主必有其奴
燕竹華的事情是自己惹上身的,間接而言如今秦亦寒的不痛快就是蘇長歌造成的,疼也得是不疼。
搖搖頭,蘇長歌可憐巴巴的想要抽回手,秦亦寒力道大,握得穩穩地,人也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這手勁兒,絲毫沒有要撒手的意思。
蘇長歌詫異的發現,被他抱在懷裡,竟是有莫名的安全感,心裡美著呢。女人太好色真不行,輕易一個俊顏就能將魂兒給勾走,乖乖被人蹂躪。
「咕咚」一口唾沫咽進肚子,蘇長歌面露尷尬:「那個,現在不疼了,你放我下去吧。」聲音弱弱的,那在秋梨和燕竹華面前的龐大氣勢煙消雲散,臉頰緋紅,像一隻溫順地做了錯事的小貓。
看她這幅模樣,秦亦寒的心更是柔軟了些許。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把曹大夫叫進來。」
蘇長歌和秋梨反應半天,才知道這話是對秋梨講的。
「奴婢這就去!」秋梨也是被眼前這幅溫馨的畫面迷住了,眼下忙不迭衝出去,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也不知道該上哪兒去尋。於是,蘇長歌就聽到秋梨吶喊的聲音立體聲一般的環繞在耳邊。
「曹大夫,曹大夫,您快過來吧,夫人出事了!」
蘇長歌雙頰更紅了,不為自己,為秋梨。
真是,主子丫鬟天生一對,絕佳的拍檔,難怪當初看著秋梨總覺的和某人相似呢。
抬頭果見秦亦寒無奈的神情,看怪物一樣的看向蘇長歌:「當初你是如何挑選奴才的?」言外之意,這樣的奴才也上得了檯面,該說你品味太差,還是該說你們臭味相投。
搞笑,我當初倒是想挑啊,這不是一開始你給安排的嗎?蘇長歌心中腹誹,臉上卻帶笑,開口剛想言語,秦亦寒一臉嫌棄:「算了,什麼樣的奴才跟什麼樣的主子,做事毛毛躁躁,笨手笨腳!」
蘇長歌差點兒憋成一個玫瑰色的大紅臉,不是羞愧的,是被氣的。
「對,相公說什麼都是對的。」一低頭,臉色口型全變,在無聲中發泄自己的抗議。
「你說什麼?」秦亦寒耳朵還真靈,要不就是疑心病。
蘇長歌抬頭無辜而又懵懂地望著秦亦寒:「哦,相公說什麼都是對的。」轉移話題蘇長歌不拿手,但是美色加無辜,再加柔情蜜意和服軟,不信秦亦寒不上道。
更何況,蘇長歌可不認為秦亦寒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現代那些放在視頻中都會被斃掉的髒話,對古代人來講,就是甲骨文一般的存在。
見蘇長歌情真意切,情意濃濃,秦亦寒將燕竹華拋的一乾二淨,連同還未解決的誤會都一併忽略,只覺地在自己懷中不斷摩擦的蘇長歌越發的勾魂攝魄。
情慾的雙眼中「突突」冒火,蘇長歌心裡暗道一聲「媽呀,不好。」
秦亦寒的手不老實地遊走在蘇長歌的身上,蘇長歌稍一掙扎,秦亦寒就「噝呵」一聲,似是碰到了他的傷勢。
王八蛋,不作不死,他故意的。
「夫人,您怎麼……樣了?」曹大夫被秋梨拉著一溜小跑地竄進了屋內,隨即尷尬地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真是恨不得有個地縫兒鑽進去啊,偏偏兩人趕到的時候,蘇長歌一聲銷魂的呻吟脫口而出,如今面對這兩個觀眾,蘇長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挑逗的罪魁禍首,面色平靜,十分淡然地將蘇長歌燙傷的手翹起來:「看看,嚴不嚴重。」
「咳,這個……那個將軍啊,麻煩您暫且將夫人放下吧。」最後的語氣竟是摻雜了幾分的無可奈何。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太開放。
蘇長歌自行腦補曹大夫心中所想,望著曹大夫一臉「非禮勿視」的禁慾神情,一個沒繃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笑完了就後悔了。
本來秦亦寒欲要將其給放下來,結果這一笑,三人齊齊看向她,蘇長歌感覺自己就像是得了尷尬癌晚期,沒治了,沒治了……
女人的魅力,一半源自她的外貌,一半源自她那神秘的內在,說不清什麼時候就給你來個春心蕩漾,動人心魄。
紅透了的臉頰,加上窘迫到恨不得整個人都窩在自己懷裡的糗模樣,讓他如何捨得放手,莫名的保護欲更是瞬間膨脹。
「就這樣看吧,她腿抽筋。」
這理由,在別人面前或許說得過去,在曹大夫面前,分明就是欲蓋彌彰,而秦亦寒還說的理所當然。
蘇長歌心中偷笑,撩眼瞄了瞄曹大夫,一臉的生無可戀。
換做是她,湊到一對膩膩歪歪的情侶面前,恨不得瞅個乾淨,不將別人盯的不好意思她誓不罷休。
曹大夫畢竟道行淺,秦亦寒毫不避諱和大刺啦啦的展現與蘇長歌的恩愛,這一對沒怎麼樣,曹大夫自己鬧了個大紅臉。
「夫人的手不嚴重,待會兒我給秋梨一瓶我獨制的藥膏,為夫人抹上就沒事了。」
看曹大夫不住將目光轉向他處的樣子,蘇長歌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看仔細了,十指連心,她可不想在自己手上落下什麼後遺症啊。
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若是今後當真和秦亦寒和離了,她還指望著能夠找到一個好夫君呢,毀了容可不行。
秦亦寒拿著蘇長歌的手指翻來覆去的看:「多少天能好?」
「因為沒什麼大的問題,不出兩天便可消腫。」曹大夫的話在秦亦寒這裡是有絕對的可信度的,不然也不會被稱為是御用大夫了。
「將軍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帶秋梨去取藥膏了。」曹大夫一心想要儘快離開,低著頭,眼睛直直地望著地面。
秋梨和曹大夫可不一樣,她巴不得夫人和將軍好在一塊,和好了,老夫人的葯就有著落了。還有那顧靈兒,她總不會找到這裡來吧。
正是夫人和將軍獨處的大好時光!
花前月下,美酒和美人相伴,哎呀,想想都浪漫的不得了。
「浪漫」這新鮮詞,還是秋梨從夫人那裡學來的呢,覺得甚是新鮮和好玩兒,時不時地總要用一用。
蘇長歌說她用的不對,秋梨卻說,對不對不重要,關鍵是顯得學識淵博。蘇長歌竟是無言以對。
「將軍大人,您肩上的傷勢可不能夠再撕裂開了,否則血流太多,會危及生命。」這是臨走之前,曹大夫撂下的話,威脅性很強嘛,根本就是很有針對性地說給蘇長歌聽的。
得,男人浴火焚身,女子捨身奉陪,便宜了男人,黑鍋女人來背。世道清明,總還是多多少少會有那麼幾起冤案的。
曹大夫帶著秋梨走了,而秦亦寒的手又不安分了。
蘇長歌心中咆哮一聲,渾身的乏力這個時候已經支撐不起她的承歡,被秦亦寒挑逗著一邊嬌喘著,一邊保持頭腦清明,見秦亦寒心情不錯,捉住時機開口:「相公,若是您高興的話,就繼續給我娘供給藥材吧,她的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啊。」
蘇長歌的聲音可謂是百轉千回,嬌柔魅惑之聲盡在其中,卻是聽得秦亦寒動作一滯,心中一股無名之火頓時燃起,原來她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在自己的身邊,她無時無刻不是充滿著目的性。
蘇長歌的話讓秦亦寒興緻全無,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眼中迸發出來的滿滿的嫌棄和厭煩。整個人就像是沙袋一樣被秦亦寒給推了下去,猝不及防,站立不穩,晃了幾晃就栽倒在地。
肚子里窩著一股火氣,真想惡狠狠地像秦亦寒望去,可偏偏轉過臉的時候,卻是委屈的模樣:「相公,你這是為何?」
秦亦寒豁然站起身,走向床側,扔給蘇長歌一句話:「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馬上給我滾。」
蘇長歌咬了咬嘴唇,默默起身離開。
「MD,Fuck!姑奶奶好心來看你,你吃完一抹嘴兒就讓我滾,真當自己是太歲啊,說一不二的。」罵痛快了,蘇長歌的小臉一垮,語調斗轉,長嘆一聲,「可不是,人家如今就是太歲,既掌握著娘親的命脈,又掌握著我的命運。」
「夫人,您又惹將軍生氣了?」秋梨看見一邊跺腳一邊自言自語的蘇長歌,衝過來,第一句話就讓蘇長歌深受打擊。
蘇長歌有氣無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無奈地瞅了瞅秋梨:「梨啊,你認定每次我和將軍鬧翻都是我的錯嗎?」眼神中卻是帶了威懾,小樣兒,你要是敢說一個「是」字,看我怎麼責罰你。
而秋梨,眨了眨眼睛,甚是肯定地點點頭:「當然了。」
蘇長歌一雙白白嫩嫩外加掛了點彩的小手,就差掐上秋梨的脖子了,壓著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問:「怎麼的呢?我脾氣這麼好,對你發過脾氣嗎?在將軍面前,百依百順,怎麼會惹將軍生氣呢?」
那是,估計若是有個憑三好五德的妻子模範,蘇長歌當之無愧啊。
當初秦亦寒變著法兒的折磨蘇長歌的時候,又是讓她下廚,又是讓她刺繡的,還凈找一些看似女子都不擅長的東西讓蘇長歌挑戰。誰成想,蘇長歌的毅力和學習能力挺強,將秦亦寒的刁難紛紛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