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花蜜
「水火不容的大皇子和三皇子竟然一起出現還……」兵部侍郎愣愣的看著面前的三人,像傻了一樣發著呆。
「喂,本皇子和你說話你聽不到啊!」燕沐晨的火爆脾氣按耐不住了,沖著兵部侍郎大聲的質問著。
「皇子可有調令?」兵部侍郎弱弱的問著,以他的小官職,面前的三個他可都得罪不起,但是如果他們借兵去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後果更是擔不起呀……
「沒有。」燕沐晨理直氣壯的說,眼睛里全是盛氣凌人的樣子,彷彿在向對面的兵部侍郎說:本皇子的要求你敢不答應!
「兩位皇子,秦將軍,恕下官斗膽,您們借了兵,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小的真的是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啊!」兵部侍郎兩腿嚇得顫抖,怎麼就偏偏這時候兵部尚書不在呀……
「我寫字條,所有後果我來承擔。」一直未開口的秦亦寒冷冷的說著,大步走到案邊,十分瀟洒大氣的寫著字據。
兵部侍郎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終於鬆了口氣,心底暗暗感嘆道:「我的腦袋終於保住了……」
「秦將軍,軍隊你最熟悉,選人之事還勞您親自,以免因為人員不合適產生影響。」兵部侍郎在極力的奉承著也在為他找後路,以免後期出現什麼事會牽扯到他。
三人半點反應都沒做,便大步流星地向演武場走去,早一分鐘,蘇長歌的安全就多一分鐘。
蘇長歌絕望的盯著山洞上方凹凸不平的石塊,幾天漫無天日的痛苦生活讓她陷入了極度恐慌中。
她明顯的感覺,實驗的強度在逐漸加大,或許觸碰到她身體承受的境界點,她就真的沒命了。
「秦亦寒,來救救我吧,我好難受。」蘇長歌瞪著眼睛,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情不自禁的說著這句話,她真的是堅持不住了。
在她的體內,好幾種毒液在交錯的摻雜著,磨合著,雖然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但是給她身體帶來的傷害也是在不停的增加。
蘇長歌的眼睛緩緩地閉住,長長的睫毛慵懶的搭在下眼瞼上,一滴清淚順著淚溝緩緩地從眼睛里掙脫出來。
「這鏈子是玄鐵的,只有鑰匙才能打開,那如果有人來救我,沒鑰匙也救不出去……」蘇長歌獃獃的想著。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人來救我……秦亦寒指不定和顧靈兒怎麼如膠似漆的膩歪著呢……」蘇長歌苦澀的笑了笑,眼睛里散著一絲絕望。
這個世界最搞笑的就是你十分在乎著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在乎著其他許多人,唯獨不在乎你。
蘇滎絕端著一瓶花蜜,樂呵呵的向蘇長歌走來,「他不在乎你我在乎啊,我一想到你會成為我最寶貝的東西我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蘇長歌望著漸漸進入她視野里的蘇滎絕,十分憎恨的翻了個白眼。惡毒的人,醜陋的嘴臉,這句話簡直就是為蘇滎絕量身定製的。
「你看,這是我養的蜜蜂新產的花蜜,聽說女人都喜歡用來塗抹在皮膚上美容,我特地給你帶來了一瓶。」蘇滎絕陰險狡詐的眼神讓蘇長歌不禁一顫,看來又要開始受苦了。
一壇花蜜被蘇滎絕一點一點,全部塗抹在蘇長歌的身上,臉上也儘是黏糊糊的花蜜,蘇長歌的指甲里都沒有放過。
蘇滎絕轉身離開,然後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的水晶瓶里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蟲,蘇長歌看著頭皮發麻,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她腦海里已經浮現出了一會兒的畫面。
蘇滎絕將毒蟲盡情的倒在她的身上,花蜜遇到毒蟲,好像讓毒蟲更加興奮了,所有的毒蟲都銜著花蜜興奮的在蘇長歌身上跑來跑去,好像在尋找著它們的家。
在它們尋找幾次未果之後,它們便大肆的吃了起來,像這種群居性毒蟲,只有首領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它們在蘇長歌身上拚命的爬著,尋找著更多的吃的。
「啊!」蘇長歌尖叫一聲,隨著身體上摸著的花蜜被它們貪婪的吃完,毒蟲們開始撕咬起了蘇長歌的身體。
「救我……快救我……秦亦寒!來救我……」蘇長歌哭著,吼著,毒蟲們尖銳的牙齒傷害著蘇長歌細嫩的皮膚,就連臉上也慘遭了毒手。
「救你?你知道現在我們在哪裡嗎?就算是你夫君掘地三尺也不會找的到我們,既然來了這裡,就認命吧。」蘇滎絕說完笑的更加猖狂了。
這座山,是這一片山中最不起眼的地方,而且經過精密的開鑿,根本不會發現這裡有這麼空蕩的山洞。
「我不信,我不信你這裡沒有出口!」蘇長歌大吼一聲,臉上的毒蟲也被震掉了幾隻。
「不信?當年皇帝老兒想抓我,派人翻遍了這山都沒有找到我,安安心心做我的實驗品吧,我開心還能讓你多活些天。」蘇滎絕說完盯著蘇長歌,眼神里滿是兇險。
蘇長歌聽完灰心的閉了閉眼睛,「這下完了。」比起內心的絕望,她身上的撕咬已經不算什麼了。
蘇長歌的眼神十分空洞,好像只剩下一具空殼了一樣,現在,她真的沒有一點點的求生慾望了。
她獃獃的任由毒蟲撕咬著,一點點的反應都沒有,蘇滎絕看著她的精神狀況像是有點問題,急忙收回了十分猖狂的毒蟲。
秦亦寒三個人帶著一萬人馬開啟了地毯式的搜捕。
「尤其是注意青衫寺的附近,她信里提到了青衫寺,我相信絕對不是偶然!」秦亦寒指揮分配著,絕對不允許出一丁點的差錯。
顧靈兒靜靜的躺在床榻上,她的身子好像是豐腴了幾分,原本平坦的小腹,卻有些微微隆起。
「夫人,您要的葯來了。」丫鬟端著小碗混濁而又十分難聞的葯,遞給了顧靈兒。
「嗯,你下去吧。」顧靈兒一口氣喝完,等待著疼痛的來襲。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顧靈兒的兩腿間便有鮮血汩汩的流了出來,顧靈兒疼的在床榻上翻來覆去,額頭上滲出粒粒黃豆般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