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撲倒在床
秦亦寒突然欺身而下,鼻尖對鼻尖,蘇長歌立馬住了口。
「你用什麼和一葯堂換的藥材?」
蘇長歌心中一緊,這傢伙都知道了?
「那……那什麼,把頭飾和首飾給當了。」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沒有必要說謊。
秦亦寒的眸色暗沉,聲音更是低沉:「還有呢?」
蘇長歌的首飾值幾個錢,她給劉媽的藥材那麼多,值多少錢秦亦寒心中有數,不對等自然還有其他的交換。
「賒賬。」蘇長歌極為認真地說,后又補充,「所以我才要去賺錢嘛,不然怎麼還給人家。」
秦亦寒緩緩站起身子,臉上的陰沉緩和了不少,奇怪的是,望向蘇長歌的目光中似乎也隱隱帶了笑意。
三兩句回合,秦亦寒便將蘇長歌的話都給套了出來。
他並不知道蘇長歌的藥材是在一葯堂中取的,只是燕傾塵所擁有的一葯堂,以及蘇長歌的頭飾,首飾,加上蘇長歌頻繁去一葯堂和燕傾塵見面,都讓秦亦寒心中生疑。
比起不信任蘇長歌,他更加質疑燕傾塵。
故此,秦亦寒才對蘇長歌進行試探,沒想到居然試出來了,既知道了藥材的來源,也知道了燕傾塵的詭計。
是燕傾塵截取了銀兩和藥材,並且假借蘇長歌的頭飾和首飾來挑撥自己對蘇長歌的感情,甚至不惜用紫萱的事情來提醒和威脅。
「這些事情為什麼不對我說?」
蘇長歌瞪大眼睛,嘿,這個人還真是會撇清責任啊,分明是他先斷掉藥材的供應,如今怎麼倒是怨起自己來了?
「你斷掉的藥材,為何質問我?我不相信這些事情你不知道。」
蘇長歌撅著嘴,一臉慪氣的模樣。
秦亦寒一看,喲,還鬧起小脾氣來了,可待一切都明了之後,他反倒是覺得可愛起來,尤其是剛剛睡醒的小女人,身上的衣衫半遮半掩,綢緞般的長發覆在嫩白如雪的肌膚上,隨著她的呼吸,輕盈飄蕩,甚是撩撥人的心扉。
一團火熱從小腹竄起,秦亦寒忙將目光移到了蘇長歌的臉上。
這一看更是不得了,粉嫩水潤的唇瓣,加上臉頰浮現的嫣紅,目光水波流轉都儘是風情無限,這個磨人的小女人,竟是連慪氣任性都如此令人難以把持。
秦亦寒想起剛剛自己從床上將她提起來的時候,睡眼惺忪的半醒半夢的模樣甚是惹人憐,若非是因為強烈壓制,恐怕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將蘇長歌給壓倒在床了吧。
如今想起,心中更是火熱,沒了對蘇長歌背叛的氣憤,反而是多了失而復得的欣喜,不過是沒表達出來而已。
「你剛剛夢見什麼了?」
秦亦寒話題一轉,語氣緩和了許多,人也坐在了床上。
蘇長歌下意識往裡縮了縮,詫異地看著秦亦寒,心想這丫雙子座的吧,思維跳躍這麼快。可隨即,蘇長歌臉頰越發滾燙,將目光投向他處:「沒什麼。」
秦亦寒緊緊盯著她,一邊欣賞她美麗而又充滿著魅惑的,在薄紗之下若隱若現的身體,一邊挑著眉毛肯定:「醒來第一句話你便出賣了你的夢,但是我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秦亦寒打算用同樣的方法,讓蘇長歌說出來夢境。
蘇長歌心道,除非我是不想活命了才會對你說出來,若是讓你知道在夢裡我對你所做之事,你還不當時就把我給廢了。
不說大不了生氣,生氣就生氣,你難不成還能夠要了我命?
秦亦寒是要面子的人,若是傳出去,是因為夫人不說夢境就要殺人,也太掉價了吧。
思及此,蘇長歌努力回想見到秦亦寒的第一句話,圓謊當然要圓滿了,秦亦寒猴精著呢,但凡有一點兒漏洞都會讓他拿捏住不撒手,藉以打擊報復。
「幹什麼,我還沒親夠呢!」
蘇長歌如五雷轟頂,整個人呆在原地,天了嚕,她居然對秦亦寒說了這句話,擺明是將自己往火坑裡推啊,不說夢還能編一個其他人嗎?正要是夢見其他的男人,秦亦寒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秦亦寒向來如此,他自己有女人,胡亂來都可以,但是唯獨對蘇長歌家教甚嚴,絕對不會允許她和其他的男子曖昧往來。
與其說是家教嚴,不如說是大男子主義的霸佔和對面子的在乎,就連秦亦寒自己都承認,他十分在乎自己在外的名聲,當然了,他從不認為他的行為對名聲有損,卻一直都在強調蘇長歌注意自己的行為,免得給他抹黑。
「你知道,我向來只聽實話。」秦亦寒向蘇長歌又靠近了幾分,能夠聞到她身上迷人的體香,令人新潮湧動,越發不能自持。
秦亦寒必須承認,在蘇長歌面前,他失去了在其他女人面前的冷漠和無動於衷,做不到對她的迷人魅力的忽視。
蘇長歌略顯尷尬地笑笑:「相公你說的哪裡話,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只是在努力回憶,你給我一點時間嘛。」
略帶撒嬌的尾音,撓的秦亦寒心中直癢,難以忍受,一把拉過蘇長歌,撲倒在床,火熱的唇堵住了蘇長歌的嘴。
蘇長歌想要反抗,秦亦寒擒住她兩隻手,膝蓋牢牢壓制住她的雙腿,俯視道:「咱們不急,有的是時間,你慢慢想,什麼時候想起來,我什麼時候停止。」
秦亦寒臉上掛著狡黠的笑容,再次俯身,帶起一陣顫慄。
蘇長歌心中暗罵,這丫分明就是故意的。
兩人呼吸漸變粗重,迷濛,蘇長歌想要說什麼,可張口就是極具誘惑之聲,連她自己聽了都羞紅了臉頰,暗罵自己控制不住自身的反應。
該死,現在可不是做這個的時候啊,蘇長歌整理思路,想要說點兒什麼的時候,總是恰如其分地被秦亦寒堵住嘴巴。
秦亦寒分明是為自己的色心尋找理由,他哪裡是想要知道蘇長歌的夢境啊,不過就是想要滿足自己。
可偏偏,蘇長歌還無法抗拒和拒絕。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當然了,還有那麼一點兒蘇長歌不願意承認的私心,因為她對秦亦寒懷抱的渴望。
秦亦寒和顧靈兒在一起的時候,蘇長歌要說一點兒都不吃醋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吃醋,她也明白自己的立場和位置。
秦亦寒不允許她做的事情,她沒有底氣和他理論,沒有資本或者是資格和他抗爭,這並非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而是事實。
蘇長歌當初不知道,為什麼秦亦寒救她和娘親的時候,條件是嫁給他,還以為是自己撿了個大便宜,俊朗多金有能力,還是個權位高官,當時她是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甚至於是千金嫉妒、艷羨的對象。
她也曾經一度感謝命運,給了這麼大一個幸運蛋。
結果不盡如人意,蘇長歌也漸漸樂觀地接受了自己的坎坷命運。
她就說嘛,太過順遂穿越就沒價值和意義了,還以為自己是被命運眷顧的漏網之魚,原來該承受的不該承受的她一樣不落。
好在內心強大,不然活不到今天。
「咕嚕嚕」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蘇長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將剛才被秦亦寒撤下去的薄紗慢慢攏上來穿上,本來就潮紅的臉頰更是添上了一抹羞澀。
「那個……」
「咕嚕嚕」
秦亦寒的肚子很是捧場地跟著一起叫起來,倒是省去了蘇長歌的尷尬,有些想笑,可見秦亦寒一臉正色,唯恐不小心又觸怒了他,便生生止住了笑意。
秦亦寒甩袖下床,整理好衣衫:「秋梨!」
秋梨早就預備著,幾乎同時,秦亦寒話音一落,秋梨便已經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看到秋梨瞪大的雙眼,和吃驚而又不乏欣喜的神色,蘇長歌反應過來,手忙腳亂整理自己的衣衫,囧地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看秋梨的樣子,顯然已經猜到了兩人在屋內的所作所為,真令人難為情啊。
蘇長歌自問是個厚臉皮之人,只是和秦亦寒比,她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去準備一些酒菜來,今晚我要在這兒和夫人共同用膳。」秦亦寒有多久沒和蘇長歌一起吃放了,蘇長歌記不清楚,對於秦亦寒的決定,她多少還是有些吃驚的。
吃驚的不僅僅是蘇長歌,秋梨在聽到秦亦寒這樣的話后,同樣愕然,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秦亦寒不悅,提高了音調:「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去準備!」
「啊?哦……是,奴婢馬上去!」秋梨臨走的時候還曖昧般地看了眼蘇長歌。她心中想什麼,蘇長歌再了解不過了。
秋梨以為,這是秦亦寒對自己態度轉變的開始,可在蘇長歌看來,這不過是為了滿足他而做出的準備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