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時與驚蟄

東漢的造船業取得了一項技術性的突破，那就是使用了船釘，還有出現了舵和櫓。荊州之地正是造船業非常發達的地區。劉封以前都督江南的時候大力發展造船業，使荊州成為三國時代最繁榮的水陸口岸。

與曹魏的硬性鬥爭和對孫吳的柔性對抗，一直是楚漢高層的統一認識。出於劉封的建議，楚漢政府開始農工商並舉的政策，發展農業，鼓勵工商。水師一直是荊州最主要的力量，因為它基本上是受劉封的影響，所以這支軍隊對商業的態度也最為溫和。沒了往來商人的課稅，水師沒了錢，那還搞個p啊，所以對於弄錢，大家沒什麼意見。

現在楚漢最大的稅收就是鹽業。淮揚出鹽自古有之，而西北缺鹽卻產馬，而馬一直是孫權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能得到的。以前孫權要耗費大量的金錢跨海去遼東公孫家那裡買馬，現在隨著楚漢佔領了西北地區，反倒是過荊州水道販賣馬匹最為賺錢。許多吳地商人都發了大財，而切少數人把好馬販賣到曹魏又是一項添頭。

雖然湔西出產也鹽滷還有仇池等地也出鹽，但是其成本和產量就不如海鹽啦。孫權趁曹劉幾次交兵，便命步鷙帶兵平了交州幾個郡。劉備家就沒了出海口。

劉封上書認為作為國家命脈的鹽不能受制於孫權，那壟斷的苦頭大家也是看得到的，於是派出使者費禕去和孫權談判。

「蒼梧太守吳巨是陛下的老朋友，現在您奪了他的土地，這也太過分了點吧。賴休業（恭）是朝廷任命的太守，也被你們驅趕了回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張昭老臉一紅，用下巴示意陸績，陸績也是個鐵嘴仙說道：「哎呀，步子山只是驅逐山越那麼亂民，那些亂民也是到處跑，我們不能看著他們亂跑危害別人吧。」

費禕的副手是蜀中的鐵嘴巴秦宓，那裡能容藏橘子的陸績在那裡詭辯，立刻就插嘴。東吳雖然人才也很多，但是卻從不盛產滾刀肉和鐵嘴仙，沒幾句就給秦宓說得啞口無言。

「吃在嘴巴里的，就那麼輕易吐出來嗎？」孫權覺得劉備也有點過分了。但是魯肅說：「現在劉備是為了鹽被我們抓在手裡感覺到不舒服。那些荒地，劉備想奪取也不是很困難的事情。不如給他個面子，必將現在我們要取徐州還要靠人家配合不是。」

孫權想了想也是，點了點頭把交州的地也分了一部分給劉備家。劉備又領了交趾、郁林、合浦、蒼梧四個郡。

毛荃作為領南部都尉，直接管理南水師。被劉封推薦到交州去了。

「那是蠻瘴之地，多招募土人宣傳教化，使他們互相攻擊，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並向交州刺史賴恭祝賀，「今後就擺脫使君看著守德啦。」

等賴恭等人走後，劉封拿出一沓圖來對毛荃說：「這裡有一些樊醫師配製的藥物，還有樓船圖樣。我給三年，三年之後我要你建立一支擁有近海作戰能力的艦隊。工匠你也別發愁，我會以辦事不利為名貶謫一些人過去。天大地大，你能闖出個什麼就盡量去闖吧。以後我們和吳國是絕對不能兩存的，你要多想辦法削弱他們強大自己。以後交趾就是你的世襲封地了，時機成熟我會請皇帝冊封你為交趾王。」

毛荃點了點頭。

「對賴使君你還是要尊重的，畢竟宣揚教化能省缺許多的殺戮。」劉封嘆了口氣說，「服從王化的就要利用，頑固到底的應該剷除。」毛荃點了點頭。

望著毛荃他們遠去，劉封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他又放出了個魔鬼，對於十幾年後毛荃水師就擊破石頭兵臨建業，倒讓劉封吃了一驚，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是看有沒有機遇而已。

因為張飛是司隸校尉，主管著彈劾官員的權利，所以御史大夫沒什麼實權。作為都荊州實際上也是個空架子，現在皇帝雖然說是行所在襄陽，法定的首都還是洛陽。但是究竟沒在那裡，所以荊襄八郡也屬於司隸直轄。

劉封的都督府設在零陵，沒事情的時候劉封和治中殷觀一起去始安（今桂林，當時歸荊州管理）看看那後世甲天下的桂林山水。

有時候到潭中（今柳州）看看，接見一下那裡的五洞蠻，宣示王化。

對於劉封放情山水，有的人擔憂，有的人哀嘆，有的人則顯得放心。

不過命運顯然沒有讓劉封停下來看風景，沒過多久，荊州就出了大問題。

雖然死了呂蒙，而主張友好的魯肅當政，但是孫劉兩家還是鬧翻了臉。遠的要說道吳軍在合肥吃的敗仗。

張遼的去世，樂進的病故，都讓孫權君臣看到了前途一片光明，於是他們準備大軍出發襲擊合肥。

這次駐紮合肥的是曹丕的親信曹休，當然還有風頭很勁的司馬懿。司馬懿比諸葛亮還長一歲，算來算去現在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剛剛履任太中大夫。就跟著曹休一起去了合肥對付孫權。

這次吳軍方面是魯肅、全琮、諸葛瑾三路齊發。

曹休聽取了司馬懿的計謀撇開了魯肅和全琮，進兵鍾離，在淮水狠狠打擊了諸葛瑾（看來司馬是諸葛兄弟的剋星，諸葛亮，諸葛瑾都敗在司馬懿手裡，而他們的族弟諸葛誕也是遭在了司馬師手裡），進兵京城（今鎮江，因有京峴山而得名，這個京峴山好象要追述到斬將封神的姜太公那個時代鳥）直接威脅孫權的老窩建業。

魯肅和全琮和回軍救援又被曹休以逸待勞，一個一個收拾。孫權這次正應了一句老話「偷雞不成倒蝕把米」。所以孫權才肯服軟割地給劉備，否則以他的性格換了其他時候想也別想。

孫權也不是個那麼喜歡吃虧的人，他看到劉封被「發配」到了南地，所以也就嗅出了劉備集團的不和諧的味道。

在孫權的暗示下，駐紮在蘄縣的賀齊和朱桓開始覬覦鄰居的土地——江夏。

因為水戰天才甘寧被打發到了夷陵，劉封又到桂林（今廣西桂平）捕象去了。文聘又去世了，所以這個地方沒個得力的，又是三國時期有名的投降將軍傅舉（字士仁）在守，這次他沒賣南郡而是把江夏賣給了東吳。

劉備簡直是震怒，他差點就要御駕親征，但是好在他現在是天子，想了想自己的作戰記錄還真是勝利的時候少，於是點了對水軍還比較熟悉的趙雲和王甫一起去討伐，任命潘浚為掌書記事，做參謀。

很可惜，趙雲作為北方人要他去打水戰真是難為他了，在傷亡了三千人後，趙雲就防守了，然後迅速上書請派能戰之將來代替自己。

劉備沒辦法只好去請劉封，在南方的戰將里只有他最能水戰了。總不能去調還在關中的黃忠吧。

劉備的使者等了三天，才等到沈友的影子。

沈友看了看皇帝的詔書，說道：「司空知道了。現在這裡沒有可以支持的水師，無法出戰啊，還是請皇帝調夷陵水師來吧。」

劉備被噎得，原本他為了提防劉封沒給他派一兵一卒，現在又要人家出兵，沒兵出什麼兵，又沒假節。

諸葛亮說：「目前看，只好調甘寧了，他也只有公受能指揮得動。」

甘寧的水師本就是劉封起家的部隊，劉備哪裡能動啊，所以乾脆打發他們去守航道算了。

「各位將士，辛苦啦——！」看到老部隊，劉封眼睛里含著淚水，「這麼多年，你們的苦我知道，我知道的。」

「將軍威武！」將士們如走丟的孩子看到父母一樣。

「興霸，清減了。」劉封根本不讓甘寧跪，直接給了他一個熊抱。

「將軍！」甘寧雖然表面依然平靜，但是內心早已經是澎湃無比了。一把寶刀不飲血怎地，看著就要鏽蝕了，這次再次出鞘，安能平靜。

「將軍又恢復當年風采了。」沈友看著劉封一度蟄伏，暗自感慨，這次看到劉封雄心不減，卻自多了幾分殺伐霸氣。

不管劉備願意不願意，只能把那磨圓了的印給了劉封，加其為驃騎大將軍董督荊州，使持節事，領內外諸軍事。「都」和「都督」雖然只差一個字，但是卻是集團軍軍長和方面軍統帥的差別。

這次水戰，劉封完全仿效了當年陸遜的計謀，並不對抗而是拉長了對方的補給線。朱桓不知道楚漢已經換了帥，猛烈地追擊，被劉封利用雲夢澤水域寬廣的特點，把吳軍斬為兩段，一段段加以消滅。吳軍素不能久戰，幾番爭奪下來，活捉朱桓等吳軍三萬精銳。殺死殺傷近五萬人，包括後面來救援的陸遜。楚漢也損傷了近兩萬水軍，步軍也損傷了近八千人。

只殺得雲夢澤成了「紅湖」。

在處理吳軍俘虜的問題上劉封主張是先把這些人全部弄去墾田，但是不能屠殺，等孫權來贖買回去。

諸葛亮也是主張不殺的，戰爭畢竟是政治的延續，聯吳是既定的方針政策。

在魯肅代表孫權道歉后，劉封只放回了朱桓和他的幾千個部曲。在孫權暴跳如雷之後，也不得不答應放回俘虜去的江夏百姓，然後劉封才將吳軍遣散回去。畢竟現在吳國需要人口也更需要軍隊，這些俘虜對加強吳國的軍力對抗曹魏是有好處的。之後到孫權死，他再沒打過楚漢的主意，因為他得到了江夏北邊的幾個縣。那是劉封提議，諸葛亮當惡人，劉備認帳的，作為對孫權交割交州的補償。所謂「共同開發，主權各表」。

一開始大罵劉備無恥的孫權，聽到了這個利好消息，轉怒為和說：「看來，劉備也不是沒見識的人嘛。」

魯肅屏蔽了其他人，對孫權說：「這其實都夫人的功勞。是她給我提的這個主意，我又去和劉驃騎商量了一下。」

「那臭小子他為什麼幫我們？」提到「好妹夫」，孫權的火就不打一個地方來，但是這次畢竟是劉封阻止了劉備要把三萬吳兵剁了黿龍（揚子鱷）。

魯肅說道：「根據我的觀察，劉驃騎和漢廷已經不是一條心了。」

孫權眼睛一亮，等著魯肅說下去。

魯肅又說：「即便如此，東邊也不是我們理想的方向。東朝出事恐怕還要等上些時候，我們也不可以支持您的妹夫。那畢竟是……」

孫權點點頭：「這個是啊，畢竟那是犯上亂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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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孫權君臣合計著怎麼挽回兩國關係強大自己的時候，一匹快馬進了襄陽。

「董鄉侯薨了。」那人披著麻帶著白色的抹額，直接叩到了景鍾門。

黃忠去世了，「五虎」除了在西域逍遙的馬超，帶著藥罐子的張飛，和比較晦氣已經去守夷陵的趙雲外，兩位能打的大將已經死了，人荒，準確的說武將缺乏。

關中畢竟是個很重要的地方，沒辦法，劉備只好重新去請已經到鹿門山跟那些和尚一起念經討論佛學的劉封出來。

「驃騎將軍劉封人品貴重，堪為朕嗣，特命假節，董督雍、涼、梁、并州，節內外諸軍事，晉位梁王。」劉備經過幾天思考後，已經把諸葛亮的建議扔到水缸里去了，他覺得自己還得以誠待之，既然劉封已經到了那個份上，乾脆給他個名分。因為劉封有劉備兒子的身份，所以封王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像這樣大的權利，卻是很少見的。

劉封把妻子、兒女丟給了劉備，自己只帶著七歲的長子劉林一起到長安。

劉封站在長安城牆上，望著那滾滾的渭河，心中感慨萬分。「秦以五十里方地而混一宇內，我現在比那時的秦強百倍，英雄逐鹿，雖身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