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她還是老樣子

電話里，榮家樂苦苦哀求，甚至承諾等應聘成功之後就請霍燃和曉曼一起吃飯，顯然有向霍燃獻好的意思。

他似乎把曉曼當成了回報霍燃的禮物。

曉曼的肺都要氣炸了，她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女子，當即怒聲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吧！」

說罷，她乾脆利索地掛斷電話，大口喘息。

「你沒事吧？」蘇奕琛趨前兩步，關切地問道。

曉曼腳下打了個趔趄。天吶，她居然都忘記蘇奕琛還在跟前。

這下子丟人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伸手掩唇，曉曼佯咳兩聲，「我有點兒不太舒服。」

說罷，她拿著手機落荒而逃。

蘇奕琛覷著她離去的背影，幽涼的俊目多了幾分難言的複雜。

她，還是老樣子！

*

曉曼氣鼓鼓地回到家裡，發現老媽馮秀琴和表妹馮霓都坐在她家裡的沙發上喝茶嗑瓜子。

「媽，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事先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曉曼放下包，脫下外套掛到了衣架上。

馮秀琴站起身，滿臉神秘的笑容。「我聽你表妹說蘇奕琛回來了，還跟你見過面，現在你們倆怎麼樣？」

曉曼愕然，隨即忿懣地睨向馮霓，疑惑地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馮霓滿臉的無辜：「我有位同學跟蘇奕琛認識，無意間聊起來知道的。」

「哎，不管怎麼，蘇奕琛回來是個很好的機會！」馮秀琴看起來很興奮，囑咐道：「曉曼，你得好好把握……」

「我把握什麼呀！」曉曼立刻反駁：「我跟他六年前就分手了，現在見面就是打個招呼而已，你不要想多了。」

馮秀琴頓時不滿：「你這死腦筋，不會主動些啊。蘇家的四少爺，只要他肯念些舊情，撣撣指甲就夠我們一家子吃的！當初我就說你不該那麼輕易跟他分手，起碼跟他要……」

「媽！」跟往常一樣，母女倆見面話不投機半句多，又爭吵起來。「能不能別再說這些沒營養的話了！我跟蘇奕琛早就沒有聯繫了，你死心吧！」

曉曼說罷就氣鼓鼓地坐下來，不再理睬馮秀琴。

氣氛正僵默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母女倆都在賭氣，馮霓起身去開門。

「你找誰？」馮霓問道。

「你好，我是曉曼的男朋友，可以讓我進來嗎？」

馮秀琴頓時支棱起耳朵，扭過頭一看，就見榮家樂進來了。

「表姐，你什麼時候談男朋友了，居然沒有漏過一絲口風，藏得真夠嚴實哦！難道還怕被別人給搶走了啊！」馮霓語氣嗲嗲的，那雙覷著榮家樂的眼睛頓時波光瀲灧。

曉曼沒料到榮家樂竟然在這個時候過來，臉色不由更加難看。

「談男朋友是好事啊！」馮秀琴終於反應過來，換成了一張笑臉。上下打量著榮家樂，贊道：「小夥子還不錯嘛！在哪裡工作，收入多少，有車房嗎？」

曉曼：「……」

馮霓的眼睛最尖，看出榮家樂雖然長得還不錯，但神態間似乎流露出一種小心翼翼的謹慎。那是長年累月拮据的底層生活養成的習慣已經深刻到了骨子裡，哪怕穿得再體面光鮮也無法掩蓋的窮酸之氣。

榮家樂顯然也沒料到曉曼的母親和表妹都在這裡，趕緊殷勤問候，並且認真逐條回答了馮秀琴的一大堆問題。

顯然，他的回答讓馮秀琴很失望。

不過有略勝於無，這讓一直期盼著女兒能嫁人的馮秀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有份職業能養家糊口就行，房子小了點……只要改造一下，二室可以變三室嘛！」馮秀琴轉了轉眼珠子，撇嘴道：「就是你那個兒子……能不能送回老家讓他爺爺奶奶照看吶！」

榮家樂見馮秀琴嫌棄他的兒子，頓時很不高興。「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是我們榮家的根，將來要在凌城上南華大學的，怎麼能再回老家去。」

「行吧行吧，」馮秀琴勉強撇了撇嘴。「只要曉曼沒意見，我不阻攔。挑個好日子，趕緊把婚結了吧！」

曉曼：「……」

榮家樂不由很委屈：「事業不穩我拿什麼結婚？好不容易得到進凱乾工作的機會，曉曼又不肯支持我。」

「喲，表姐夫還有進凱乾工作的機會啊！」馮霓眨巴眨巴水眸，「這是喜事啊，表姐怎麼不支持你呢！」

聽馮霓這麼一問，榮家樂的委屈簡直如決堤的黃河之水：「凱乾的霍總跟曉曼認識，他說只要曉曼肯給他打個電話引薦就立刻錄用我。這麼好的機會，偏偏曉曼施性子，把電話給掛了！霍總沒面子，我的工作也泡湯了！」

馮秀琴和馮霓都睜大眼睛，幾乎異口同聲：「曉曼跟霍總認識？」

曉曼的臉已經氣到發青，渾身亂顫。

榮家樂兀自委屈著：「只是讓你打個電話而已，又不用花錢，為什麼就不肯幫我。你知道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多麼重要，曉曼，你太讓我傷心了！」

曉曼忍無可忍，沖著榮家樂喊道：「第一次見面，他讓助理給我一張支票，讓我陪他喝咖啡被我拒絕了。對這件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你現在還想讓我給他打電話嗎？」

榮家樂怔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馮秀琴眼睛一亮，想說什麼，礙於榮家樂在場，只好忍住。

馮霓則目露妒色，撇嘴道：「這麼好的機會竟然白白浪費了，怎麼沒讓我遇到霍少呢！唉！」

曉曼怒極反笑，盯著榮家樂，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你是不是認為我跟你前妻一樣，只要能幫你賺到錢就行，哪怕是傍大款也無所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