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迫不及待
「難道是你昨天抱著的那個小女孩丟了？」電話里傳出孟海帆驚悚的聲音。
霍燃沒有回答，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你把甜甜的信息和正面照片發給我，我再轉發給海帆，他馬上到警局了。」霍燃對曉曼說道。
曉曼眼裡籠起了霧氣，鼻子酸酸的，嘴唇翕動好久，用蚊蠅般的聲音道：「謝謝你。」
無論她以前對霍燃有什麼樣的看法，但此時此刻的他簡直就是她和孩子的救世主。
護工幫忙拿過曉曼的手機，她趕緊接過來編輯了甜甜的信息，連同近期拍的正面照一起發給了霍燃。
霍燃就站在曉曼的面前，英挺健碩的他神色泰然，充滿了掌控一切的自信，這給了曉曼很大的安全感，讓她沒有那麼害怕和焦躁了。
接到了信息和照片，霍燃全部轉發給了孟海帆。然後，他又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你想辦法調出市區醫院各門口的監控，看一下有沒有一個獨自離開醫院的小女孩，她朝哪個方向去了。」說到這裡，他又問曉曼：「甜甜離開的時候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曉曼趕緊整理了一下甜甜的衣服，發現她已換下了昨天穿的衣服，而穿走了一件最漂亮的新款春裝七分袖格子連衣裙。
那條裙子是曉曼為甜甜準備的兒童節禮物，在專櫃買的品牌，花了她一千多大洋。當時她也有點兒捨不得，但甜甜穿上實在太漂亮了，她咬了咬牙就買了下來。
她忙道：「是一件米格灰底連衣裙，穿著一雙紅色的小皮靴。」
霍燃立刻就把這個特徵告訴了對方，對方顯然答應幫忙查看監控。
曉曼幾乎是感激涕零。她知道霍燃的人脈非常廣，他能夠輕易做到她費盡全力都做不到的事情。
「謝謝你。」曉曼的淚水又滾落下來，她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問題，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對霍燃道謝。
霍燃終於發現，顧曉曼其實一點兒都不高冷。她平時的張牙舞爪都是虛張聲勢。一旦觸及到甜甜的安全問題，她就完全慫了。
「別哭了。」霍燃遞給她一疊紙巾，覷著她哭紅的眼睛，微微勾唇。「等甜甜回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會嚇到她。」
這話遠比任何勸慰的話都實用。曉曼趕緊接過紙巾，揩凈的涕淚。「甜甜很快就能回來嗎？」
「很快就回來了。」霍燃鄭重地向她承諾：「我保證。」
男子的話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能讓人身不由主地信任他。
曉曼的世界原本已經天塌地陷，他來了之後竟然輕輕鬆鬆地就幫她重新撐起了天地。男子的自信和淡然終於幫她重建信心，她不再那麼悲觀絕望了。
見曉曼平復了情緒，霍燃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七點半了。
「早餐怎麼還沒送到？」霍燃不滿地覷向旁邊的護工。
護工剛要開口，曉曼忙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我昨晚就把今天的訂餐給退掉了……不過你要一起吃早餐的話，我再訂那個一天八百六的標準吧。」
昨天她請他吃了頓豐盛的早餐來感謝他陪伴照顧她的恩情，今天她再請他吃一頓算是答謝他幫忙尋找甜甜的恩情。
欠了他這麼大的兩份恩情，吃兩頓好的也不算什麼了。雖然，真得有點兒貴。
霍燃跟昨天一樣毫不客氣。「好。」
*
任家，別墅餐廳。
霍燃並沒有跟家人一起用早餐，這讓任老太太十分不高興。
原本她還想趁著吃早餐的時候問一問霍燃關於那個小女孩的事情，沒想到又讓他給溜掉了。
任柏全戴著老花鏡，正皺著眉頭在認真打量照片上霍燃抱著的小女孩。看了好久，他才放下照片，說：「長得確實有點兒像。但也不能就憑著兩人長得像就說他們是父女倆。這世上有許多相像之人並沒有血緣關係。」
方靜邊給丈夫布菜，優雅地從粥盆里盛出粥湯，邊笑道：「老太太跟這個孩子很有眼緣，也許是骨肉情深說不定呢。到底是不是，反正已經讓孟家的孩子去查了，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
朗朗開開心心地吃飯，對大人們討論的內容完全不感興趣。
方莞如跟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的存在感最低，但她始終支棱著耳朵，將眾人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下了。
「我都有點兒等不及了。」任老太太完全沒有用餐的胃口，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只憑著一張照片就想查出什麼來，沒有那麼容易。人多力量大，所以我昨天就讓人把這孩子的照片專門放大，再讓明欽幫忙散到凱乾集團旗下所有子公司的高管那裡，讓他們發動員工一起辨認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的。」
眾人聞言不禁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波神奇操作？
看來老太太為了尋找這個曾孫女，真是蠻拼的，她的確是迫不及待了。
這時家裡的座機響了，女傭吳媽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這裡是任家。」吳媽說道，然後她聽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解。「照片上的女孩找到了？……什麼意思啊……」
任老太太年近過百，但是耳聰目明，聽得清清楚楚。她不禁心花怒放，忙撂下筷子，說：「把電話給我。」
吳媽趕緊把手提電話拿過來，遞給了任老太太。
任老太太接過電話，聽了幾句，不由激動起來：「去了詠頌娛樂傳媒公司？應聘童裝平面模特？……這孩子……一個人……天吶！」
旁邊的任柏全等人都聽得雲山霧罩，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直到任老太太掛斷了電話，看起來很激動。「不用海帆去找了，人已經找到了！我就說嘛，廣撒網肯定收穫廣，果然找到了！」
任柏全不由怔住：「那女孩跟詠頌傳媒有什麼關係？」他剛才似乎聽到任老太太在電話里提到了乾凱麾下的這個子公司。
任老太太撫掌，道：「詠頌的張總監說，今天一大早場地里來了個小女孩，要應聘童裝平面模特。竟然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大人陪伴。他認出了就是我要找的人，所以給我打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