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他的剋星
由於曉曼的堅持,蘇奕琛考慮許久之後,還是決定跟朱爾斯聯繫。
朱爾斯是蘇奕琛一手提拔上來的,他視蘇奕琛為伯樂,知恩圖報。蘇奕琛回到他的地盤,應該比較安全一些。
消息發出去了半天,終於等到了前來接他們的人。
幾架直升飛機降落在村頭,接著就下來了全副武裝人員。
蘇奕琛眼神閃過一抹寒芒,不過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朱爾斯!
沒想到朱爾斯竟然親自帶人過來接他,這讓他臉色緩和了許多。
華麗絲也有些意外,她以為朱爾斯最多派飛機過來接他們,卻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這足以看出他對蘇奕琛的重視和尊敬。
蘇奕琛讓華麗絲去房車裡面收拾一下東西,然後他就帶著顧曉曼走過去。
曉曼看起來有些緊張,還悄悄地問蘇奕琛:「這個傢伙……看起來很兇啊。」
果然,蘇奕琛立刻就握住了她的縴手,安慰道;「別怕,他是我的人。」
曉曼有些懷疑地瞧他一眼。「就你這文質彬彬的模樣,能降得住這個凶神惡煞般的大塊頭?」
蘇奕琛用實際行動向她證明,他目光轉向那個大塊頭,笑得彷彿是老熟人般雲淡風輕:「朱,我們又見面了。」
朱爾斯滿臉橫肉都笑得一顫一顫:「蘇博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由於朱爾斯根本不在國內出生,典型的香蕉,外黃里白,卻偏要說中文成語,聽起來非常生硬,怪怪的。
曉曼忍不住笑起來。
朱爾斯轉頭看了她一眼,當然認識她。因為蘇奕琛把酒會變成了臨時婚宴現場,新娘子就是這個女孩。「師母好。」
「撲哧。」曉曼又笑起來,對蘇奕琛說:「你這個徒弟有趣。」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比異鄉人有趣。」
朱爾斯當然聽不懂異鄉人是誰,只是憨厚地笑著。「多謝師母誇獎。」
蘇奕琛只是微勾唇角,似笑非笑的。
這時,華麗絲拎著一個大號行李箱過來了。她見顧曉曼的目光看向她,還帶著嘲諷的笑意,頓時感覺不對勁。
朱爾斯過來接蘇奕琛,怎麼可能談論她這個助手呢。
蘇奕琛見顧曉曼挺高興的,他也就覺得值了。畢竟,他答應讓朱爾斯來接他,多半也是為了討好她。
他不忍心讓她跟著他過飄泊的生活,更怕隨時都會被霍燃抓回去。到朱爾斯的地盤比較安全些。
簡單的寒喧之後,三個人被朱爾斯請上了直升機。
為表誠意和尊重,朱爾斯也同乘一架飛機。
直升機里除了飛行員,還有五個全副武裝的保鏢,看得出來朱爾斯為了前來迎接蘇奕琛,是下了很多功夫的。
飛機起飛的時候,蘇奕琛輕輕地吁出一口氣,暫時安全了。
他鬆懈的瞬間,卻沒有注意到身旁顧曉曼狡黠的目光。如果他能看到,憑著他對她的理解肯定會心生警惕。
只是他也許永遠都想不明白,顧曉曼明明已經完全落入他的掌握之中,為何還露出這種陰謀得逞的微笑。
*
夏佩雲拿著穆淑君的名片去找過健身教練,由於沒有預約,就沒有見著。
她特意提前預約,終於在這晚見到了穆淑君的表弟簡崢,也就是穆淑君特意推薦的健身私教。
簡崢很年輕,身材一級棒。哪怕穿著運動服,也能看出他結實發達的胸肌,走路都虎虎生風。
夏佩雲看得一怔,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充滿雄性魅力了。
簡崢的每一根毛髮,每一個細胞都充分昭顯著什麼是雄性魅力。他五官稜角分明,皮膚是健康誘人的古銅色,敞開的衣領處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痕結實的胸膛。
「你好夏小姐,」簡崢熱情地向她伸出了大手,道;「我表姐給我打過電話了,讓我好好招待你。」
夏佩雲被動地跟他握了手,心臟都咚咚直跳。
見過簡崢,她才明白前半輩子遇到的那些男人都是些什麼歪瓜劣棗,王伯利和那個老男人何國華就不用提了,稍好一點兒的榮家樂都被比得沒法看了。
不過她努力讓自己鎮定,堅決不再發花痴。「你好,請多多關照。」
她禮貌地握了手,然後笑著接道;「聽說你是最優秀的私教老師!優秀的老師一般很嚴格,請你拿出最嚴格的一面來對待你面前的這位學生。」
來的路上她還有些猶豫,想當面再問一問價格問題。只是看到如此優秀的簡崢,她就咽下了那些準備好的話。
簡崢的課程排得極滿,如果不是看在穆淑君的面子上,她可能還約不到他,更別提再討價還價了。
夏佩雲決定不提價錢的事情,他說多少就多少吧。
簡崢將夏佩雲上下打量一番,評價道;「儀態形體需要練,有些探頸聳肩,另外肩寬肉厚,拜拜肉,腹部嚴重贅肉,大腿有點兒粗。」
夏佩雲頓時鬧了大紅臉,剛見面呢,他就這麼不客氣。
不過簡崢也沒有一味打擊她,也肯定了她的優點:「胸圍臀圍都符合標準,小腿線條緊緻,沒有太誇張的腿肚子,這很好。」
總算有點兒優點了。夏佩雲吁出一口氣,問:「我能瘦下來嗎?」
簡崢聞言笑起來,露出八顆整齊的牙齒,看起來陽剛味十足。「這個要看個人自律能力了。總而言之,管住嘴,邁開腿,應該問題不大。」
夏佩雲笑起來:「好,聽你的。」
*
飛機上,顧曉曼的目光一直跟隨著蘇奕琛,偶爾還會說笑兩句,看得出來她心情不錯。
蘇奕琛略有些詫異,他隱隱感覺似乎哪裡不對勁。但當他審視顧曉曼的時候,總會對上她澄澈明亮的目光,心頓時就亂了。
若說他在這世上有什麼剋星,那肯定是顧曉曼了。
每當她用那雙烏亮的大眼睛注視著他,他引以為傲的冷靜謹慎統統都土崩瓦解了。
罷了,只要她高興,就算冒些風險也值了。
也許她真得只是不喜歡那個荒僻的村莊,不喜歡那裡的生活。畢竟她是被養在溫室的花朵,需要被呵護被嬌慣……
想到這裡,他不由悻悻的。因為他們分手之後,呵護她嬌慣她的人換成了霍燃。
只要想起霍燃,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他的心頭,總覺得膈應慌。
他跟她已經舉行過婚禮,也入了洞房,但他並沒有真正碰她。
關鍵時刻他發病了,等到克制住了病情,他卻又沒了興緻。
現在看著她明媚的笑臉和明亮的眼睛,他不由在心底蠢春欲動,也許,今晚可以再跟她補一個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