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為救孩子謊話連篇
這古代人怎麼這麼野蠻,動不動就殺人。
霍長笙那張僵硬臉完美的演示了什麼叫囂張跋扈:「我要是真的聯合聞家玩你,那我就不會大大方方的站在這裡了。我上山來也不是遮遮掩掩的,我就不信你此刻才發現我。從你們發現我到現在,我門戶大開你們隨時可以要我命,這就是我的誠意。直接告訴你,我就是為了聞家小兔崽子來的。」
悍匪頭子生氣是真,更多是緊張,別人不認識霍長笙他還能不認識?這小娘們他娘的就是個活閻王,人家八層紋大高手,他們這一寨子的悍匪也不夠這小娘們殺的。
穩住心態,呸,不敢和人家來硬的,悍匪頭子惡聲惡氣道:「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和聞家聯合的?你來是想救出那小兔崽子的吧?」
霍長笙讓送信壯漢去和他老大說話,證明他們是『巧遇』的。
霍長笙一眼就看出這悍匪面對自己也是壓力山大,他們應該沒有八層紋大高手,但她有個秦決,她心中穩了,開口更是硬氣:「雖然你是悍匪,但看你一眼就能認出我,想必消息並不閉塞。前幾天我剛當街將聞虎承雙腿壓斷,你覺得聞家會和我聯合?」
不會。悍匪心裡稍微鬆口氣,道:「那你要聞家小雜種作甚?」
霍長笙一臉猙獰的道:「怪就怪聞虎承不知好歹,竟然敢當眾拒絕我的求婚。也怪這孩子命不好,竟然這麼巧撞在了我手中。聞家找這孩子都快找瘋了,可見他們有多在乎他。聞虎承這輩子癱了,能不能有孩子都難說。」
「聞天星不過是個幼子,就算他生了孩子,他二哥所出的聞傅雅也是妥妥的聞家嫡長孫。這孩子對聞家有多金貴不用我再多說了吧?你把孩子給我,我把贖金給你,你既不用直接面對聞家的瘋狂報復,而我還能拿這孩子讓聞家難受,咱們各取所需,不是皆大歡喜?」
秦決猛然變色,憤怒的看向霍長笙。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她的話,什麼保護好孩子,都是騙他的。她竟然是要報復聞家。
「你……」
「閉嘴。主子說話有你插言的份嗎?」霍長笙打斷秦決,這大哥真是太耿直了,連她演戲都看不出來嗎?
霍長笙這話悍匪頭子不懷疑,按照霍長笙的性格,用孩子來虐聞家她完全做得出來,且還能更喪心病狂。
但他們也和聞家有仇啊。悍匪頭子道:「不行,我們也要讓聞家痛不欲生。」
霍長笙是想先將孩子弄到自己身邊,再讓秦決滅了這群王八蛋。但悍匪的反應讓她很著急,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人。
悍匪頭子一緊張兇惡的吼道:「我們就是被聞家人還有那群權貴逼上山當悍匪的。知道為什麼都叫我們悍匪嗎?因為我們是戰場上下來的老兵,真正的殺過人見過血的,那群權貴不拿我們當人,我們就專殺他們家眷。」
「我們在前線廝殺命不保夕,可我們的家眷卻從來沒有被朝廷安置過。我們好不容易有命回來卻是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我們反了有什麼錯?聞家軍竟然還幾次來圍剿我們,差點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和聞家不共戴天。」
懂了,先是被家破人亡再是差點被團滅,於是你們就瘋狂了唄。
這讓人頭禿的劇情。霍長笙道:「你們和聞家的事我管不著,但聞家讓我不痛快了,我肯定不能讓他們痛快,你把孩子給我,我捏著聞家的軟肋有的是手段讓聞家給我低頭。」
悍匪頭子畢竟也不敢得罪霍長笙,陰森道:「你要怎麼做?如果你的做法能讓聞家徹底廢了,那我倒是可以考慮將小兔崽子交給你。」
霍長笙眼睛一亮,她要怎麼說才能打動這群亡命之徒?
霍長笙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打算用這孩子的小命讓聞虎承娶我,你該知道聞家多仇恨我,你也該知道聞虎承恨不能殺了我,可他們卻要為了孩子而答應迎娶我這個毀了聞家希望的仇人。聞虎承和聞傅雅之間聞家必須要犧牲一個,這麼艱難的選擇讓整個聞家都能難受一輩子,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
真卑鄙。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悍匪們集體無語了。
悍匪頭子雙眼亮的驚人,可還有最後的遲疑:「聞虎承已經廢了,你幹啥還一心要嫁給他?萬一他們家還是不同意娶你呢?」
霍長笙演出了原主一貫的狂傲狠毒,道:「從來只有我霍長笙不想要的,就沒有我霍長笙得不到的。如果我得不到,那我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然後再毀掉。聞虎承不要我,我偏要讓他不得不要我。如果他們還敢不答應,那小兔崽子殺了就是了,反正也是聞家先放棄他的,與我何干。」
「不過……」霍長笙話鋒一轉,輕飄飄的話里盡顯威脅:「你們若是不將孩子交給我,那你們就要承受兩位八層紋大高手的怒火,你們這個寨子能經受得住官兵的圍剿,可是能經得起八層紋大高手的獵殺嗎?」
真夠狠的,果然不愧是陰狠毒辣小閻王。
「好,孩子交給你。銀子我們也不要了,只要你能讓聞家人痛不欲生。」悍匪頭子立刻吼道。這明晃晃的威脅是個人都要嚇死了。八層紋大高手他們確實惹不起。若不是確定聞虎承武功盡失,他們哪裡有膽子去九層紋尊者家裡劫持孩子?
霍長笙是真的夠狠,他哪敢要霍長笙的銀子。只怕有命要沒命花。
成了。霍長笙激動的攥緊韁繩,武功高手的幌子果然好用。很快她就看見一個小孩被人拎了出來。
而在隱秘的角落,藏著兩位七層紋高手,其中一人已經面色陰沉的下山,直奔聞家而去。
聞虎承的房間安靜的可怕,跪在他面前的七層紋高手重複完霍長笙的話后大氣不敢喘,哪怕將軍武功盡失,但依然叫人敬畏。
好半晌,聞虎承嘶啞的嗓音才響起,帶著無盡的嘲弄和壓抑的怒火:「呵,我如今一介廢人罷了,竟是讓她如此不能釋懷。好,我就等著她來逼迫我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