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女人處處都是戲

197 女人處處都是戲

以後見著劉哥,必須給他一杯卡布奇諾!

原本吧,離別是個挺傷感的事情,哪怕就是出一趟遠門。

可因為劉澈,王角覺得還是趕緊走人才是,在這小小的殺龍港,哪能提升自己的才華啊。

劉哥他不也說了么。

人得升華。

升華!

「行禮都收拾好了?」

「好了噻,包袱鋪蓋兒不用多帶,過路哩時候,可以現買現用嘛。」

「一大家子呢,人吃馬嚼的,現買現用?你是有金山啊,還是有銀山?」

「官人~~」

金飛山一臉的嬌羞,故作靦腆地側著身子,「小女子就是金山噻~~」

「……」

「好了嘛,做啥子嘛,嘞個睡覺哩東西,才用好多點兒錢嘛。我又不是沒想到起,胖妹兒跟黑皮女娃子哩東西,早就準備好了噻~~」

翻著小白眼兒,金飛山雙手交叉抱著胸,噘嘴表示著不滿。

「好好好,我的錯,我們家就小金金最能幹,這總行了吧!」

「哼!」

歪著頭,金飛山小白眼兒翻得更勤快了。

「你是不是有事兒啊?」

「官人~~我好多歲了嘛。」

「看著像十六。」

「哎呀~~老子跟你好好說嘜你跟老子……真哩像十六?」

「不是真的還假的啊,你怎麼看都像十六。」

「嘿嘿……」

金飛山頓時大喜,忽地俏皮地挑挑眉毛,「那我沒得啥子要說哩嘍。」

「你原先打算說啥來著?」

「嘿嘿……我不說。」

背著手,金飛山一臉的竊喜,回房間梳妝台前左看右看,比劃著法令紋、魚尾紋、抬頭紋各種紋……

好一會兒,一臉暗爽地掩嘴道:「嘞娃兒最讓老子滿意哩,就是嘞個誠實!」

藕臂托香腮,越看鏡子里的自己越美,金飛山更是搖頭晃腦地問道:「鏡子誒鏡子,你說嘞個世上,最漂亮哩女子,是哪個唵?」

然後這女子又用胸腔共鳴大法,用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說道:「當然是金飛山啦~~」

噗!

嘭!

金飛山頓時拍桌而起,雙手叉腰就嬌叱道,「哪個生娃兒沒X眼哩聽牆根兒?你咋個不聽你祖祖哩墳包包唵?」

「你會說人話不說?!」

隔著門也能感覺到彭彥苒的倔脾氣,就見她跨門而入,一張臉很是不善地盯著金飛山,「就你這跟吃了銃葯的,路上還指望你長個心眼?到時候你可別惹事!」

「哎喲喲~~老子還當是哪個,原來是你噢。對了噻,你們長沙路哩,就是不講規矩噻~~」

「你說什麼!」

「說啥子?你是聾哩傳人嘜?老子跟你說個鎚子!」

「你找死!」

「來嘛,老子怕你個黑皮妹兒嗦,你敢動手,老子就敢躺到起,到時候看官人咋個說嘛~~」

說著,金飛山伸出手指,欣賞著剛做的指甲,這可是和蕭溫結婚當天做的同款,儘管是大紅色,可亮眼的很,煞是好看。

「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是夫人的屋裡人,跟你不一樣。」

「喲喲喲……還屋頭哩人,你咋個不說是屋頭哩神唵?老子看你就是神戳戳哩,給老子擺啥子哦。」

金飛山一臉不屑地看著彭彥苒,「官人碰都沒碰你,你說你有啥子用嘛。」

「你!」

被這麼一懟,彭彥苒又羞又怒,頓時杏眼圓睜,「你不要臉!」

「官人喜歡噻,官人就是喜歡老子不要臉噻~~」

一臉得意的金飛山更是雙手托著自己的臉蛋兒,然後笑嘻嘻道,「你看白不白嘛,白裡透紅,跟你不同~~哈哈。」

「你放屁!」

彭彥苒當時就急眼了,雙手攥著拳頭,全然忘了自己來金飛山這裡的目的,現在她就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並非是金飛山說的那樣。

「我跟你嘞個憨批娃兒直說嘛……」金飛山面帶得意,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架勢,「官人嘜,就喜歡又白又嫩哩女娃兒,你看一哈你自己嘛,你看一哈嘛。」

說著,金飛山還拉著彭彥苒的胳膊,拉到了梳妝台前,「你照照鏡子嘛,你自己看嘛,不要說跟夫人比,你就是跟我比嘛。」

這妞咧嘴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甚至還衝鏡子比劃了一個手勢,而鏡子裡頭,英姿颯爽小麥膚色的彭彥苒則是滿臉寒霜,一雙眼睛恨不得噴火,但是很快,又眼神流露出了自卑……

儘管是一瞬間,但金飛山如何不知道這眼神,想當初,知道蕭溫比王角還小一歲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心碎了。

當然了,後來摟上了蕭溫,她那顆碎了一地的心,當時就重新縫合了起來。

畢竟,在金飛山看來,胖妹兒多治癒啊,多溫暖啊。

又柔軟……不是,又溫柔,又親切。

「……」

彭彥苒不想說話,甚至都沒有哼一聲,直接瞪了一眼鏡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是瞪金飛山還是瞪自己,然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了金飛山的房間。

「不要生氣嘛,這都是天生哩噻……」

扶著門框,金飛山探著腦袋伸著脖子,看著彭彥苒氣鼓鼓的背影,笑著喊道。

等彭彥苒蹬蹬蹬蹬下了樓去,她這才做了個鬼臉,「哈戳戳……」

「哼。」

揚著下巴,儼然就是個斗贏了的公雞一般,就差要舒展翅膀,彰顯一下自己的威風。

「黑皮妹兒還是見識淺……」一臉小得意的金飛山,完全就是「過來人」的架勢,「就官人那色批樣兒嘜,哪裡是不想抻手,完全就是有心無力噻~~」

阿嚏!

正在收拾文件的王角,在書房裡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之後,準備繼續收拾,卻聽到書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抬頭一看身形,便知道是彭彥苒:「小苒,來得正好,我要把《門房秦大郎》整理……卧槽!」

等彭彥苒掀開珠簾走近了,王角直接嚇了一跳,「你你你……你幹什麼?!」

「大、大郎,我這樣看上去,會不會……會不會……」彭彥苒一臉的不自信,「會不會白一點兒?」

「你他媽這是糊牆呢?」

王角尋思著自己也不用干刮大白的活兒啊,可眼見著彭彥苒一臉的雪白,那膩子厚得簡直令人髮指。

整張臉抹得跟女鬼似的,差點沒把王角給嚇死。

「大郎是不是不喜歡皮膚黑的?」

「你鬧什麼呢,突然來這麼一出,咱們都要上路去京城了!」

「郎君是不是嫌棄我皮、皮膚黑……」

「黑尼瑪個頭啊黑,你這叫黑啊,你這叫健康!你見過崑崙洲的娘們兒嗎?那才叫黑!」

忽然,王角反應過來,直接問彭彥苒道,「小苒,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你去找山姐了?」

「嗯……」

見彭彥苒點點頭,王角頓時大怒,「這女人就是欠扁!」

「跟她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你受什麼刺激了,被她這麼捉弄。你是不是傻啊,我什麼時候嫌棄你皮膚黑還是皮膚白了?我就喜歡漂亮的,你漂亮嗎?漂亮啊,那我當然喜歡啊。你擔心個屁啊。」

「……」

按理說王角是在罵人,可彭彥苒被他這麼一通數落,竟是心中暗爽不已,更是暗忖著:我也漂亮,我也是美人。

「那、那為什麼夫人洞房……那個……」

站在書桌邊絞著手,彭彥苒非常的為難,很是難以啟齒的樣子,「我算是夫人的人,是通房來著……」

一聽這個,王角虎軀一震,尋思著這能說真話嗎?

當然不行。

於是一臉正色道:「什麼通房不通房的,你自己就算一房,咱們以後也辦個酒,怎麼地也不能真當丫鬟來看啊,對不對?」

「啊?」

彭彥苒杏眼圓睜,很是意外地看著王角。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又不是聖人,去了京城,我肯定也天天跟著喊這個平等那個一致,可你跟著我,我當然也爽啊。就是在這個基礎上呢……」

說著,王角一把握住了彭彥苒的手,「至少也要讓你感覺到,我是在意你的,不是拿你當附屬品。」

「相公,我……」

「什麼都別說了,我去給你打盆水,先洗個臉。」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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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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