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五章 神秘嬰兒
「來，喝酒，喝……」
「喝呀，今天咱們是不醉不歸……」
大家各舉酒杯，大口大口地喝起酒來。連平常每次喝酒不多的霓裳子也不禁大口喝了起來。不到一會，她略顯蒼白的臉龐泛起一團暈紅，更添了幾分丰韻。
離別雖有千千語，不如手中酒一杯。萬語千言盡在不言中，也許這濃濃的酒香可以消除離別的感傷……
蕭桐也喝得有了幾分酒意，看到雲中子等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屋內，他忽然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古人說「白髮如新，傾蓋如故」。自己與他們相識也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卻有一種生死交情。人生之世，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呢？
不想了，再想下去只怕真的要流淚了。蕭桐手一揚，呵呵笑道：「好，酒喝完了，我也要走了。各位再見……」
「喂，小子，你要滾就滾吧，還說什麼……」
「是呀，小子，你真像個娘們，你要走就快走吧……」
在幾人的嬉笑聲中，蕭桐大步走了出去。走了幾百米，他終於還是停了下來，忍不住回頭看一眼。
忽然霓裳子衣袂飄飄，從身後追了上來。
「霓裳子前輩……」蕭桐迎上前去。
因為喝酒的關係，霓裳子臉頰微紅，道：「小桐，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對你有些冷淡，希望你不要見怪。我這裡有一件東西，日後你倘若遇到九天玄境的人，還希望你能代我交給她們，要她們交給現任宗主。」
蕭桐點點頭，將她手中的一隻淺綠色手鐲接過去，道：「前輩，你放心，我一定將這隻手鐲交給她們。」
「多謝，你自己多多珍重。」霓裳子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要走。
蕭桐忽然想起一件事，輕叫道：「前輩，且慢……」
霓裳轉過身來，奇怪地看著他。
蕭桐道：「前輩，我有一件事還想請問，不知……不知前輩可否認識一個叫秦無雙的人？」
霓裳子臉上掠過一絲詫異之色，奇怪地道：「秦無雙是我的師姐，一直居住在九天幻境，她深居簡出，極少與外人打交道，你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
蕭桐不加隱瞞地道：「我是受人之託尋找秦前輩的，有一件東西要當面交給她……」
霓裳子心中更奇，道：「受人之託？」
蕭桐道：「是的，那人叫韓元畏，是玄天門已故門主……」
「韓無畏？他……他死了？」霓裳子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聲音也微微有些發顫。
「是的，韓前輩他已經過世了，他遭了門下弟子陷害，元神被囚禁一塊須彌芥子石中。他臨死要我將裝有他元神的須彌芥子石交給秦無雙前輩。」蕭桐說到這裡，看到霓裳子臉上的悲凄之情，忍不住小聲地道：「前輩，你沒事吧？」
霓裳子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好了，你走吧……」說到這裡，緩緩轉過身去。
一時間蕭桐心中雖然疑慮重重，卻也不好細問，轉身剛走了幾步，忽然霓裳子在身後說道：「如果你想順利地找到秦無雙，記得千萬不要九天幻境的弟子面前提及她和韓無畏的名字……」
蕭桐不禁一怔，轉過身來，望著霓裳子，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如果真想找秦無雙，可以先去找一個叫姬無雪的人，你告訴她實情，她自然會帶你去找秦無雙……」霓裳子說完之後，也不要多說，轉身便走。
蕭桐一呆，看她走遠了，這才轉身而去。這次他再也沒有回頭。他不知道，過了一會，霓裳子便轉過身來，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竟好像痴了一樣。
恍惚間，霓裳子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也是在這樣一個暮色蒼茫的傍晚，她像現在一樣，也痴痴地望著遠去的一個人影。那個人像蕭桐一樣，也是那樣的年輕英俊，也是那樣的溫文有禮，他們的背影都是那樣挺拔健美，只可惜這一幕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沒過沒久，蕭桐便通過通轉空間，穿過天龍石壁，來到了八荒戈壁。看著眼前熟悉的荒涼景象，他忽然有些依依不捨起來。
「四位前輩，再見了，我出去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們出去的。你們多多保重……」蕭桐在心裡默默地說了幾句，然後取出太元金俊。
閃閃的金光之中，太元金俊飛舞到空中，蕭桐駕著太元金梭，在一片耀眼的金光之中，向前面的天之劫和冰之原衝去……
※※※
天怒川，又稱天怒門，是四大修真聖地之一，它位於雲夢山的天怒峰。四百多年前，一場天雷劫火突如其來，整個修真界傷亡慘重，許多修真高手都在那一場浩劫之中灰飛煙滅或是下落不明。天怒川也未能倖免，當時門中的耆宿高手損失了十之八九。直到幾十年前，天怒川方才逐漸恢復元氣。
雲夢山綿延數百里，高聳入雲，到處都是叢莽幽深的原始森林。深山密林之間，人跡罕至，豺狼虎豹出沒無常。而天怒川又處在雲封霧鎖的山林深處，所以更少有人打擾了。加之天怒川的四周設置得十分厲害的禁制大陣，就算有人來到了這裡，也休想進去。天怒川簡直就是一塊難得的世外桃源。
此時正值清晨，淡淡的霧靄像輕紗般飄舞在群山之間，初升的太陽剛剛露出一點光暈，在雲夢山的翠雲峰上，一名青年正孜孜不倦地習練劍法。
那青年大約二十三四歲，相貌英俊，身材挺拔，雖然穿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藍色布衫，卻給人一種瀟洒利落之感。山風吹動他的衣衫，袖口上綉著的那朵白蓮熠熠閃動，彷彿活了一樣。這朵白蓮正是天怒川的標記。
「飛龍出天……」伴隨著那青年的一聲大喝，他手中的長劍激蕩出奪目的劍光，挾帶著嗡嗡的龍吟聲像海潮般翻湧而出，咔嚓一聲，不遠處一根粗如兒臂的松樹應聲而斷。
那青年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但更多的卻是悵惘失望，嘴裡喃喃地道：「為什麼這一招飛龍出天總是差強人意呢？就是五師兄也使得比我要純熟一些，不行，這樣下去我怎麼能在一個月之後的斗劍小試中勝出呢？」
那青年兩道黑黑的眉毛微微一挑，臉上閃過一種倔強不服輸的表情，隨即揮動長劍，又開始飛練起來。
霧氣漸漸散開，淡淡的陽光灑落下來，耀眼的劍光映著陽光縱橫飛舞，絢麗莫名。伴隨著陣陣的咔嚓聲，不遠處的樹林中已經有幾十根樹木倒了下來。
突然之間，樹林深處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顯得十分不滿。
那青年嚇了一跳，忙收劍直立，恭聲叫道：「雷師叔……」
「金俊明，你好大的膽子，你練劍也就罷了，為什麼要損毀樹林，倘若弟子都像你一樣，不出一年，整座雲夢山豈不是要成了荒山空林……」樹林深處的聲音十分冷峻。
金俊明嚇得跪倒在地，滿頭都是大汗，連連磕首道：「弟子知道錯了，還請師叔責罰。」
「哼，你知道錯了就好……」那冷峻聲音微微一頓，接著又道：「既然你知道錯了，我就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就責罰你從明日起打掃各處廂房一個月，另外嘛，嗯，你還要負責清洗各位師兄弟的內褲一個月……」
金俊明一怔，忽然樹林深處傳來一陣大笑聲。大笑聲中，兩個青年走了出來，正是五師兄趙俊峰和七師弟羅俊彪。在同門之中，兩人與金俊明的交情很是不錯，平常開玩笑也是沒有什麼顧忌。羅俊彪因為身體肥胖，為人老實木訥，還被大家戲謔為「肥彪」。
金俊明臉現怒氣，霍地站起來，瞪了兩人一眼，轉身便走。
「六師兄，你不要生氣嘛，開開玩笑也不成呀……」肥彪連忙走上前來，連連賠罪。
趙俊峰也忙道：「六師弟，你不要生氣，剛才是我們不對，肥彪不應該學雷師叔騙你，如果你不解氣，你要打要罵，怎樣責罰他都可以……」
肥彪叫屈道：「五師兄，怎麼只責罰我一個人？剛才的事你也有份……」
趙俊峰笑道：「肥彪，剛才的事可是你一個人搞出來的，關我什麼事，好了，你快將屁股翹起來，讓六師弟先打你二十大板……」
肥彪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將屁股翹起來。
看到金俊明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仍然不說話，趙俊峰道：「六師兄，你不願意出手，那就由我代你先打他二十大板，好……」
剛說到這裡，突然一聲怪響，同時一股臭味瀰漫在空氣中。
趙俊峰捏著鼻子連忙閃開，嘴裡大叫著：「喂，肥彪，你怎麼亂放狗屁？」
肥彪嘿嘿笑道：「五師兄，你也管得太寬了吧，管天管地也管不著人拉屎放屁，我這純粹是生理反應，生理反應……」
看到這裡，金俊明不禁也笑了起來。
「好了，六師弟，你笑了可就不許再生氣了。」肥彪倒也聰明，懂得順勢而上。
金俊明哼了一聲道：「肥彪，我才沒功夫與你生氣了，對了，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肥彪道：「六師兄，你真是厲害，你怎麼知道我們有事找你？」
金俊明沒有好氣地道：「我當然知道，你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一來准沒好事，快說，這次又要我做什麼？」
肥彪忙叫道：「六師兄，這次你可冤枉我們了，這次我們來找你可是好事……」說著，看了趙俊峰一眼。
趙俊峰笑道：「是呀，我們今天找你確是有一件好事……」說到這裡，壓低聲音道：「六師弟，你還記得幾天前我們在天柱峰看見的那兩隻雷昆鳥嗎？告訴你，我和肥彪已經發現了它的巢穴……」
金俊明驚喜地道：「你說的是真的？」
趙俊峰笑道：「當然是真的，怎麼樣，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金俊明微一沉吟，點點頭道：「好，我去。」
「我帶路。」肥彪滿臉喜色，搶先在前面帶路。三人衣袂飄飄，穿樹過林，越溝飛澗，不過多久來到了一座懸崖邊。
這座懸崖的對面也是一座壁立千仞的懸崖石壁，兩座懸崖相距足有三四百丈，下臨萬丈深谷，險峻異常，正是雲夢山有名的險要之地「鷹愁澗」。
趙俊峰俯身指著腳下懸崖的一個洞口，道：「六師弟，你看，那個洞口便是雷昆鳥的巢穴，我和肥彪在這裡找了足有半個月，直到昨天才發現。」
金俊明看了看，沉吟道：「那個洞口離懸崖足有一百多米，要想下去不是容易的事……」
趙俊峰笑道：「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不容易，但是對於我們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六師弟，待會我們一起下去，讓肥彪在上面為我們看著就好了。」
金俊明不禁笑道：「五師兄，你想得真是周到。」
趙俊峰笑道：「雷昆鳥可不是好對付的，我一個人可沒有十足的把握，有你就不同了，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六師弟，這個洞穴裡面共有兩隻雷昆鳥，現在這個時候，那隻公鳥肯定出去覓食了，待會我將那隻母鳥引出來，你趁機就將鳥蛋偷出來，我們想要將雷昆鳥生擒活捉不行，可是偷鳥蛋應該還是十拿九穩的。」
「好，我們下去。」金俊明點了點頭。兩人向肥彪交代了幾句，然後在身上灑了一些「古蓉水」。雷昆鳥嗅覺驚人，灑上古蓉水之後可以將兩人身上的氣息掩住。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懸崖上滑了下去。山風陣陣，松濤如嘯，兩人身形輕靈，不過一會便來到了那個洞口。雷昆鳥是一種十分厲害的猛禽，成年的雷昆鳥兩翼展開足有十幾米，尖喙如鐵，雙爪如鋼，其攻擊力絲毫不遜於虎豹豺狼。在修真界有句俗諺：「寧見閻王，莫遇三羊；寧見雷神，莫遇雷昆。」雷昆便是指雷昆鳥。雷昆鳥雖然十分殘忍暴戾，可是如果從小將它餵養長大，它卻十分護主，所以這次三人一心想要偷鳥蛋。
現在來到雷昆鳥的洞穴前，兩人都不禁有些忐忑。
趙俊峰低聲道：「六師弟，我先進去，待會你的動作一定要快。」說著，他深吸一口氣，跟著飛身跳到洞穴的入口處。
這個入口高約兩米，十分的寬敞，趙俊峰剛跳到入口處，洞穴內傳出一聲怪叫，跟著呼的一聲，一隻大鳥從裡面兇惡地撲了出來。
一股冷冷的殺氣像閃電一樣掠到了趙俊峰的身上。他早就準備，身子向外飛出，已經落到了左邊的石壁之上。
那隻雷昆鳥尖叫著飛了出來，揮舞利爪向趙俊峰展開猛烈的進攻。趙俊峰根本不害怕，只是東閃西躲地與它糾纏在一起。
金俊明看出便宜，急忙閃身進了洞穴。洞裡面黑漆漆的，金俊明修為也有了一定根基，可以較清楚地看清洞內的情形。他一看之下，不禁嚇了一大跳，原來用樹葉樹枝搭成的巢穴之中根本沒有什麼鳥蛋，而是一個赤身裸體的嬰兒安然地躺在裡面。這嬰兒看樣子只有八九個月大，呼呼沉睡，睡得十分香甜。
金俊明一呆，狠狠掐了一下手臂，這才知道不是做夢。最後他終於顫動著雙手將嬰兒放在懷裡。
他剛從洞中出來，空中怪聲大作，另外一隻雷昆鳥突然從遠處閃電般飛來，它憤怒地尖叫著，展開巨大的翅膀撲了過來。
白光一閃，金俊明掣劍在手，一道劍光破空而出，那隻雷昆鳥急忙閃到一旁，當它看到金俊明抱著嬰兒向懸崖上爬去，怒叫著又沖了上來。
金俊明當然不會讓它靠近，又是幾道劍光破空而出，逼得那隻雷昆鳥不能上前，而他則身形躍起，一下就飛了上去。
肥彪看見他懷裡的嬰兒，也是嚇了一跳。
「肥彪，你先將這孩子抱著……」金俊明急急地說了一句，將嬰兒遞給肥彪。這時那隻雷昆鳥突然從空中俯衝下來，兩隻利爪眼看就要抓到那嬰兒的身上。
金俊明嚇了一跳，急忙揮動飛劍，一道凜冽的劍光破空而出。
那隻雷昆鳥急忙躲閃，可是仍被劍光划傷，凌空灑下幾十根羽毛。
那隻雷昆鳥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竟然飛走了，另外一隻雷昆鳥聽到它的叫聲之後，也跟著飛走了。
金俊明和肥彪不禁看呆了。
趙俊峰這時叫著從懸崖下面飛了上來，當他看到那個嬰兒，兩隻眼睛頓時瞪圓了，不敢相信地叫了起來：「啊，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有一個小孩？」
金俊明苦笑道：「這孩子是從雷昆鳥的巢穴中找來的。」
趙俊峰一呆，不禁摸摸頭，道：「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小孩居然沒有被雷昆鳥吃掉，這太奇怪了……對了，六師弟，咱們現在怎麼辦？」
金俊明想了想道：「這孩子一定是雷昆鳥從別處叼來的，我看我們還是先將這孩子帶回去，然後再將這件事告訴趙師叔。」
「好，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趙俊峰和肥彪都贊成這個辦法。
忙了這麼半天，已經到了中午，三人不敢再耽誤時間，化成三道光影，向天怒峰飛去。
來到天怒峰，只見雲蒸霧蔚，山峰在萬道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奇麗莫名。山峰之上鱗次櫛比地修建著許多的房屋，這裡正是天怒川。
三人飛落下地，順著山道向前走，遠遠地便看見山門前站著一個少女。那少女容貌極美，穿著一套淺黃色的衫子，俏立在山門前，似乎正在想什麼，正是他們的小師妹怒青青。
遠遠地看見他們，怒青青迎上前來。
趙俊峰笑道：「小師妹，你怎麼站在這裡？難道你有先見之明，知道六師弟這個時候一定會回來……」說到這裡，嘿嘿一笑，故意向她和金俊明看了兩眼。
怒青青自幼與金俊明青梅竹馬，金俊明一直以來對這個小師妹素有情意，這件事在天怒門中人人皆知，趙俊峰現在拿這件事說笑，怒青青不禁臉上一紅，啐道：「五師兄，采雯師姐剛才還向我問起你呢，你再亂嚼舌根，小心我告訴她，叫她撕了你的這張臭嘴……」
趙俊峰連連叫苦道：「我的好姑奶奶，算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計較……」
剛說到這裡，肥彪忽然覺得懷裡的那個嬰兒微微一動。他嚇了一跳，急忙拉開衣服，只見那嬰兒仍然酣睡未醒，這才放心。
怒青青吃了一驚，忙道：「七師兄，怎麼有個孩子？」
肥彪忙道：「小師妹，你不要誤會，這孩子是我們剛剛撿回來的……」說著，忙將事情的經過簡略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哇，這孩子好漂亮，快讓我來抱抱。」怒青青將嬰兒接過去抱在懷裡，望著嬰兒可愛的臉龐，不禁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輕聲地呵護道：「小傢伙，你的命可真大呀，要不知六師兄他們及時將你救出來，說不定你已經成了雷昆鳥的早餐了，你可要乖乖地聽話喲，姐姐待會給你好吃的。」
金黃色的陽光灑下來，在她臉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使得她美麗的臉龐變得更加明艷俏麗起來。
金俊明一時不禁看痴了。
趙俊峰暗暗好笑，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對了，小師妹，趙師叔和胡師叔在不在？」
怒青青道：「他們都不在家，他們剛剛離開了雲夢山，去接我爹爹去了，怎麼，你找他們有事嗎？」
趙俊峰苦笑道：「還能有什麼事，還不是為了這個孩子嗎，唉，這下可糟了，現在只有雷師叔在，如果讓他知道咱們撿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孩子回來，我們幾個人都免不了受他一頓訓斥……」
怒青青道：「不要緊的，就說這孩子是我撿回來的，他應該不會生氣的。」
肥彪道：「小師妹，我看還是不要將這件事告訴雷師叔的好，他……他如果知道你騙他，說不定還會更加生氣……」
趙俊峰道：「是呀，小師妹，肥彪說的有理。我看這樣好了，你先幫忙照顧這孩子，等師父和趙師叔、胡師叔回來之後，我們再將這件事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