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自我懷疑

「屬下知罪。」胡姬砰的一聲跪下了。

「我這次不會再放過他，至於你，你如果阻止我，我也不會容你。」

「主人，求你饒過他，紅殤他這麼做是有苦衷的。」

林月生輕咦一聲，「什麼苦衷？就可以害人了？我之前差一點死在他手上，胡姬，我倒是懷疑你，你到底是向著誰？」

「屬下對主人絕無二心。」

說的倒是好聽，林月生是忍了胡姬很久了。

「你今天跟我說個明白，否則，你就不要跟著我了。」

林月生作勢要收回她身上的靈力，胡姬嚇得跪不穩，只能老實交代：「紅殤他是為了祁袁大帝，吸食靈力是因為他培育九黎草，耗費過多，所以……」

「你幫他沒有？」

「沒有沒有。」胡姬連連否認。

「理由重要嗎？月市那麼多人，林武磊不是好東西，紅殤也是！」

「主人，屬下會勸他收手。」

「你把他帶來見我。」

胡姬抬起頭不敢相信，主人見紅殤做什麼，林月生也不解釋，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紅殤靈力不濟，打不過胡姬的情況下，很快就被帶回來了。

紅殤見到林月生時候，仍舊和之前一樣桀驁：「怎麼，找我幹嘛？雖然現在我打不過你，但是你也殺不了我，我是不滅的。」

「胡姬，你出去。」

胡姬小心翼翼的退出去，林月生一揮手鬆開了紅殤身上的繩子。

紅殤愣了一下，挑眉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復活祁袁大帝，我倒是了解過，上古神袛羽化過後是不會再回來的，你做無用功，是不是太無聊了？」

胡姬明顯激動起來了：「你胡說，我自然有我的方法。」

林月生嗤笑道：「那好，你復活他，然後呢？曾經的山河和江山都不在了，你能怎麼樣？」

「祁袁大帝是這世間最偉大的神袛，胡姬都找到你了，我憑什麼不能找回我的信仰？」

死心眼！林月生都不明白，紅殤對那個死掉的神哪裡來那麼深的執念，復活了又能怎麼樣？

「你之前都不能護著你家主子，現在先不說你的方法有沒有問題，就算你讓他復活了，下一步，你們要做什麼？」

紅殤白了他一眼，「祁袁大帝自然復生以後自然是要恢復曾經的領地，胡姬找你不也是為了這樣的原因？祖皇陛下？」

林月生聽到他的稱呼，第一時間就否認了：「你說的那個祖皇早就死了，我就算和他有關係也不過是轉世，胡姬親口所說。」

「你真的以為你是祖皇？」紅殤站起來，仰天大笑，林月生正不明所以，紅殤指著他笑道：「林月生，你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遲早都會失去，你根本什麼都不配擁有，之前是我抬舉你了，我還以為你能幫我救回祁袁大帝，時至今日，我總算明白，你壓根沒有那個本事！」

「將我？」林月生心裏面是動搖了，表面上卻是紋絲不動，紅殤活了許久，自然是看出來了，他接著說道：「胡姬不過是利用你，你一個普通的人類，你價值被用盡的時候，你就會……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閉嘴！」林月生終於怒了，青冥劍在他無意識的時候已經出現，一劍飛過去，紅殤也不躲，青冥劍原本只祁袁大帝的東西，他熟悉的很，紅殤抬手去接，青冥劍遲疑之時林月生白了臉色。

紅殤把劍握在手裡，得意洋洋的看著林月生：「看到了沒有？我之前就說了，祁袁大帝的東西給你這種人都是浪費！」

紅殤字裡行間都是看不起的意味，林月生正是得意順利的時候，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紅殤正笑著，下一瞬，青冥劍調轉了方向，從紅殤下巴處挑過然後飛回林月生手裡。

林月生鬆了一口氣，「青冥劍已經認我為主，就算它曾經和你主子有什麼關係，現今也都沒有了，古神早就湮滅，你始終活在過去，能有什麼建樹？」

「關你屁事！你一個小屁孩你懂什麼？」

紅殤激動就開始跳腳，林月生在心裡念咒，在紅殤周圍顯出一圈法咒的印記來。

紅殤沒見過這樣的，指著林月生就罵道：「你要對老子做什麼？」

「殺不了你，又不能看著你作惡，那就封印你。」

「什麼玩意就想封印我？」紅殤不屑的抬手破陣，林月生忍著心裡的翻騰，極速注入靈力，法陣迅速啟動，陣眼是那件純狐氏的皮，其間蘊含的靈力足夠封住紅殤許久。

紅殤試了許久也不能破陣，臉色大變，被收進地下之前大吼：「啊……林月生……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等你能出來再說。」

林月生收起靈力，捂著心口平復自己的不滿和憤怒，紅殤剛剛罵的實在是太難聽，他原本不用理會，只是，心裡總是不舒服。

胡姬其實一直在外面等著，聽到裡面的動靜她也不敢進去看，想著平靜了以後就敲門問林月生：「主人，屬下可以進來嗎？」

「你進來。」

林月生半跪在地上，胡姬連忙去扶他。

「主人，您和紅殤打起來了，他跑了嗎？我去追。」

「你站住！」林月生抓住胡姬的手腕，「沒事，不用管了。」

「主人，那紅殤……」

「沒事。你不必再過問了。」林月生心裡存了疑心，不願意再信任她，胡姬不敢再問，扶起林月生找個地方坐著。

林月生兀自調息，胡姬釋放精神力探查，紅殤的氣息已經不在附近了。

「紅殤找的復活祁袁大帝的方法是什麼？」

「回主人，屬下不知。」

林月生慵懶的看了她一眼，又疑惑的問道：「你之前說我是你的主人，你又是怎麼確定的？」

胡姬一愣，主人怎麼突然這樣問？難道是懷疑什麼了？

「回主人，胡姬跟隨主人數年，全憑感覺便可知曉。」

還真是一個好理由。

「我累了，你出去準備著，明天送方水靈離開。」

胡姬小心翼翼的退出去，找不到紅殤，讓她有些莫名的心慌，她這個弟弟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嘴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