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危機
歐陽戡卻是高興：「我就知道你猜不著，我自己也不知道。」
歐陽戡嘆了一口氣：「歐陽家是淪陷的最快的，我們全族厲害的幾乎沒有，我和蔣叔叔守在瀾悅城，這之前，歐陽家……沒了……」
歐陽戡忽然掩面，林月生以為他哭了，又聽他說歐陽家沒了，震驚之餘仍舊是同情。
「我沒事。」歐陽戡抬頭的時候，眼裡波瀾不驚，看在林月生的眼裡滿是滄桑的味道。
「歐陽，總會有辦法的。」
歐陽戡搖頭：「我告訴你，我壓根看不到希望，我告訴你，我原來是歐陽家所有人的希望，後來，籟出現了，夜疆也出現了，希望破滅了，我現在除了守在這裡，多殺一些魔族之外我壓根不知道我可以做什麼！」
歐陽戡越說越激動，林月生的心裡卻是很難受。
「我失態了。」歐陽戡一瞬間又恢復平靜。
「歐陽，會有辦法的，有人在死守，有人也在找辦法。」
「真的有嗎？有些話我憋了很久了，剛剛不是只有你在這，我也說不出口。」
林月生明白這種感覺，他找不到方法救出爺爺的時候，也是同樣的絕望。
「林月生，你說，人會不會完了？」
林月生不接受這種悲觀，毫不猶豫的說道：「不可能，人不會完，那麼多年，人不是還好好的，我們會有辦法的。」
歐陽戡明顯不信，卻也不能說喪氣的話。
「我和你說的，你別和其他人提起，我出去看看，我後面給你說一下，你能做點什麼，另外，你要辦事可以，絕對不能害了瀾悅城就是了。」
林月生也跟著他出去，歐陽戡出去巡邏，他回去宿舍，林千澤不在，坐了不到十分鐘，林千澤又回來了。
林千澤進門就說道：「瀾悅城不遠處鑄造起了兩百多米高的鐵塔，不知道幹嘛用的。」
「魔族幹得？」林月生還以為魔族不事生產，怎麼感覺他們什麼都會？
林千澤問道：「你打聽到什麼了？」
「魔族數目眾多的原因。」
林千澤「嗯」了一聲，「我也知道，不過，我也看了，照他們這個打法，人全死了，魔族也還是魔族。」
「我知道。」林月生也是憂心，不怪歐陽戡那麼消極，這種事誰受得了，一夕之間，什麼都變了，偏偏罪魁禍首居然還逍遙法外？
「你不是想參戰，不如好好給他們想辦法？」
林月生頭也不抬：「這不正在想，你不想幫忙就閉嘴，曾祖那邊，我明天出城看看再說。」澤坐回床上去，他不對這批人抱什麼希望，就他看來，瀾悅城可能只能硬撐一段時間，過不了多久，瀾悅城還得完蛋。
瀾悅城完蛋以後，多久會到林家？林千澤發現自己冒出這樣的念頭之後拚命的搖頭，林月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林千澤回瞪他，拋開雜念不想了才算完。
林月生叫箱子去角落裡幫他找了不找書出來，這些書都是他從天域樓帶出來的，不少還是林家先祖寫的。
瀾悅城指揮中心，蔣銳和歐陽戡同時巡邏完回去的，執勤的人見了他們紛紛行禮，蔣銳讓他們全部先下去了。
歐陽戡憂心忡忡的說道：「蔣叔叔，陣法還是失敗了，沒有合適的陣眼，最後還是白搭。」
「快了，我正在找，也派了人。」
「蔣叔叔，月生他……」歐陽戡欲言又止，蔣銳厲聲打斷他：「你閉嘴！不許節外生枝！」
歐陽戡氣勢弱了下去，久久不再說話。
林月生看書到了下半夜，突然警報又開始響，他出去看的時候，發現瀾悅城遠處的高高的黑色鐵塔閃著紅色的光，紅光點四處閃動，好像是在探測？
林月生在紅點快晃島這邊宿舍的時候急忙弄了一個結界把宿舍圍住，之後紅點晃到了別處。
林月生叫醒林千澤：「別睡了，起來！」
林千澤不明所以，林月生帶著他出去，還沒反應過來，不遠處，一顆靈力炮落了下來。
「救人！」林月生低吼一聲，那邊剛剛經過一支軍隊，靈力炮對修道者傷害巨大，他過去看的時候，不少人都被靈力炮的能量灼傷了，靈力炮不是瀾悅城周邊的，是魔族那邊的，剛剛的紅光點好像是探測用的。
魔族的靈力源很是黑暗和骯髒，林月生不得不把自己的靈力給這些受傷的人凈化他們的傷口。
滿地都是呻吟的人，林千澤也皺著眉跟著林月生一起救人，不多時，來了一批救護車，林月生幫著把人送走，紅色光點又晃動到他們這邊來了。
「林千澤，快弄個結界。」林月生扶著一個人往救護車方向走，林千澤愣了一下才有動作。
靈力炮沒落下來，林千澤緊跟著他們撤回去。
林月生才進去就看到蔣銳一臉獃滯，他幫人都送進病房以後才去問他：「發生什麼了？魔族怎麼會有靈力炮的？」
蔣銳憋紅了臉，良久才大罵道：「踏馬的！是高俊那個混蛋！老子想起來了，他前兩天進城來議和，結果是偷了東西！」
高俊！？林月生滿面陰霾，忍不住吼道：「高俊早就成了魔族的走狗，你們不明白是不是？和談個屁？你知道魔族要做什麼？籟和夜疆都是魔帝道人，他們都是要毀滅人類的！」
「我……」蔣銳一時間失去了生氣，當時是他自作主張了，現在……該怎麼辦？
「指揮，高俊帶著一堆魔族逼近城牆了，怎麼辦？要出城嗎？」
蔣銳慌了，城裡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像魔族，被炸了還能分裂，人傷了都沒法繼續戰鬥，魔族有了靈力炮，對他們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
「歐陽戡呢？他沒事吧？」
蔣銳很快鎮定下來，拉著林月生的肩膀把他帶到自己的隨侍那：「這人在我不在的時候代替指揮的位置，等歐陽戡回來，另外，讓前七隊的人跟我出城。」
「我去！」林月生拉住蔣銳，「你是指揮，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