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放血
陳彬和謝文武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會茶,史鵬博也坐在旁邊陪著,就是不發一言。
「啊…….!」
突然一聲慘叫聲響起,像是突然經歷了什麼慘絕人寰的痛楚似的,把陳彬和謝文武嚇了好大一跳。
史夫人顧不上形象,也不跟陳彬他們打招呼,瘋了似的「叮叮咚咚」穿著高跟鞋就往樓上跑,跑到中途連鞋子掉了都忙不過來撿。
史鵬博臉上的肌肉抽了一下,也顧不上跟陳彬說話,站起身,也朝著樓梯走去。
一名秘書走過來,扶住有些站立不穩的史鵬博。
陳彬見狀,和謝文武對望了一眼,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跟著史鵬博他們上了樓。
一進門,房間里的景象還真把陳彬給嚇了一跳。
只見史鵬博的兒子史明在地上翻滾著,嘴裡發出一陣陣慘叫聲,史夫人一邊哭一邊拚命的想要保住兒子,怎奈史明的力氣太大,史夫人根本就摁不住他。
史鵬博嘆了一口氣,「快來兩個人,幫夫人把小明扶起來。」
史鵬博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滄桑與痛楚。
門外立馬跑進來兩名工作人員模樣的人,跑過去幫忙史夫人,可是想不到史明的力氣太大,兩個男人加上一個女人,還是根本就摁不住他。
陳彬在懷裡一探,便把自己的銀針包給拿了出來,迅速抽出一根銀針,用打火機烤了一下,對著謝文武使了一個眼色。
謝文武離開快步上前,使了一招陳彬平常教給他的擒拿手,雙手加上身體,一下子變成了箍住史明的武器。
這下子,史明總算是被控制住了。
雙手和雙腿都被箍住,無法動蕩的史明,嘴巴里發出一陣陣嘶吼聲,像是一隻窮兇惡極的困獸。
陳彬眼疾手快,手中的銀針一閃,準確無誤地扎入了史明的穴道之中。
在陳彬嫻熟的針法之下,史明漸漸安靜下來,不再扭動著身體亂掙扎了。
這下子,史夫人和那兩名工作人員終於可以從地上站起來了。
史夫人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然後又抽了一張紙巾幫自己的兒子擦了擦臉,這才站到一邊。
陳彬見史明已經不在亂動了,便吩咐那兩名工作人員將史明扶著坐起來,身體形成了一個盤腿之勢。
這下子,謝文武也被解放出來了。
陳彬可沒有打算讓謝文武當看客,他手上忙活著,嘴巴可沒有閑著,他開始對謝文武說道:「文武,你把我醫藥箱里的那顆凈化丹拿出來,還有揮發爐也插上,將凈化丹放到揮發爐中。」
謝文武聽完,趕緊打開帶來的醫藥箱,打開一個上面寫著凈化丹的錦盒,從裡面拿出一顆淡藍色的珠子,放到揮發爐中,然後把電插上。
不一會,空氣中便瀰漫著一股特殊的香氣,每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了起來。
在陳彬針灸的作用下,史明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了一些血色。
「快!拿痰盂過來!」陳彬突然大喊一聲。
史夫人趕緊拿來一個痰盂,接到史明的跟前。
「哇!」地一聲,史明嘴巴一張,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一股腥臭味道瀰漫在房間里。
在房間里的所有人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但是還是感到特別的不舒服。
謝文武調大了揮發爐的功率,一大股清香怡人的香氣頓時將那一股難聞的味道壓了下去,漸漸消失不見,所有人這才放開了捂著口鼻的手。
「哇!」
史明再一次吐了一大口鮮血,這次的味道並沒有剛才那麼難聞了,血液的顏色也淡了許多。
史明一連吐了三口鮮血,這才恢復了正常的血液顏色。
陳彬收了針,讓史明躺下,然後給他蓋上了被子。
陳彬將銀針消了毒,然後收到銀針包里,直接將目光投向謝文武,然後說道:「文武,拿紙和筆來。」
謝文武趕緊遞過紙和筆,陳彬「唰唰唰」地在紙上寫了一個藥方,然後遞給謝文武:「照著這個方子到距離史家最近的百草堂讓他們用最快的速度給我破壁出來,說我急著用,弄好之後就趕緊過來。」
謝文武接過藥方,二話不說,就「噔噔噔」地下樓,然後拿著車鑰匙出了史家,去拿葯去了。
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謝文武急匆匆的回來了,然後「噔噔噔」地上樓,走到了史明的房間。
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才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先生,這是已經破壁好的葯。」
陳彬接過,然後看著史夫人道:「麻煩史夫人去給我找個杯子來,還有熱水也一併拿過來。」
史夫人聽完就趕緊出去了,不一會就拿來了一個杯子和一個暖瓶。
陳彬把盒子里的藥粉倒入杯子中,加入熱水,再從包里拿出了一顆小藥丸,放了進去,攪拌了之後,將史明扶起來,把泡製好的葯給史明餵了進去。
史明喝完了陳彬的葯之後,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不過好在不吵也不鬧了。
陳彬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一直觀察著史明的動靜。
史鵬博也是一臉的緊張,史夫人更是,走過去靠在史鵬博的肩膀上,一隻手緊緊拉著史鵬博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彷彿一眨眼,兒子就消失不見了似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子裡的空氣變得有些沉悶了起來,好在有凈化丹的作用,要不然估計要有人會因為壓抑的空氣而不能呼吸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的時間,對於史鵬博夫婦來說,簡直就像是過了整整一個世紀。
史夫人有些忍不住了,看向陳彬,正要開口詢問。
突然躺在床上一直閉著眼睛的史明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媽媽!」
史夫人頓時眼睛一亮,像是突然被電擊中一般,身子一震,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史明的床前,伸手一把拉住史明的手。
由於太過激動,以至於床上的史明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捏得生疼了,這才把眼睛睜開,看著湊到自己眼前的媽媽的那一張大臉,不明就裡地問道:「媽媽,你幹嘛啊?你掐得我的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