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四章 司南濤與缺山
第二O四章司南濤與缺山
「說什麼呢,怎麼開心。碗來了,今天我們可是說好了,不醉不休。來來來,先倒酒,喝了頭一碗再聊不遲」
缺山突然從外面走進來,一手端著三個海口大碗,另一隻手拿著三副筷子。往卓子上一放,司南濤就抄起酒罈子向碗里倒酒。看著滿滿一大碗酒,流楓御炸舌不已,好傢夥,這一碗怕恐怕得有半斤酒。
「好,先幹了這一碗。」司南濤端起海碗,朝向流楓御哈哈笑道:「流楓兄弟,別客氣,來,咱們干」
「幹了」缺山亦端起海碗,朝向流楓御。
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海碗,流楓御嚷子咕嚕一聲,他還從沒有用海碗喝過酒,這一碗酒喝下去,可能立馬就倒地不醒。流楓御看了看司南濤與缺山,苦笑一聲,暗一咬牙,端起了海碗。
故作豪爽道:「干」說完后,眼睛一閉,仰起頭咕嘟咕嘟一口氣把一大碗酒喝盡,這才長吁一口氣。
「好,海量」司南濤見流楓御很給力的一口氣喝乾,碗底點滴酒水不沾,伸出姆指誇讚一聲,扭頭向缺山大笑道:「流楓兄弟已經先幹了,咱們不能作慫,幹了」
缺山舉著海碗與司南濤「嘭」的一聲,碰了一下,喝道:「哪個慫了,幹了」仰頭一碗酒喝乾,面不紅氣喘,如同喝了一碗白開水一般,這才是真正的海量。
「爽快,今日跟流楓兄弟相識,實乃大大的好事。來來來,咱們不著急喝酒,都吃著。」司南濤手夾筷子向卓上的熟食不斷的指划著,向流楓御與缺山勸食。
缺山夾了一塊牛肉乾喂到嘴裡,一邊嚼一邊點頭,臉上帶笑道:「不錯,這牛肉乾做的地道,流楓兄弟怎麼不動,光喝酒可不成,吃點東西掂掂肚子,不然沒幾下子就喝暈了。」
流楓御剛才那一大碗酒喝到肚子里,一股烈氣轟的一下子從肚子里冒出來,只覺頭重腳輕,一動不敢動,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這可是烈酒,一口氣干進去半斤多,實在有點受不了。缺山話剛說完,流楓御才緩過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吃食喂進嘴裡,慢慢的嚼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看到司南濤指了指流楓御,突然大笑起來,「流楓兄弟莫不是喝多了?」
「屁」缺山手中筷子突然敲向司南濤,罵道:「什麼喝多了,才只一碗而已,今個兒不一定是誰先喝爬下呢。你可不要寫人」
「哦對對對,是我寫人了,我自罰一碗,自罰一碗」司南濤端起面前的海碗就要向嘴裡灌進去,缺山這一下又急了,連忙叫道:「慢,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自罰一碗啊,怎麼,有錯嗎?」司南濤疑惑的問道。
「哼」缺山冷哼一聲,面帶不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剛才是故意的,就是想多喝一碗酒。你這人,就好佔個小便宜,先把酒放下來。我們誰也沒有讓你自罰,你這也忒自做多情了吧」
「嗨嗨嗨……」好像被拆穿了心思,司南濤憨笑起來。
從外面帶回三大壇酒,不到一個時辰,三個人就喝了兩罈子。流楓御隨手提起最後一罈子,拍開泥封,給司南濤與缺山倒滿后,這往自己的海碗倒酒。把罈子放到卓面上,流楓御突然向二人問道:「二位哥哥準備什麼時候回周國?」
突然聽到流楓御問起個,司南濤酸眼朦朧的看了他一眼,「咯」打一個酒咯,一股酒氣吐出,問道:「怎麼,兄弟你是不是想跟著我們一起去周國啊,沒問題,到時咱們一起離開西涼鎮。我可告訴你,你家嫂子可是一個很賢惠的人,你要是到了哥哥家裡,保准讓你跟回了自個家一樣。」
說完后,端起面前的海碗「咕嚕」一聲,喝了一大口,才又說道:「你家嫂嫂你大哥我生了一個小子,生龍活虎的,日後還要兄弟你關照一二呢」
三人喝的都上了頭,連稱呼都改了,一個喊哥一個叫弟,好不親熱。流楓御沒想到司南濤已經成家,還有個兒子。聽到他的話后,不由的點點頭:「沒問題,司大哥的兒子在我跟前算是半個兒子」
看來真的喝多了,流楓御才多大,十七歲多一點,過了這個年,才十八歲,就給人家當起半個「老子」來。司南濤也沒在意他的年齡,聽到流楓御的話,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
「好,就這麼說定了,日後見了面,兄弟就是我兒子的半個爹,來來來,為了給我兒子找個半個爹,咱們再干」司南濤端起海碗向二人碰一了下,一口氣把碗里的酒喝了進去。
「這個,這個人是我兒子岳爺,他家那個丫頭剛一出生,就死皮賴臉的跟我定了親家。這下好了,咱們是親上加親,都成一家人。哈哈,哈哈哈……」
司南濤指著缺山大聲說道,缺山猛的一揮手,叫罵道:「怎麼是我死皮賴臉跟你定的親,不是你親自到我家裡幾次三番的說要定娃娃親嗎,哼,若不是看在我們相交十幾年的份上,我都不稀的理你。就你那兒子,哪裡比的我家丫子半點。你也不打聽打聽,方圓二十里,我家丫子可是可是這個」
缺山說著豎起大姆指,臉上副得意樣樣的表情,氣的司南濤哇哇大叫,兩人立馬吵了起來。
流楓御坐在一旁,聽著這二個人開始為誰主動提親的事大吵起來。端起面前的海碗喝了一口酒,只覺這酒寡而無味,又覺的頭重的像是在脖子上吊了一個大鐵綻,老是想往下杵。知道自己是真的喝多了。
司南濤與缺山吵了一會兒,也覺得沒勁,也不再吵了,嚷嚷著喝酒,最後一壇酒喝光后,卓子上的熟食也吃了個十之**。
「我出去一下」司南濤搖晃著身子站了起來,伸手在腰帶上鬆了松,便向門外走去。缺山一看也跟著站了起來,喊道:「去茅房,跟我一下,一塊去」兩個勾肩搭出了門,屋子裡只剩流楓御一個人。
雖然喝多了,流楓御腦子裡倒一點也不糊塗,知道晚上還要回客棧里,便暗自鼓盪氣血,加速氣血運行分解體內的酒氣。一股白煙從頭頂冒了出來,濃郁的酒味充塞著整個屋子,好在屋子裡被搞的儘是酒味,味道濃一點兒也無所謂了。
感覺到頭腦清醒一點后,流楓御這才停止氣血鼓盪,只覺身體一陣放鬆,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咯」突然打了一個酒咯,流楓御打量著一片狼藉的卓子,笑了一下,這才發現碗里還有小半的酒,端起來一口喝盡后,坐在那裡怔怔的發愣。
「吱呀」
門被推開,司南濤與缺山二人一同走了進來。重新坐下來后對流楓御說道:「外面天已經黑了,我看兄弟你今晚就在客棧開個房間睡一晚,明個兒把行李搬過來,咱們住在一家客棧里,怎麼樣?」
「好啊,明天我就搬過來」流楓御沒說今晚在不在這裡睡,倒是同意了搬到這家客棧。
「就這麼說定了」司南濤說完后,朝著梆子向外面大喊道:「小二,小二……」
話聲還沒落,門外傳來一聲唱應:「來了」
只聽得蹬蹬蹬一陣腳步聲,小二推門而入,一股酒氣撲鼻而入,小二不由捂向鼻子,馬上又放下手。「哎喲,客官您真的海量,喝了一下午吧」小二走到卓子前開始收拾起來。
看到地上放著三個大酒罈,驚叫一聲道:「哎呀,客官,這麼一罈子酒怕不是有十斤多吧,您可真是海量,就這還沒有喝倒」
「屁」缺山白了一眼小二,道:「你沒看三個人嗎,一個人喝下這三罈子酒,你當是酒神啊。快收拾,然後在澆著熱水來,爺們泡壺濃茶減減酒,不然晚上怎麼睡覺。」
小二也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好咧,馬上就好。三位爺稍等一會兒」小二手腳麻利,海碗一疊,紙包一收,又朝外面喊進來三個人,一人一個酒罈,抱著出了房門。
「您稍等,小的這就去端熱水。」小二臨出門時,回頭說了這麼一句,蹬蹬蹬走遠。
沒過一會兒,托著個托盤走進來,「熱水來了,茶給您泡好了,您三位爺慢用,有事您再吩咐」
司南濤朝小二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麼吩咐,小二這才離開。缺山端起茶壺給流楓御與司南濤各倒一杯茶,笑道:「來來來,先喝杯熱茶解解酒。」
流楓御聞到一股濃香茶味,喝了這麼多酒,還真有點渴了,端起茶杯來也不管燙不燙,輕輕抿了一口,茶香沒有品出來,一股熱氣直灌肚裡,倒讓他全身毛孔乍開,舒服的差點哼出聲來。
「喝完酒後,再喝杯濃茶,這才舒坦」司南濤端起茶杯聞著茶香味,回味無窮的對二人說道,「今日這酒終於喝痛快了,日後半個月再不香了。我看咱們是不是這兩天就離開西涼鎮,離家都有二個多月了,是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