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O七章 伏牛山遇山賊
第二O七章伏牛山遇山賊
缺山突然開口對二人說道:「是該小心一點兒,伏牛山的山賊,大當家外號一把刀,是四鼎高段武士,二當家外號亂金槍,實力也不弱,乃是四鼎初段武士。手中羅嘍過百,過往的商隊都要交一分過路費。不過山賊嗎,看到實力弱的商隊,就會忍不住下手搶奪。咱們才只三個人,確有兩大車貨物,想不動心都不可能。」
流楓御眉頭一皺,這才離開西涼鎮有多遠啊,就遇到一夥實力強大的山賊。再看看司南濤與缺山毫不在意的樣子,流楓御也沒有多想,想必他們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法,不然憑著兩個人如何敢帶著上萬兩銀子的貨物。
二十里路,步行走一個時辰也到了,何況眾人都騎著馬。前面一座高不過千米的小山,連綿不絕,因為這裡乃是丘陵地形,倒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對於熟悉這裡地形的人來說,隨便找個地方都能藏身,難怪山賊會選擇這裡做為山寨。
進入伏牛山,還沒等三人走出十里地,呼啦啦一下子從山林里衝出幾十個山賊,為首一人頭裹黃巾,長的五大三粗,年約三十幾許。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就攔在路上,一動也不動,身邊的嘍羅手中刀槍齊出,不斷的喲喝著。
流楓御等三人連忙停了下來,距離山賊十幾丈外,司南濤突然哈哈一笑,向黃巾人抱拳招呼道:「原來是亂金槍,槍二當家,今日怎麼沒看見刀大當家?」
他與缺山經常走這道路運送貨物,自然與伏牛山的山賊認識。看到亂金槍出來,便先打起招呼來。
「原來是司兄,失敬失敬。不知司兄車上帶著的是什麼貨?」亂金槍眼珠子滴遛遛的打轉,打量著司南濤與缺山與兩大車貨物,突然目光落在流楓御身上,精光暴起。
「咦,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不知是哪裡人氏。倒是一匹好馬」亂金槍眼光不錯,一下子就認出赤龍乃是一匹不可多得的神馬,心裡突起貪心。
「不過是兩車香料,這位乃是我二人新結識一位兄弟。按老規矩,十抽一,這兩車香料價值一萬兩銀子。」司南濤從包裹里掏出一千兩銀子,這是事先早就準備好的,早就包好了。說完后,用力扔向亂金槍。
「這是一千兩銀子,槍二當家的點好了,咱們急著趕路,就不多奉陪了。」說完后,司南濤架著車就嚮往前走。
亂金槍接過銀子后,掂量一番,往懷裡一放,見司南濤趕車就要過來,連忙伸手一推道:「慢」
缺山臉色突然一沉道:「過路費已經付了,槍二當家的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原來是缺山兄,失禮失禮」亂金槍打著哈哈,看向流楓御,對司南濤與缺山說道:「司兄與缺兄的過路費是交了,這位小兄弟可沒有交呢。」
流楓御看到亂金槍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正要開口說話,被司南濤阻止。「這位乃是我兄弟二人結識的朋友,槍二當家的給個面子,不要為難他。再說,我可從未說過,空人過伏牛山還要交過路費的。」
「此一時彼一時也」亂金槍嘿嘿一笑道。
缺山早就怒氣勃發,看到亂金槍無理取鬧,不由大喝道:「亂金槍,你是要壞了這條道上的規矩,還是故意為難我們兄弟。某家雖然只有區區三個人,可不怕你人多勢眾,怎麼,你想開戰不成?」
看到缺山大怒,亂金槍連忙擺手道:「缺山兄息怒,有話好商量,有話好商量嘛。我也不是故意為難你,不如咱們打個商量,做一筆買賣如何?」
司南濤與缺山不知亂金槍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竟然要與自己做買賣,奇異的問道:「咱們有什麼買賣可做的,難道槍二當家的是想買下這兩車香料?這好商量,只要價錢公道,就賣給你了,附送兩輛馬車。」
亂金槍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要你的香料做什麼」
「那你要做什麼買賣?」缺山只覺亂金槍別有所圖,說是買賣不過只是一個借口罷了。
「嘿嘿嘿」亂金槍摸了一下光頭,這才說道:「兄弟乃是愛馬之人,這位小兄弟座下之馬可是千中無一的神馬,不由心生歡喜,不知這買賣如何?」
聽到亂金槍的話后,流楓御眼中寒光一閃而逝,原來是打起了赤龍的主意。流楓御冷聲說道:「多謝槍二當家的厚愛,赤龍乃是在下的夥伴,乃是非賣品」
「混帳,你算是什麼東西,咱們當家的與人商量買賣,哪有你插嘴的份」亂金槍身邊一個瘦乾的男子突然尖叫起來,沖著流楓御喝斥起來。
聽到此人出言不遜,流楓御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找死」話音剛落,背後青城劍「鏘」的一聲,突然一道青光衝出,浮於頭頂,劍尖吞吐著劍芒,發出滋滋的刺耳聲。
「咄」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流楓御劍指向亂金槍身邊的瘦干漢子一指,口中一道音律發出。青城劍突然劍光大亮,嗖的一聲飛出去,三尺長的劍光狠狠的刺向那個瘦乾的漢子。
劍光速度之快,眾人只聽到撲滋一聲,眼前一道青光一閃衝到跟前,再一閃又飛到半空中。亂金槍看到流楓御背後光芒一閃,就知不妙,哪想到流楓御反應如此激烈。更想不到那道光芒速度快的連自己都反應不及。
就看到青光一閃,向自己衝來,不由大喝一聲:「還敢傷人」兩手各握一支短金槍,其中一支突然發出一道槍芒擊向飛來的青光。沒想到青光飛的太快,這一擊竟然落空。
撲嗵
耳邊響起一道落地聲,亂金槍扭頭一看,自己身邊的那位瘦干漢子竟然從馬上摔下來,一頭栽倒在地,身上一灘鮮血流出。瘦干漢子一手捂胸,一手指向流楓御,嘴裡發出「嗬嗬嗬……」的吐氣聲,血沫從口中溢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膽,竟敢傷我手下,難道以為我伏牛山好欺不成」亂金槍見流楓御一言不合,即傷人性命,不由怒起,指著流楓御大叫起來。
「鏘」浮在空中的青城劍忽然化作一道青光歸入劍鞘,聲音清脆悅耳,正沖著流楓御大吼大叫的亂金槍聽到這聲劍鳴聲,只覺自己心臟也跟著「嗵」的一聲,如同爆裂一般,猛的跳動了下,連忙宗。
臉色變有如同烏雲一般,沒想到對方年紀輕輕,竟然是一位高手,看走眼了。不由心裡暗罵自己,能與司南濤與缺山相結識,又以兄弟相稱的人怎麼可能是好欺負的。可恨,自己還以為這二人是為了庇護那小子,說的客氣話。
流楓御看也不看暴怒的亂金槍,見跌落馬下的那位瘦干漢子,冷哼一聲道:「出言不遜,胡亂叫罵,死有餘辜」
「你……」
聽到流楓御冷言冷語,亂金槍怒上加怒,伸手一指流楓御,就要大罵。突然身上一個機靈冷戰,才想到剛才瘦干漢子被眼前這小子一道劍光刺殺,剛要出口的話強行咽了下去。
也不知眼前的小子使的什麼邪法,十多丈外竟然身不搖腿不動,就飛劍斬殺過來。如此劍法,若是出奇不意,便是以自己的實力,也在飲恨當場。亂金槍惜命的很,自然不想自己與落的與瘦干漢子一樣的下場。
其他山賊可不這樣想,看到瘦干漢只因一句話就被斬落馬下,眼見不能活了,不由兔死狐悲,沖著亂金槍大叫道「二當家,宰了那小子給麻桿報仇弟兄們,沖啊,殺了那小子給麻桿報仇」
「報仇,殺啊」幾十位嘍羅突然叫喝起來,打馬就要向流楓御衝上來。
亂金槍忽然大喝一聲:「找死啊,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當家的,怎麼,都想造反啊?」
「二當家這是什麼話,咱們伏牛山的人什麼時候被人欺到頭上來,連聲都不敢吭了。」
「就是,就是,麻桿不能白死。我就不相信憑咱們幾十號人,對付不了區區三個人,二當家,您是二當家,可不能讓弟兄們心寒啊,不然日後誰還敢給您賣命。今日這事要是就這麼算了,咱們如何在伏牛山立足。」
「不錯,不殺那小子,以後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敢在咱們頭上拉屎拉尿,咱們還怎麼混」
手下的嘍羅一下子炸天鍋了,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亂金槍心煩意燥。脖子憋的粗紅粗紅的,臉上更是紫醬色一片,如同豬肝一般。
「都給我閉嘴」亂金槍突然怒吼一聲,手中兩支短金槍「鐺……」的發出一聲金擊聲,震的腦子裡嗡嗡作響。
「怎麼,都反了天了,想要造反啊,我是二當家還是你們是二當家,有沒有規矩,懂不懂規矩?」亂金槍氣極怒罵一通后,眾嘍羅很不服氣的瞪著流楓御,恨不得把對方活撥了,卻不敢向亂金槍看一眼。
這會兒引起了眾怒,亂金槍知道不給一個交待,日後自己的威信怕是要大降。對著司南濤與缺山突然一抱拳,沉聲道:「今兒個的事,二位也看到了,不是我亂金槍不給你們二位面子。手下不明不白的死了,總的給弟兄們一個交待,不然以後弟兄們如何在伏牛山立足。二位都走了十幾年的江湖,你們說怎麼辦吧,不給個交待,今兒個的事可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