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突生事端(上)
第二四四章突生事端(上)
流楓御與葉青答應成為梁山道場的外援,晚上殷開回來后,何舉與他說明后,殷開大為高興。連夜招人把流楓御與葉青請入道秤住,不過因為與呂輕候相處甚歡,流楓御與葉青婉據,只願住在梁山客棧。殷開見他二人不願,也沒有強求。
等到明日,呂輕候再次帶著流楓御與葉青來了梁山道場。成為人家的外援,總不能不見見主人吧。
殷開人如其名,外表粗曠,說話帶著一股子豪氣。給人第一感覺,就覺的是個直性子,頓生好感。如此一個人,能撐起梁山道場,自然非外表表現一樣。
初一見流楓御與葉青,殷開心中大喜。對於何舉識人之明,大為讚賞。他可不像何舉,風風雨雨幾十年,吃的鹽比何舉喝過水都多。見多識廣,又皆自身實力高明,一眼就看出流楓御與葉青實力之強。
能在他們這般年紀達到四鼎武士之境,若不是天縱英材,就是出身不凡。殷開幾乎可以肯定,這二人兩者皆具。梁山道場能結識這種少年英材,不管他們真實實力如何,都不會吃虧。
這一點,殷開看的極准。因此對於流楓御與葉青上門,殷開很熱情的招待起來,更是把幾位好友一起招來,介紹一番。
此次梁城武會,殷開親自去了一趟上黨城,請了精武會館的一位高手。此人姓郭,名義兵。是精武會館首席教頭的師弟,同殷開一般,已經是四鼎高段實力。這會應殷開之邀來到梁城,還帶了自己的五名弟子。其中有兩位已經是三鼎武士,來梁城參加武會,主要是為開闊眼界。上黨城的武會,各家選出的都是精英弟子,郭義兵這幾位弟子沒有被選中,因此殷開邀請一出,就興沖衝來到梁城。
「老爺,郭先生來了。」殷開正在大堂里招待流楓御葉青,諸管家走到他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哦,郭兄來了」聽到諸管家的話,殷開大喜,哈哈笑道:「這位郭先生乃是我的好友,一會我給你們引見一番。」說著站起身,就要出去迎接。
「哈哈哈,不用迎接了,我都已經進來了。」殷開才剛站起來,郭義兵就進了大堂,大笑著說道。見到殷開后,拱手抱拳行禮。又見一旁坐著流楓御與葉青,從沒有見過,便出言問道:「這兩位小友面生的緊,殷兄不介紹人一下?」
「是應該介紹一下」殷開神色一怔間,流楓御與葉青已經走到他跟前。「這兩位少俠乃是小徒何舉的朋友,今日應邀前來,與郭先生的目的一樣,都是來給我當外援來著。」
流楓御拱手作揖,向郭義兵先行行禮道:「流楓御見過郭先生」
「葉青見過郭先生。」
此人不過是一武館弟子,實力雖然高流楓御與葉青兩段,但論身份高不到哪裡去。因此流楓御與葉青只以平輩行禮。他二人了是四鼎境界,真要論個高下,不一定比流楓御與葉青強多少。
郭義兵心神微一感應,大吃一驚。對於流楓御與葉青以平輩之禮對待自己,並不著惱。這世界實力為尊,若流楓御與葉青是五鼎武士的話,他行禮時,還要低下三分呢。
「呵呵,果然是英才少俠,氣質不凡。二位少俠不必多禮。」郭義兵回禮后,笑呵呵說道,隨之扭頭看了一眼殷開。笑道:「殷兄先前還與我說,梁山道場此次武會要輸。看來是不拿我當兄弟,有這兩少俠相助,今年武會,梁山道場想必定能奪的頭籌。」
殷開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有想到會有流楓御與葉青相助。哈哈一笑,沒有多說什麼,把眾人讓到座位上。
「哼,什麼英才少俠。也不知哪裡來的泥腿子,連禮數都不知,師父是什麼人,竟然敢以平輩之禮相交。」
剛一坐下,郭義兵身旁一位弟子小聲嘀咕起來。聲音微小,但眾人都是武力非凡,自然聽的清清楚楚。全都把目光集中在此人身上,流楓御與葉青眼中精光一閃而逝,靜靜的坐在一邊,臉上非怒非喜。何舉與呂輕候臉上就不太好看了,流楓御與葉青不管如何,都是他們請來的,此人如此言語,分明是在落梁山道場的面子。
殷開看了一眼此人,又看看郭義兵,並沒有說什麼,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郭義兵臉皮一下子紅透半邊,大聲喝斥道:「無禮,你說的什麼話。趕快與流楓小友與葉小友道歉,不知所謂」
此人被郭義兵突然喝斥后,本已心中生怯,臉上一陣發熱。他剛才了是一時衝動,流楓御與葉青年紀與自己相仿,卻裝大拿與師父平輩相交,有些看不過,心中一梗就說了出來,此時被眾人盯著,只覺顏面大失。衝動之餘大叫起來:「我哪裡有錯。他們不過與我一般的晚輩,卻與師父以平輩之禮相交,難道不是不知禮數嗎?」
「哼」說到這裡,不由冷哼一聲,斜眼看了一下流楓御與葉青,冷笑道:「說不定是哪裡來的騙子,還想參加武會,別到時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露了餡,看你們還怎麼裝。」
流楓御與葉青對禮一眼,不知道此人為何突然針對起自己來。從他們進來到現在,還不到一刻,也沒有得罪過他呀。
葉青突然起身,向此人抱拳笑道:「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我二人可有得罪之處?若真得罪了兄台,還望兄台指點?」
「裝模作樣被我看出馬腳來了,便來這一招,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這話說的把人能氣死,尤其是配他那副表情,葉青神情突的一怔。發現此人是真的找茬子,想了半天了沒有想到是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人。此時被他言語一同諷刺,怔怔的站在哪,臉上陰睛不定。
看到葉青表情變幻,此人大為高興,尖聲叫道:「怎麼,被我說中了?你再狡辯呀,我聽聽你還能說什麼,哼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誰能逃過我的眼晴。來人啊,把這兩個騙子趕出去」
「混帳東西,你今日得了失心瘋了?這裡梁山,不是上黨,要作主也輪不到你。給我坐下」這弟子越說越離譜,郭義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次可是丟大人了。
大堂內眾人聽到此人這一番話,一時失神,不知如何反應。
葉青脾氣再好,也不可能再忍受得了。何況他了不是好脾氣的人,殺伐果敢,手底下不知有多少亡魂。左手不由自主的握向劍柄,眼中精光暴躲,盯著此人沉聲道:「在下自問沒有得罪兄台,不知兄台為何出言相對。若是真得罪了兄台,不如明說,言語傷人,非君子所為」
「呸」此人突然沖著葉青唾棄,叫道:「哼,在我眼前裝正人君子,你打錯了算盤。我就是言語傷人了,你能怎麼的,打我啊不敢動手了吧,你就是個騙子,我說有有錯嗎?」
「葉小友請息怒,小徒一時失言,還請不在怪罪,老夫代他賠罪了」見自家弟子越來越過分,郭義兵急忙向葉青拱手作揖,連賠不是。
「師父,你不要被他外表騙了,他們就是一對騙子。」看到自家師父還沒有醒悟,此人馬上開口叫了起來。
郭義兵是真的發怒了,這弟子平時好好的,今日怎麼會如此失儀。不由回身沖著這位弟子大吼道:「你閉嘴,我做事,還輪不到你插嘴。」說罷,回身再次與葉青拱手抱拳:「這個,唉」郭義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人爭一口氣,樹活一張皮,讓人家當著這麼多人丟面子,這是要結大仇的。
流楓御也有些氣極,此人不知好歹。初見面,竟然出口傷人,左一句騙子,右一句騙子,實在叫人著惱。若非身在梁山道場,何能讓他如此羞辱。一口氣機入腹,體內氣血咕咕而動,丹田氣海之中,本命劍氣突然一松一馳,放出一縷劍氣。
嗡……
青城劍感應到流楓御丹田劍氣,突然嗡嗡叫了起來。一股無形氣息溢出,大堂內眾人聽到劍鳴聲,渾身不由一震,只覺身體一冷,好似被針扎了一下,皮毛乍起。
葉青與流楓御配合默契,流楓御的青城劍剛一鳴叫,他便手握秋水劍柄,鼓動氣血,丹田內勁運行,便要發出攻擊。
「兩位小友且慢動手」
青城劍一聲鳴叫,無論郭義兵還是殷開,心神都不由一震,知道這兩人已經動怒,不由大急。連忙朝流楓御與葉青叫了起來。別說不是騙子,就真是騙子,此兩人才只是心念一動,便有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實在非良善之輩。
「逆子,還不給兩位少俠賠禮道歉?」郭義兵突的一閃身,來到自家徒弟身後,抬腳中踹了過去,把此人踹的跌倒在地,大聲喝斥起來。
葉青猛的一擺手,道:「道歉不必了,這位兄台不是說我們是騙子,泥腿子嘛。今日就讓這位兄台接我這騙子泥腿子一劍,他若接的住,我馬上磕頭認錯,離開梁山城。他若接不住,哼」葉青話中之意,不言自明。
「萬萬不可傷了和氣,還望葉小友大人不計小人過。上門便是客,還請小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揭過如何?」不論葉青實力如何,殷開是萬萬不能讓他出手的,不然可就真與郭義兵結了仇怨了。精武會館在晉國實力極強,能不結怨還是不結怨的好。
「葉兄,還請手下留情」呂輕候也馬上出言相勸。人是他帶來的,萬一有個好歹,就是再給梁山道場招災了。他倒不擔心葉青,能看出自己根腳,再差也有限度。他是為郭義兵那個豬頭徒弟子擔心,精武會館實力之強,在晉國足以排到前十,非梁山道場所能招惹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