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家

老人虛弱年邁的聲音響起，費力抬手想要將林皎皎叫住，旁邊的家丁看到立刻形成了一堵牆，圍在林皎皎的面前。

這是東郭先生和狼？

林皎皎回過神，不悅的望向他，神情冰冷生危。

「你想做什麼？」

滿滿的防備狀態，而秦卓則是默默的觀察地勢，以便動起手來，可以讓林皎皎和林娟娟迅速脫身。

老人家急忙揮手讓家丁散開，隨即苦笑道：「小姑娘，你別怕，剛才是你治好了我，我是新搬來這裡的，所以有些人生地不熟，不知道這裡的郎中醫術好不好，心想既然是你救了我，還希望可以請你再多照顧我幾天。」

林皎皎聞言才放鬆了一些，再加上老人所說的豐厚傭金，一時間頗有些心動。

「二姐！」

林娟娟仰起頭，扯了扯林皎皎的衣袖，瞬間讓林皎皎的思緒回過現實，她的家裡還有兩個極品親戚呢！

一想到孫桂芳和林翠兒，就感覺血脈上涌，腦袋『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我可以每三天來看你一次，為你調理身體，但是沒辦法住在你的府上看診。」

老人家也完全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小插曲結束之後，林皎皎的心情大好，哼著小曲回家，連走路都比來時要歡快上許多，嘴角揚著滿滿的笑容，一眼就看得出來她的開心。

路上碰到剛剛乾完活回家的林來順，一行人剛到家門口，孫桂芳就披散著頭髮，如同瘋子女鬼一樣沖了出來，手裡還橫提著一把菜刀。

「林來順，你個沒有用的王八蛋，家裡的地契都被人坑走了，你還裝成一副烏龜王八蛋的模樣，就會縮到你的龜殼裡面，一聲都他娘的不帶吭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會喘氣，已經死了呢！」

一番尖細的喊叫聲，卻並沒有引出來多少人圍觀，使得孫桂芳一下子比剛衝出來的時候泄氣了不少。

「你別鬧了！」

林來順不敢過去，只能遠遠的站在對面，無奈的勸阻。

而秦卓則是將林皎皎和林娟娟護在身後面，默想著應該從什麼地方才能把刀奪過來。

「我，家都沒有了，你卻只知道縮著，好，好，我今天，我今天也不活了，咱們大家誰都別好過。」

說完這話，孫桂芳又回了屋不知道做什麼，林皎皎凝眸皺眉盯著門口，不一會裡屋就傳出來了林天賜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娘，娘……」

林天賜左右閃躲著踉蹌的跑出屋，在快要撲向林來順的時候摔了一跤，手肘和膝蓋都蹭破了皮，鮮血直流。

「爹，救命，救命啊，娘瘋了，娘瘋了……」

林來順剛伸手要將他攙扶起來，孫桂芳就從屋內沖了出來，朝著林來順橫劈一道過去，嚇得他把手忙往回縮了縮，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林天賜徹底落到了孫桂芳的手裡。

「林來順，你可看好了，這可是你們老林家的獨苗，今天要不你就將地契要回來，要不然我就帶著你的兒子一起死，我讓你們老林家絕後！」

孫桂芳看起來真是發了狠，攔住林天賜的脖子，將刀架在上面，因為情緒激動，手不穩的將林天賜的脖子割出了幾道血痕。

「娘，疼……」

林天賜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害怕的腿都站不直了，整個人不停的打顫，後背已經濕成了一片，就只能不停的哭喊著。

「你，桂芳，你可不能這樣！」

林張氏不知道從那裡鑽了出來，一臉緊張的模樣，卻也不敢上前。

「哼，你個老不死的如今終於肯出來，肯開口了，你記住了，就是因為你將地契抵了出去，我們母子才被逼死的！」

孫桂芳叫嚷了半晌，卻遲遲沒有動手，僅是雷聲大雨點小，看的林皎皎都困得張窪，眼睛不自覺的往外冒出眼淚來了。

「要動手就快點，不動手就回屋！」

伸出手攔住哈欠，對於這樣的鬧劇，林皎皎實在有些不耐煩，繞過秦卓的保護，精緻走向孫桂芳。

「你，你別過來，我，我可真的會動手！」

孫桂芳往後退了兩步，隨後用刀指向林皎皎，希望可以藉此來嚇唬她後退。

林皎皎作為醫生，看過的生死太多，對於孫桂芳這種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絲毫不畏懼，繼續往前，甚至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刀。

「恐怕你還不知道，你割頸自殺的話，如果對自己下不去狠手，是根本不會死的，到時候你只是會留下一條十分嚇人的傷疤，而且它會損害你的嗓子，到時候你就會變成啞巴，說不出話來。」

林皎皎一臉深意的笑容望著孫桂芳，將她整個人看的後背發麻，握刀的手也不由得鬆了不少。

「而且就算是割破了咽喉，你如果沒有將喉嚨裡面的軟喉割破的話，你是不會立刻死掉的，就像是那些被你殺掉的雞鴨，你應該看過它們痛苦的模樣吧！」

眼神里是一汪清澈的山泉水，純潔到沒有任何的雜念，可是從這樣純真的神情中，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你要是動手就快一點，我還等著睡覺呢！」

林皎皎鬆開刀的一瞬間，重量有恢復到了孫桂芳的手上，她的手握不住的顫了一下，刀就垂直的砸進了地上。

孫桂芳癱坐在地上，整個人又陷入了撒潑打滾的狀態，哭鬧個不停。

「吵什麼吵！」

林翠兒伸著懶腰從屋內走出來，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看到孫桂芳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她一樣，隨後別過頭去，趾高氣昂的指示著林皎皎，「我餓了，你快點給我做飯去，給我炒一盤肉吃，最好再燉一鍋雞湯。」

說罷，又伸著懶腰回到了屋內。

看著囂張的林翠兒，孫桂芳更加奔潰，將自己的腿拍的巨響，「這日子沒法過了，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賴在娘家，成天什麼也不幹，睡到日上三竿，好吃懶做的。」

林來順上前想要將娘兩個攙扶起來，卻被孫桂芳直接拽住了耳朵。

「分家，這日子過不了了，必須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