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香囊
凝兒肚裡的孩子最終還是沒有保住，是我間接害死了凝兒肚裡的孩子，一個可愛的小生命就這樣沒了，淚水順著臉頰流下「都怪我，要不是我……」
「小姐，這不怪你，要怪就怪她自己，害人終害己，她害你不成，反倒把自己搭上了，這是她活該！」小舞憤憤的道。
「誰活該？」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小茹和小舞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轉向門口看去，臉也瞬間嚇白了，急忙行禮。
「你們都退下吧！」還是冰冷的聲音。
小舞和小茹雖有點怕他，但還是擔憂的看著我，不知要不要退下。
「還不退下？」門口的他已經微怒。
「小舞，小茹你們先出去吧！」嘴角努力的漾起一絲笑，示意我沒事。
小舞和小茹看向我，又看了看門口的上官朔，最終還是不舍的離去了。
「相公……」我坐在床上輕呼一聲。
上官朔緊皺著眉頭不理我，只是站著，如墨的眸子冰冷的看著我。
呵呵。他是來問罪地吧！
我低聲問道「凝兒怎麼樣了？」
上官朔冷哼一聲「凝兒。你還知道關心凝兒？」
「相公。為何這般說？」心中既有一絲痛。被人冤枉地滋味還是不好受。雖然我早有打算。
上官朔坐在椅子上那雙寒冷地眸子始終看著我「為何？哼。凝兒肚裡地孩子沒了。你地目地達到了。」
「什麼。凝兒……」雖早已知道。但是聽到他這樣地口氣。還是不免有點驚慌。
而他一臉怒氣，眉間依然緊皺，那雙眸子像要把我看穿一樣。
「相公，你是不是也覺得凝兒肚裡的孩子是我害死的？」我保持著淡淡的語氣，不然他看出我內心的憤怒和悲傷。為何，為何，大家都這樣想我，我只是想安心的做我的少奶奶。
「哼，不是你還有誰？你和凝兒到底是怎麼掉入湖中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語氣，像在審問犯人一樣審問我。
我努力控制著淚水的溢出把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我不想騙他，便把我拉凝兒入湖這一事一併說了。
上官朔聽完邆的站起來，大掌用力拍了下桌子眸子里有冒著火「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凝兒是有身孕的，你怎麼能拉她一起入湖呢？」
眼淚最終還是流出來了，輕輕的擦試著，努力的調整呼氣，看著他嘴角不知為何卻勾起了一絲的笑容。
「你還笑的出來，凝兒肚子里的孩子沒了，你這個少奶奶的地位也沒人與你搶了？」上官朔看到我笑，怒眼瞪著我走上面，握著我的下巴道。
我直視他，淚水早已是滿面了，拚命的搖著頭「我並沒有那樣想，當時只是。只是糊塗了。」只能這樣說了，應該我不知改如何解釋，或許我根本無需解釋。
「哼！」上官朔用力的甩開我的下巴道「糊塗？我看你現在正高興的很吧？」
我吃痛的扒在床上，淚水滴答滴答的落入鴛鴦被褥中，我捂著嘴巴，搖著頭含含糊糊的喊著「我真的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到上官朔用力的摔門的聲音，我才抬起頭看向這空無一人的房間，抱著枕頭痛苦……
哭完后，想起沒有孩子的凝兒，應該過去看看，再怎麼樣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沒有了，便命小舞和小茹進來幫我更衣，梳頭。
「小舞，我的臟衣服呢？」我想起那裡還有上官朔送我的香囊，他剛才雖那樣對我，但我還是不想把那個香囊弄丟了。
「小姐，拿去洗了，怎麼了？」小茹說道。
「可否有見到相公送與我的香囊？」我緊張的說著，並指著在哪裡掛著。
小舞和小茹相互對望一眼，一起搖頭道「沒有。」
我看著他們疑惑的道「真的沒有？」
「沒有，沒有，小姐，或許是掉入湖中了。」小茹急忙說道
「不可能，我記得那時還在身上的，拿出來，為什麼不給我？」看著她們虛心的樣子，我知道肯定有問題。
「小姐……」小茹皺著眉頭急忙拉著小舞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
「你別拉著我，總有一天要讓小姐知道的。」小舞扯開小茹的手。
果然沒錯，她們瞞著我一些事情「小舞，快說。」一聲怒喝。
「小姐，你看，你看這香囊里裝的是些什麼？」小舞終於肯拿出香囊，但是香囊里的東西卻讓我捂著嘴，眼眶裡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溢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我失去了控制，用了力的抓著小舞的手指甲也陷進去了，只到看到小舞咬著牙快要哭的表情，才發現既然被我抓出血來。
香囊里裝的都是麝香，難怪我一直不能懷孕，原來是上官朔根本就不想讓我有身孕。摸著平坦的肚子，我也希望能像凝兒一樣，一臉驕傲幸福的摸著微隆的肚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上官朔，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姐，你不要太難過了，或許是凝姨娘趁你不注意時放進去的。」小茹還想為上官朔解釋。
「不可能，不可能……」這香囊我從沒從身上拿開過，凝兒也沒那機會，我終於明白為何那時上官朔不讓我看，原來裡面的東西，根本就不經看。
「小姐，不要難過了，為了姑爺這樣的人不值得。」小舞攥著拳頭眉目含怒。
我抓著小舞的衣袖，扒在她身上痛哭，此時我真的傷心了，上官朔真的傷我的心了。為何，為何要這般對我，如果一開始就不願娶我，那新婚時的日子又為何對我那般的好。我一直以為即使上官朔心中有凝兒，那也應該有我的一席之地吧！原來我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
小舞和小茹也只能跟著我輕輕哭泣著，直到我哭累了，一直抽泣的小舞才又問道「小姐，可還要去凝姨娘那？」
我看了看門外的天色，此時天色已黑了，搖搖頭道「算了，不去了，明天再去看看吧！」反正他們都覺得是我害死凝兒肚子里的孩子的，去了也只能被那些人冷嘲熱諷，還不如就待著這，不去看他們的臉色。
「小舞幫我燒一桶熱水，我想沐浴。」掉進湖后，又是一番的折騰，身上傳來淡淡的腥味。
小舞點點頭便出去了，小茹在一旁陪著我，不想離去。
沒過多久，小舞就把水燒好了，他們幫我更衣后，我進入微熱的水中，看著水面上的花瓣道「小舞、小茹你們都先退下吧！」
「是。」小舞和小茹便都退下了。
燭光忽暗忽明，我閉上眼睛，把臉都浸在水中，溫熱的水蓋過我的頭部，髮絲在水面輕輕的漂浮著，要是能這樣就去了真好。可是過了一會兒，不能呼吸的痛苦折磨著我的意志，終究還是不想死啊！
「啊……」探出水面，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沐浴后，便直接上床睡覺了，連那些水我都沒叫小舞和小茹進來收拾。
躺在空蕩的床上，淚水又控制不住溢了出來，想著下午發生的事和上官朔送我的香囊。只是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或許是下午落水時，太過掙扎了，所以太累了，眼睛也哭累了，便不知不覺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還是早早的起床，去上官夫人的院子中敬茶。
「娘，凝兒可好？」或許他們都認為是我害死凝兒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還是要面對這些。
「哼，你說能好到哪去？」上官夫人白了我一眼，連我敬茶她都不接。我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畢竟她好不容易盼來個孫子，可是現在說沒就沒了。
我跪在上官夫人的面前道「娘，你要是生薇兒氣的話，就罵薇兒、打薇兒吧！你這樣讓薇兒更加的難受啊。」
「哼，你還不值得我罵？」上官夫人是大家閨秀出身，怎會想潑婦一樣罵我呢。
「娘，那你要薇兒怎麼樣？」
上官夫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輕哼一聲「怎麼樣？你是宰相之女，你爹都能在朝上排擠我們朔兒，我能拿你怎麼樣？」
我驚慌的看著上官夫人道「爹不會這樣的。」
「哼，你爹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叫我們上官家交出兵權，哼，虧他也想的出來。」從前那雙慈祥的雙眸，已變成兇狠、冰冷，好似跪在她面前的人是她不可待天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