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佳節
這位妖艷的黃媽媽說的這番話,有軟有硬,雲若離嘆了口氣,心裡琢磨,想出去恐怕是不可能了,想逃跑自己也沒那個本事,看看身後的幾個壯漢就知道了。可是賣身那是萬萬不可能的,自己寧願死了也不可能去做ji。
雲若離給黃媽媽作了一揖,嫣然一笑說道:「黃媽媽不過是賺幾個賣笑錢,這有何難。只要媽媽給我時間調養身體,我保證黃媽媽以後榮華富貴,穿金戴銀。」
黃媽媽疑惑的盯著雲若離說:「你可別耍花樣,否則弄傷了你的小臉蛋兒可就不好了。
雲若離一攤雙手說:「我一介女流之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我怎會耍花樣呢,我只是因為之前傷了腦袋,先下還沒有復原,請媽媽再給些時日調養身子,等身子康復了,跟媽媽共謀生財之道就是了。」
黃媽媽聽了雲若離的話,還算滿意。於是指著雲若離說:「你最好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如果敢玩什麼歪心眼兒,別怪黃媽媽我手下無情!走!」說完帶著幾個大漢揚長而去。
等黃媽媽走遠后,雲若離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床上。
「小姐,你真的?真的?要...?」青梅輕聲問。
雲若離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難道老天又給我再生一次的機會?上蒼如果憐憫我,為什麼讓我投身在青樓。
兩世的痛苦記憶不斷的充斥著雲若離的內心,曾經自己是富豪家的千金,一夜之間家裡所有的財產沒了,深愛的男友竟然背叛了自己。狼心狗肺的男友竟然要打死自己,沒想到就因為額頭挨的那一下,雲若離竟然穿越來到古代。而到了古代遇到的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現在就當自己又穿越了吧。
「青梅是吧?你過來。」雲若離沖著綠墜說。
「小姐,青梅在這呢,您有什麼事吩咐?」綠墜狐疑的問。
雲若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幽幽的開口說:「青梅,我不是你的主子,我根本不認識你。」
「小姐,你說什麼呢?」綠青梅連忙開口問。
「小姐,你是不是又發燒了?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綠青梅邊伸出手來測試雲若離的體溫,邊急急的說道。
雲若離假裝要暈,便半靠在床上,低低的說:「這..這到底是哪?」說完就假裝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唬青梅啊。」綠青梅猛的撲倒雲若離身上,不停的推她。嘴裡含糊不清的哭訴,便推邊哭。
過了幾分鐘,雲若離覺得差不多了,就假裝幽幽的轉醒過來,奇怪的問道:「這是哪裡呀?你..你是誰?」
綠青梅納悶的問:「我是青梅啊,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別嚇我啊,青梅從小膽子最小了。」
雲若離繼續裝,然後問道:「青梅,我真的記不清了。」
綠青梅急道:「難道?難道小姐發高燒燒壞了腦子?現在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是失憶了還是燒糊塗了?」
雲若離心裡暗罵:討厭的小妮子,你才發燒燒壞了腦袋呢。
青梅不厭其煩的,竟然把以前的事全部複述了一邊給雲若離聽,聽的雲若離耳朵都起繭子了。整個單純的小丫頭,還真把自己當作失憶處理了。
由於雲若離暫時答應了黃媽媽的要求,這幾日並沒有人打擾。每到用餐的時間,黃媽媽都吩咐人把食物和餐具放進來,如此這般的好日子大概過了十幾日。
這一天,註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黃媽媽帶著幾個彪形大漢又一次來到雲若離的房間,還是那副風塵的打扮,只是今天穿了一襲黑色的長裙。
黃媽媽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用嗲的骨頭都能酥的語氣說:「蘇蘇美人是吧,你考慮的怎樣了?我這幾日可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也該給我一個交代了吧。」
雲若離苦笑一下,該來的果然來了,而且還來的這麼快。
雲若離認真的說:「黃媽媽,我本無意賣身,我曾經也是富商的女兒,只因家道中落才淪落至此。」
黃媽媽立刻站起來一拍桌子道:「不賣也得賣!你當我這萬花樓是擺設不成?」說著就要動粗。
雲若離一擺手說:「黃媽媽,請先息怒,我沒有說我不做你的女兒。只是要說幾條規矩。」
黃媽媽一聽這話,一抹燦爛的微笑立刻襲上她那滿是皺紋的臉,一張嘴就露出了嘴裡的大黃牙。笑吟吟的說:「蘇蘇姑娘,你能想開就太好了嘛。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強人所難了。」說完還虛偽的笑笑。
雲若離接著說:「黃媽媽,我只賣藝不賣身。彈琴書畫,吟詩作對都可以,唯有不出夜。」
黃媽媽一晃腰肢,酸溜溜的說道:「那可不行,姑娘啊,你只彈琴畫畫那才能賺幾兩銀子,不行。」
雲若離微微一笑,說道:「敢問媽媽,現在萬花樓的花魁一天能賺多少銀子?」
黃媽媽露出大黃牙嘻嘻一笑:「姑娘好大的口氣,我家花魁芍藥姑娘,每日可賺紋銀一千兩。」
雲若離笑了一下,露出兩個迷人的大酒窩,伸出三個指頭比劃了一下,說道:「我有辦法每日為媽媽賺三千兩白銀,只求媽媽保住我的清白可好?」
黃媽媽一聽說她一天能多賺三倍的銀子,兩隻眼睛像餓狼看到綿羊一般饑渴,忙問道:「什麼辦法?快說來聽聽?」
雲若離神秘的一笑說道:「黃媽媽,要想賺這三倍的銀子倒也不難,你只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即可。」說著拿起桌上的花茶押了一口。
黃媽媽忙問:「什麼條件?你快說。」
雲若離偏偏不理她,又多喝了一口茶,擦拭完嘴角才開口:「黃媽媽如果能保證我的身家清白,我才為黃媽媽賺萬兩黃金,若是媽媽違背了自己諾言,我便自殺了此殘生,到時候媽媽是人財兩空,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黃媽媽想了一下說:「假若姑娘每日不能賺得三千兩,那又待如何?」
雲若離說:「我人都在媽媽手裡,自然是媽媽想怎樣便怎樣咯。」說完雲若離起身從梳妝台拿過一張寫好的契約。
黃媽媽拿過一看,上面寫的是「契約,今日多虧黃媽媽照顧,暫住在萬花樓,日後每日向媽媽交份例錢三千紋銀,如果不能交付銀兩則任由媽媽處置。如果按時交上銀兩,還望媽媽多多予以照顧。」
媽媽看過之後說:「我今日倒是開眼了,賣身契叫什麼契約?這字跡好像是簡體的?那如果照你所說,從什麼時候開始交這所謂的份例錢?」
「十日後,我這幾日要把你們萬花樓裝修一下。」雲若離說。
黃媽媽說:「什麼?裝什麼?」
雲若離說:「那你就不要管啦,保證把你的萬花樓弄的又時尚又漂亮。」
「那就多虧你了,要是能多賺錢,我一定捧你做這萬花樓的頭牌花魁娘子!對了,你的全名叫什麼?是不是起個藝名?」黃媽媽說著就舉起雙手向雲若離擁抱而來。
媽媽的淫笑看起來真的很恐怖,雲若離厭惡的躲避掉她的魔掌,開口說:「媽媽以後叫我罌粟吧,罌粟花。」
黃媽媽搖了搖頭說:「好古怪的名字沒聽說過,也是花的名字嗎?」
雲若離說:「罌粟花的花語就是毒娘子,所以最好別惹罌粟花。」
黃媽媽轉身而去,留下最後一句話:「希望你不是誇海口,否則你知道後果。」
望著黃媽媽遠去的背影,雲若離陷入了深思之中。直到綠青梅過來叫她吃午飯的時候,她才醒過神來。
兩個女孩一起入座,邊吃邊聊了起來,自從雲若離被綠青梅救起來到青樓,雲若離就覺得這是老天給自己又一次的重生機會,而綠青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要求綠青梅以後和自己以姐妹相稱,再也不讓她奴婢奴婢的叫了。
綠青梅擔憂的說:「蘇蘇姐姐,你有什麼辦法能賺到那麼多錢呢?」
雲若離夾了一口菜入口,邊嚼邊含糊不清的說:「還沒想好啊。」
「啊?天啊,你沒想好啊?那怎麼辦啊?糟了,這次可死定了。」綠青梅差點跳起來。
雲若離趕緊按住她,往她的嘴裡送了一口菜,說道:「你別這麼誇張行不行?辦法很容易想到,就是不知道用哪個好?」
「嗚..真的假的啊,蘇蘇姐你可別嚇我了。」綠青梅一邊嚼著嘴裡的菜一邊拍著胸脯說。
雲若離心裡想著:用什麼辦法好呢?模特走秀?歌星開演唱會?脫衣舞娘?這個朝代的人只聽戲,根本沒聽過人唱歌,不如辦個歌舞晚會?先搭一個舞台是最首要的。
於是從下午開始,所有萬花樓的打手們都經歷了三天最難過的日子,就是充當民工。
雲若離把畫好的圖紙給打手們的頭看,讓他們照著圖紙的樣子去搭建。這些打手們,平日里都遊手好閒,鬧事打架他們在行,這搭舞台蓋房子可沒有一個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