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永遠在身後

若離卻好奇的向窗欞外伸出了頭，看著馬車一路賓士，進駛向了城外。再看那天空，真箇是「清新空氣涼爽風，浮雲朵朵滿天空」，這更加的增添了若離遊玩的興緻，於是不停的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呀？難道城外還有什麼好玩的嗎？快快告訴我啊！」

綠墜也止不住的興奮，她也忘了多久沒有這麼輕鬆自在過了，從遇到果青索，再遇到小嘟囔，真箇是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歡悅和幸福。

「小姐，小姐，咱們這是去登山啊，你還沒有去過城外的名山吧？」

「是嗎！太好了，我好久沒有運動過了，正好去爬爬上，擴充一下自己的體格！」若離興奮的大叫了起來，應著這藍靛靛的天，像似一個美麗的小鳥，在空中飛舞。

綠墜感受著若離的快樂，小臉紅彤彤的拍著小手；果青索也跟著大笑起來，他更加喜歡這個無拘無束，快樂自在的雲若離，有一種成就感蕩漾在心中；趕車的小嘟囔，臉上也禁不住的笑，更加賣力的感著車。

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祥和，路上奔跑的馬兒提著歡快的腳步快速的賓士著，那林間的小鳥，好似大自然的歌頌者，為若離他們祈福，歌唱。還有那彎彎的小草，五彩斑斕的花卉，竟是那般的讓人為之輕鬆，深感愜意。

路上，三人有說有笑的已經行了大半個時辰，看著車來車往，小嘟囔估摸著三人會有些乏，正好路旁開了一間小茶館，於是招呼一聲，詢問果青索：「公子，渴了吧？那邊有一個小茶館，咱們要不要去休息一會？」

果青索看著若離紅潤的臉蛋，有些許汗絲隱隱的出現，覺得是應該下車轉悠一下，順便喝口小茶，解解渴，於是應允道：「恩，甚好。」

又對著若離說道：「若離，青梅，這離目的地還有些距離，咱們要不下車喝口水，也活動活動身體，怎麼樣？」

若離當然覺得沒有問題，於是四人一起來到小茶館。只見國道上的人馬絡繹不絕，有的風塵滾滾，一看就是大院出來的，看到茶館也暫時佇腳歇息；也有想若離他們那樣，出門遊玩的，路遇茶館，也不停息，一路歡聲笑語的繼續往前走著。

鄰近的桌子上，坐著三個一看就是從遠方而來的外地人，只聽其中一人操著一口濃重的北方口音，嗡嗡然說道：「這京城就是好！還未到城門下，就感覺到鋪面而來的大氣磅礴，一路上竟是些達官貴人，商路小販，好不繁榮，一個過路乞丐都沒有。」

正為三人上茶的小二，一聽他這麼說，滿臉的憤憤與不屑，說道：「客官，不是小人打擊各位的興趣，這京城惡詐的狠！不是沒有乞丐，而是都被趕到了……」店小二越說越起勁，茶館老闆卻是不想多惹是非的人，連忙高呼：「虎頭，那邊桌上的客觀正在等待，還不好生的伺候著？」

若離在一旁卻聽的出了神，正待聽下去，卻被掌柜的打斷了。果青索一看這裡，悄然的改變了若離的視線，和她談些旅遊趣事，來吸引若離的目光，。

路上的馬車越來越多，果青索看時候不早，告知三人一聲，便又繼續上路。

若離興緻未減，一路上果青索不停的逗她笑。來到目的地一看，若離立馬被前方的景色吸引住，只見那巋巍高山，與滿山的灌木喬叢向照應，說不出的綠與新奇；再看那山與山之間，連綿不絕，高巒聳翠，讓人不禁心曠神怡，感嘆大自然之神奇。再有煙霧渺渺，更為此處增添仙意，身在其中，好似進入了仙境，怎麼不讓若離振奮與激動！

若離雖然身體柔弱，可是接著一股勁頭，竟然甩開了比之稍顯健壯的綠墜！綠墜雖然身體瘦弱，但是從小農作，自然有一個健康的身體，相比嬌身冠養的若離來，理應矯健了許多。卻躡手躡腳的跟在若離身後，害怕她跌倒。

果青索和小嘟囔自然是最輕鬆的人，兩人武功加身，比平常人更強壯的體魄，更何況兩個弱女子呢？看到兩人開心的走在山林間，自然各有各的喜悅了。

若離登的山，不是最高的那座，她有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體魄，是萬萬登不上最高的山峰，於是選了一個中等的山峰，還是果青索一路照應著，才能登頂。

山不算高，是因為本來地勢就高，四人沒怎麼費力就到了山頂。向下看去，只見仙雲裊裊，深不見底。又有飛雁平排翱翔在天空中，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快活。

那迷人的綠，清新的空氣，頓時打開了若離多日淤積的憂愁，只想領略山峰之磅礴，造物者之大氣！

「啊！」的一聲，若離吼出了最後的遲疑，讓自己正在的成為一個自在洒脫的人，沒有煩惱憂愁的人！

再也沒有此刻的開懷了，若離這一刻像似擁有了天地，看著身旁的陪伴自己熬過許多艱難的綠墜，看著一邊處處為自己照想，任何時候都對自己那麼溫柔的果青索，還有那精靈古怪很善良很善良的小嘟囔，突然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幸福，那樣的滿足。

綠墜也興奮的搖擺著手臂，一面開心若離的開心，一面望著小嘟囔滿臉的幸福與嬌羞。

果青索也高興異常，看著好不遮掩，完全釋放的雲若離，看著調皮可愛，無拘無束的雲若離，突然覺得自己這一切做的都是值得的，都是幸福的。他期望這樣的幸福感永遠不要消失，期望自己能永遠的照顧她，保護她。

若離好似徹底的忘記了初到時的際遇，忘記了鬍子成，忘記了皇甫昊軒，看著果青索覺得他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討人喜歡。一時間像一個初戀的女孩般，想要依偎在他的懷裡。

果青索享受這一刻若離的溫柔，只是覺得幸福來的太突然，雖然心裡想過一千遍，一萬遍與若離相偎相依的情景，可是真的那一刻來臨之時，卻又表現的那樣的靦腆可愛。要不是綠墜和小嘟囔在旁，恐怕他早已經忍不住抱住若離，狠狠的親吻她了！

「嘿嘿，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你們！」可惜果青索還來不及陶醉多久，就被一個陰森的笑聲給打斷了思緒。

四人轉眼一看，竟然是玉蝴蝶，果青索和小嘟囔一臉戒備的望著玉蝴蝶，綠墜不明就裡，怯怯的躲在若離身邊。惟獨若離頗有訝異的叫出了聲：「是你！」

玉蝴蝶淡然的走到四人前面，停下，眼神火熱的看著雲若離，並未理會自然擋在若離和綠墜前面的果青索兩人。

果青索此時也詫異若離竟然認識他，於是問道：「若離認識他？」雖然貼身詢問若離，但是一刻也沒有放棄對玉蝴蝶的戒備，不想玉蝴蝶那樣，滿臉的輕鬆色彩。

若離感受到場中氣氛緊湊，於是便想著要打破僵局，說道：「青索，他來過夢仙居呢……」說道這裡，卻不知道該如何說了，因為雖說交流過，但是若離並不認為他是朋友。

那天整好是極美的月夜，若離賞著月，獨自在院中小憩。剛才在樓中的表演，讓周圍的人一再的火熱起來，若離受不了那種貪婪的目光，於是就徑自的走了出來。

月夜朦朧，若離嘴裡喝著香醇美酒，施施然走到娟木涼亭處，依偎在柱子上低落不已。

若離正孤獨的低吟，這不如現代那般，收到眾多人喜愛，就可以出名；這裡是青樓，是一個骯髒污垢的地方，誰說得到男人的愛戴，就一定會火，就算火了，也是一樣的骯髒不堪。幸虧自己是賣藝不賣身，只是待在這裡久了，心也開始變的浮躁了。

若離「哎」的一聲，卻引來一個男聲的回應：「呵呵，這不是若離仙子嗎？何苦一人獨坐暗自傷神呢？」

若離扭頭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俊朗的男子，他看著玉樹臨風，瀟洒倜儻，是個自信的花美男。

若離起身道了一個萬福，雖覺得來人十分俊美，卻也沒有故意結交之意。

本以為那男子是個有教養的貴人家，卻不想，下一句的問話，竟讓若離起了厭煩，只聽他自信的說道：「都說你是仙子，我卻不信。你的初夜願意多少錢交予我，只要你開口，無論多少，我都願意為之付出。」

若離一聽此言，就蹙起了眉頭。她每天遇到想要她的嫖客千千萬，但沒有向他這般，如此無禮。若離心中憋著一口氣，沒有當場翻臉，還是禮貌的說道：「公子自重，若離只賣藝不賣身，所以無論公子出多少錢，我都不做的。」

若離淡淡的口吻聽在玉蝴蝶的耳中，確實格外的刺耳，他卻笑了，看起來笑的很開心。

玉蝴蝶說道：「既然已經是紅塵女子，為何還要故作姿態？總有一天會被人奪走初夜，現在難道是欲情故縱，還是待價而沽？」說道話極其不留情面，句句刺痛若離的心，招來若離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