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你表演嘛
而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的鎮定劑效果已經過了,他幽幽的醒了過來,醒過來的一瞬間就像是瘋子一樣四腳趴在地上,發出了如野獸般的怒吼聲。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把在外面圍觀的那些群眾都嚇得向後倒退了幾步,而顧修謹直接抬起的自己的右手,身後的那些保鏢也都做好了準備。
而瘋瘋癲癲的那個男人,眼睛通紅地掃視著周圍,最後像是鎖定了目標一樣,直接發瘋一般的向著謝青棠沖了過去。
「保護謝青棠。」顧修謹脫口而出,而身後的那些保鏢也如電一般沖向了謝青棠。
但是他們的速度根本就不及那個瘋癲的男人速度快,畢竟那個男人離著謝青棠的距離只有幾步而已。
就在眾人以為那個男人會把謝青棠直接撲倒在地上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謝青棠的腳步輕移如一陣風一樣,輕輕的躲開了,手中的銀針如電,閃電般的刺在了男人背後的中樞穴上。
下一秒鐘,剛才還狀若瘋狂的男人,像是個癩蛤蟆一樣,直接趴在了地上,一動都不能夠動了。
那個男人失去行動能力之後,謝青棠也沒有在浪費時間,手中的銀針翻飛,一根又一根的扎在這個男人的神道,命門,氣海等各處穴位上,一共扎了一百一十八針。
謝青棠扎針的過程當中,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百一十八針,每一針都看得周圍的人是心驚膽戰。
但是讓人更加意外的是,那個看起來歲數並不大的小姑娘卻是鎮定自若,手下的力道很穩,每一針的位置就像是不用看一樣,快准狠的扎了下去。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給那個瘋瘋癲癲的男人施針的謝青棠身上,卻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王淼兒帶著一直巴結著她的那個護士小穎也站在了存善堂的門口。
「這是在治病還是在表演呀,這麼多針扎在病人的身上,不會把人給治死了吧。」小穎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足以讓周圍站著的幾個人全部都聽見了。
於是圍觀的人全部都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認出了她們身上所穿的衣服上面顧氏醫院的標誌,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這兩個小姑娘看起來是顧氏醫院的醫生和護士呀,剛才那個小護士說,裡面的那個小姑娘會不會把人給治死了,我覺得有可能呢,都把人的後背給紮成刺蝟背了。」
「瞎說什麼呀,這可是我們的瑰寶針灸呀,你難道認不出來嗎?我覺得裡面那個小姑娘有點兒本事。」
懷疑和支持謝青棠的人在這些圍觀的人當中各佔半數,小穎咬了咬自己的牙,然後看著渾身散發著冷氣,站在自己身邊的王淼兒最終下定了決心。
清了清自己的嗓子,突然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沖著存善堂裡面喊到:「你們這些中醫的騙子,把病人的後背給紮成了這副模樣,美其名曰是在治病,我看這是在嘩眾取寵吧。」
此話一出,外面和裡面全部都安靜了下來,周錦帆的眼睛一動,大踏步的走到了外面,喝聲說道:「這是哪裡來的不識貨的人,竟然敢在我們存善堂的門口胡言亂語。」
「什麼不識貨的人,我可是顧氏醫院的護士,是受過正經的西醫教育的護士,我看你們這純屬就是騙人的,一會兒可別把人治死了,你看那個人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小穎不甘示弱的也雙手叉腰,像極了在街上罵街的潑婦,跟著周錦帆在存善堂的門口直接理論起來。
聽到外面的喧鬧聲,正在扎針的謝青棠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受到干擾之後,她的心情莫名的升起了一抹煩躁。
坐在輪椅上的顧修謹看到她眉宇之間的一抹煩躁,對著身旁的李兆說道:「把那個女人給我趕走。」
「好的顧總。」李兆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著手底下的保鏢,然後如一堵牆一樣擋在了存善堂的門口,對著小穎說道:「限你一分鐘之內離開這裡,若不然的話,我們就把你給丟出去。」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又不是站在你們存善堂裡面,我是站在外面,這馬路是公家的,難道你們還不讓我站了嗎?」小穎先是愣了一下,雖然看到那些人高馬大的男人有些害怕,但還是強鼓起勇氣說道。
李兆懶得跟女人廢話,直接抬了抬自己的手,然後那幾個保鏢便快速的向著小穎走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王淼兒終於出手了,擋在了小穎的面前,面色嚴肅地說道。
「李特助,我覺得我的同事說的並沒有什麼錯,你們就讓那個中醫騙子這樣隨意的在人的身上扎針,萬一紮壞了怎麼辦,我可是遇到過很多例,因為信中醫的針灸,然後把自己給扎癱瘓的病人。」
王淼兒不卑不亢的說道,話音落下之後,周圍的那些圍觀群眾也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但是李兆並沒有因為她所說的話臉色有任何的變化。
而那幾個保鏢也沒有停下自己手裡的動作,而是直接越過了王淼兒,抬著一直吵鬧不休的小穎,直接將她帶到了馬路對面的顧氏醫院門口,扔在了那裡。
「王醫生救我呀,你們快給我住手,把我放下來。」一開始的時候,被禁錮住的小穎還希望王淼兒能夠救自己,但是看到王淼兒只是一臉嚴肅的站在那裡與李兆對峙著,她的心中便升起了一抹失落。
直到被那群保鏢給扔在了顧氏醫院的門口,醫院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全部都看到了這一幕,小穎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丟盡了。
在扎針治療的過程當中,謝青棠的額頭緩緩地流下了汗水,從這可以看出,這對她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工作量。
外面的喧鬧聲小了下來,謝青棠終於可以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治療上面,一百一十八針扎完之後,她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蹲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