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蔘診費
對於已經接受自己會英年早逝這個事實的顧修謹來說,謝青棠可以緩解他身體的痛苦,並且讓他的病情穩定下來,對於顧修謹來說,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謝謝你,謝青棠,若是以後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在我範圍之內,我會幫你。」顧修謹鄭重其事的許下了一個承諾,這對於他來說是十分難得。
謝青棠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然後驚喜的說道:「顧總說的是真的,可不許反悔。」
「我顧修謹說的話,絕對不會反悔。」顧修謹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感謝了謝青棠之後就離開了存善堂。
看著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謝青棠心情不錯的說道:「顧修謹這個靠山不錯,為了讓他以後能夠多幫我,我必須要好好的調理他的身體。」
下山之後謝青棠才明白自己與邵思明的實力差的有多遠,想要復仇的話就必須需要顧修謹的幫忙,就是因為這一點,她也會好好調理顧修謹身體的。
這個時候,一直趴在地上的周錦帆又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引起了謝青棠的注意,想著給他的教訓已經夠多了,她便把扎在天麻穴上的那根銀針拔了出來。
「天麻穴這個穴位,你記住了嗎?」謝青棠再次笑眯眯地說道,周錦帆哪敢不點頭呀,強撐著麻酥酥的身體努力的點著頭。
看到他如此的上進,謝青棠也就點了點頭,然後讓他去把存善堂的門關上,今天除了那個所謂中邪的病人來看病之外,沒有第二個病人了。
關上了存善堂的門后,謝青棠便列了個單子,準備明天去採購一些中藥,周錦帆站在旁邊撇了撇嘴,說道:「我說,老闆,我們今天一共就掙了二十塊錢,採購中藥的錢去哪裡拿呀?」
「我雖然沒有錢,但是你有啊。」謝青棠將那個單子直接甩到了周錦帆的身上,接著說道:「明天下午跟著我去採購藥材。」
這一下,周錦帆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苦哈哈的表情,不但把存善堂免費的給別人了,他竟然還要倒貼錢,實在是太苦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存善堂的後院兒,她拿出銀針,面目嚴肅的給自己的外公施針,一個小時之後汗水已經將她的衣衫給濕透了,她才算是停下了手。
此時此刻的謝外公整個人呆愣的望著前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除了那天在療養院裡面看到謝青棠的時候,他說出了糖糖兩個字,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其他的話。
「外公,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邵思明那頭惡毒的狼付出代價的,也會把你的病給治好,我回來了,就再也不會讓外公受苦了。」看到這樣的外公謝青棠的心裡發酸,然後握住那雙形如枯槁的手。
來到後院的周錦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唏噓不已的表情,站在那裡並沒有打擾謝青棠。
其實在他剛剛進入後院的時候,謝青棠就已經知道他來了,但是卻並沒有說話,而是握著外公的手給他疏通著經脈,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才站起身來。
「老闆,外面有人找。」周錦帆開口說道,謝青棠點了點頭,洗了把臉,換上了一如既往的青色衣衫,走出了後院。
卻沒有想到的是找她的不是別人,就是昨天那個中邪的男人,他臉上帶著感激之色的看著謝青棠說道:「神醫,我是來送診費的。」
「我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診費我已經拿了。」謝青棠有些微愣的說道,而那個男人堅持要把手裡的一個布包交到她的手上。
並且還說到:「昨天我的情形我媽已經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了,二十塊錢的診費怎麼可能夠呢?我知道神醫懸壺濟世,不在乎這些物質,但是我有一樣東西放在神醫的手裡比放在我的手裡好。」
話音落下之後,還沒有等謝青棠說不收的話,那個男人就直接轉頭離開了存善堂,那副模樣好像就害怕謝青棠說不收似的。
看著被硬塞在自己懷中的這個布包,謝青棠無語的笑了笑,不過還是將這個布包打開來,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瞬間愣住了。
「呦呵,這人蔘還不小呢。」站在後面的周錦帆一眼就看出了,在布包當中的竟然是一顆年歲不短的人蔘。
謝青棠也沒有想到,那個看起來貧窮的男人竟然塞給了自己一株價值不斐的人蔘,一時之間心中感慨不已。
「我想這棵人蔘應該就是那個男人冒著生命的危險,從禁地當中拿出來的,卻沒有想到直接給了我。」謝青棠小心翼翼地將那棵人蔘又包回了布裡面說到。
周錦帆的眼中冒著精光的說道:「這顆人蔘一看就年歲不短了,把它賣了一定值很多的錢吧。」
看著站在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眼神當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謝青棠面露嚴肅的說道:「周錦帆,不要打這顆人蔘的主意,這顆人蔘我要留下來給我的外公解毒和調養身體。」
「啊,可是把這顆人蔘賣了,我們就有錢去進藥材了呀,要不然的話,我們哪有錢去進那些藥材呀!」周錦帆聽到謝青棠不打算把這棵人蔘賣了,而且要自用的時候,便撇了撇嘴說道。
謝青棠冷笑一聲,將那棵人蔘放到了抽屜裡面,對著周錦帆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天不是說了嘛,用你的錢來進藥材呀,你賣假藥的那些錢害了不少的人,現在用這些害人的錢來進藥材去救人,算是給你積德了,別不知足。」
「不是,用我的錢進藥材,這間存善堂現在又不是我的了,我這不是虧本了嗎?」周錦帆立刻在心裡扒拉著自己的小算盤,不滿的說到。
這麼多年以來,他醫術不足,靠著賣一些吃不死人的假藥,把存善堂給撐了起來,他容易嗎?想到這裡的時候更加不願意把錢給拿出來。
謝青棠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話,就直接讓周錦帆妥協了:「不想學醫了?」